不管用……
洛爵瞬間確定了。
然後,天羽月也確定了,這傢伙是真的不打算放他們進去。
如此一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洛爵,如果你想見鯉笙的決心只是說說,那就回去吧!”
天羽月凌然推開千山末,剎那釋放了靈壓!
“只要能見到小鯉,不論那個方法是什麼,我天羽月就算化成飛灰也在所不惜!!”
“嗖嗖---”話音剛落,掌間驟然凝結兩道飛箭,在空中轉着圈,擦着千年寒流的本體,往它身後的結界上轟然落下!
那一顆刻,就好像下起了冰雪的落沙,眾人面前飛濺無數的光華。
那片光華之中,天羽月的表情是從未出現過的堅定與昂揚,嘴角微抿,帶着幾分清淺的傲然。
“小鯉,我這就去見你!”
“轟---”
第二道,千年寒流製成結界阻擋,兩者相撞,發出了更為驚人的響聲,天地為之一顫。
就在兩人剛動手不久,千山末也着急了,急忙看向洛爵:“爵爺,這怎麼看也只剩下動手這一個方法了……!!”
還未等說完,一道光劍已經飛刺到了面前!
千山末急忙亮出長劍,往空中瀟洒利落的揮劍,便將那光劍從中砍斷!
斷裂的劍片往他身後衝去,直直飛出數千米後,撞擊在那邊的冰樹上!
轟隆隆---
雪霧分灑,經由風,呼啦一陣,千山末與洛爵的身影隱沒其中。
“嘡啷---”
靜謐中,只聽聞一陣拔劍聲響,千年寒流只覺得面前一涼,待反應過來,額前幻化出的頭髮已經被削掉了幾縷。
急忙後退,然而天羽月在後緊追,掌風凌厲。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千年寒流見二人打算動真格,最後提醒一句,也不在猶豫,便發出一道強光,頓時將千里雪牆染上一層光華,猶如淹沒在亮光中的晨曉,光線四射,瞬間迷了眾人的眼睛。
“嗖嗖---”
藉由光華大盛,千年寒流凝結無數道靈壓,稍微施加咒法,便子啊身前形成足足百十個人形的它,是為大分身術。
每一個分身雖然僅有他原本體型的二分之一,但每個的靈力卻並未分散,倒不如說因為體型關係,濃縮的反倒是精華。
每一個分身在洛爵等人別光華迷了眼睛時,三兩一組,一邊捏着指決,一邊將三人團團圍住。
“喝啊啊啊---”
在離着他們僅有一米左右距離時,突然跳起來,張開嘴就往他們的胳膊腿什麼的咬了下去!
“啊呀---”
天羽月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小不點,直到被其中三兩隻咬到了大腿,便疼得叫了出來。
別看這人小,但牙口可真是鋒利,剛覺得疼,天羽月急忙踢腿,將那幾個小人給甩了下去。
低頭一看,只見小腿上依然血淋淋一片,而這些小人的口中能分泌毒素一樣,凡是被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說。
天羽月自然火大,凝結咒法便要去攻擊那些胡亂竄的小人。
“看我不把你們大卸八塊……!!”
疼過之後,傷口表面突然開始結冰,隨着病體形成,整條腿變得如有千斤重,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呀呀呀--”
小人被甩到地上,打了幾個滾後,又沒事一樣爬起來,大叫着又往天羽月沖了過去。
“嘡啷---”千山末急忙用劍在他們之間砍出一條不滿靈火的縫隙,但凡小人往上沖,便能聽到‘撲哧’幾聲被靈火引燃爆炸之聲。
然而,這把那個沒有阻止那些小人繼續往他們逼近,反而越戰越勇,叫的聲音也更大起來。
“羽毛,你還能動吧?”千山末看了一眼很快就會被攻破的靈火線,問了一句。
天欲雨的腿此時已經整個結冰,僵硬無比,然而那些冰晶透過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在繼續往他上半身蔓延。
天羽月使勁動彈了下,自然動彈不得,無奈嘆口氣:“這些小東西的殺傷力挺厲害的,我的腿完全沒用了……”
雖然這麼說,卻在笑,抬頭看向洛爵,那笑容沒來由的皆是嘲諷的模樣。
洛爵在一旁,始終沒有動手,站如松,雙瞳之間儘是荒涼。
“你滿意了……?”
天羽月輕聲嘟囔,依然在笑。
“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這些人統統攔住!”
千年寒流操控着那些瘋了一樣的小人,揮舞着透明的衣袖,好像在唱大戲一樣。
說完,灼灼的看着洛爵。
洛爵不動手,並不是因為他在擔心什麼,而是在確認。
按道理,如果溪疊在旁觀,從開始他們動手之後,他就會從城內露面。
然而,剛才動靜鬧得那麼大,就算溪疊不出現,他座下的靈使不該也沒有動靜。
重築,花礫,血祭,三人可都不是吃乾飯的主,不該這麼安靜,由着千年寒流一個人鬧才是。
據此推算,城內可能發生了什麼,溪疊無暇顧及城外情況。
然而,如果真是這樣,那駐守在外的千年寒流,卻沒有任何異常行為,這講不通。
所以,很可能的情況便是與鯉笙他們有關。
“千年寒流!”洛爵大喊一聲,人便穿過千山末的靈火線,站到了千年寒流面前。
那些小人,隨即如同泉水般,一起倒頭湧向了他。
“爵爺!”
千山末急忙沖了過去,剛要擋在洛爵身前,卻被洛爵閃開。
“???”
千山末一臉懵逼,為什麼要避開他的保護?
洛爵很是小聲的道:“看我手勢……”
手勢?
啥玩意?
千山末繼續懵逼,表示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洛爵沒有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人已經站到了離着千年寒流的對面。
“啊啊啊---”
可能是千年寒流暗中下命不許動,方才還如狼似虎的小人倒是只衝着洛爵大吼大叫,卻沒人敢上前。
“你如果再上前一步,就算你是南落火的九皇子,我也只把你當成擅闖流冰城的刺客,照殺不誤……”
如果不是因為他認識洛爵,在他們一闖入雪牆範圍時,它一出手就要了對方性命。
洛爵輕笑,出聲,眉宇間一派盎然:“我的人動手還好解釋,但我動手,你可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什、什麼??”
怎麼有種危言聳聽的感覺?
洛爵微微頷首,笑的更加的淡漠冰離:“代表的是……我洛爵與北流冰的戰爭。”
戰爭?
這可不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災難。
千年寒流一愣,但很快又恢復了謹慎,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可他腳下那些突然默不作聲的小人卻將他出賣的徹底。
方才還哇哇亂叫的小東西,一下子就沒了動靜不說,此刻正用注視着深淵的惶恐也眼神緊盯着洛爵,毫無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