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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爵想找誅九天出氣,可定睛看,明明一直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此刻卻像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像被施了什麼障眼法,不僅洛爵不知誅九天的下落,連明明位於這邊的人都沒有注意。

“我在這裡。”

突然,幻境中的誅九天,一手將好姝兒往前一推,笑着道:“只用了個簡單的移魂換位,就把你們這群所謂的精英耍的團團轉,還真是讓人失望……”

“移魂換位……”

流冰閣的長雲邊說,邊隨手製成一本金燦燦的手抄本,一手結印,翻到了記載着有關於移魂換位的那一頁筆記。又道:“通過魂元交疊瞬間的短暫聯結,施咒者可以自由將身體交換至對方所在地,是一種極為挑剔的轉移咒法。”

“而此咒需耗費大量魂元,且極容易扭曲時空,因此早已被列為禁咒,不得使用。”

這一番解釋,有些冗長,但好歹對具體的咒法內容有了了解。

如此一看,也就難怪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畢竟正道不會去研究什麼禁咒。

那麼,由此推測出,誅九天與洛爵的魂元方才有過交疊,而之所以誅九天沒有耗費大量魂元,必定跟他們所處的混沌時空有關係。

誅九天過去了,洛爵被替換出來。

所以,此刻在結界中的是與分身匯合之後的誅九天,也難怪給人的感覺更加凌厲而又霸道了許多。

“怎麼辦?”

雲圖急了啊,“誅九天已經得到想要的了,他可能會對鯉笙不利……”

“暫時不會。誅九天沒有辦法打開結界,他還需要鯉笙的斬碧空。鯉笙暫時是安全的。”青珏色依舊有條不亂的觀察着局勢,邊說,邊看了洛爵一眼,小聲的提醒:“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誅九天被困在結界的時候,快速消滅這裡的魔屍,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幻境之地……”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是哪裡啊?”雲圖無奈。

千山末當即吐槽:“你不是活地圖嗎?”

“我是地圖,但也不是隨便給出一座山,我就知道那是哪裡那麼精準啊?”雲圖可是委屈:“與其問我,倒不如直接問百步琅!”

對呀,是百步琅把人帶走的,就算要問,也該問驚闕山的人才是。

說到百步琅,自然又看向莫驚雲等人。

莫驚雲好歹是驚闕山六峰掌座之一,對於機密要事應該有所聽聞,問他應該沒錯。

然而,莫驚雲聳聳肩,還是搖頭:“我只知道掌門師兄把這女娃帶走,但後來之事,就只有掌門一個人知道了。”

說的可是實話,不然也沒必要一直在這觀瞻而不前往救人。

洛爵分得清真假,聽後,厲色看向誅九天,急的要死也面無表情:“既然如此,那就先清理這些魔屍,幻境位置的話……”

停頓一下,又看向莫驚云:“就有勞驚闕山的諸位在我們清理魔屍的期間,儘快與百步掌門取得聯繫,獲取準確位置了。”

他的語氣很輕,但越輕聽着卻越重。

明明就幾句話而已,卻像命令,驚闕山的人,包括莫驚雲在內,都不由得應是。

“我這就跟掌門師兄問清楚……”莫驚雲說著,便製成屏蔽,開始與驚闕山方面聯繫。

莫非辭回頭看了眼,很是擔心,但又不敢催促,只能沖洛爵喊:“我們一定會找到那裡的!你別著急……”

不急才怪,這可事關鯉笙的安危啊!

幻境中,誅九天將這一切聽了去,卻絲毫不在乎的笑了笑。

“那我就在這邊等着你們了……”如是說,一揮袖,彼此幻境唯一的可視口便緩緩隱沒了。

洛爵決然的看着鯉笙,拳頭握緊,發出嘎嘎的響聲。

然而,鯉笙的眼神中滿是自責,眼眶通紅,卻咬着唇,什麼也不說。

‘在最後一刻,洛爵突然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

看着沒了頭的魔屍,不敢猶豫當即大喝一聲:“動手吧!”

別人不說,千山末早就迫不及待了。

隨着一聲令下,只覺得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等到看清楚,他們的前方已經多了幾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龍琊操控水術,將屍體捲入水簾,分解成水,防止屍體再生。

青珏色因為潔癖,比起動手,怕被魔屍弄髒了衣服,躲得遠遠的,倒是在後方支援,教其他人該用什麼咒法最好消滅魔屍之類的……

天羽月因為不能保護鯉笙,早已經滿腔怒火,跟在千山末身後,像瘋了一樣,殺的分外慘烈。

積聚在一起的魔屍很快被眾人打散,而隨着散開,看起來不多的魔屍卻像螞蟻般鋪天蓋地,倒是殺的沒完沒了。

溪疊一甩袖子,直接將擋在自己面前的魔屍化成一團白霧,快速到了洛爵身邊。

洛爵正在處理眼前的魔屍,看溪疊過來,當即又往旁邊挪。

“你打算躲我躲到什麼時候?”溪疊又以甩袖,將圍上來的魔屍消滅一圈,看向洛爵:“就這麼不爽我跟你搶鯉笙?”

“……”

“啪---”

洛爵手起刀落,直接斬斷面前七八個魔屍的腦袋,無視被濺的一身血,這才看向溪疊,微微皺着眉頭。

“你終於肯正視我的臉了。”溪疊好像是來讓洛爵不爽的,笑的如沐春風。

洛爵不悅的眯起眼睛:“我現在可沒時間跟你拌嘴。”

便要去旁邊魔屍多的地方,卻被溪疊喊住。

“我不會放棄鯉笙的,你記住了。”

這宣言,並不是洛爵第一次聽溪疊說,可每一次說,他固然不當回事,但心口卻隱隱的發悶。

又回頭看了溪疊一樣,入眼處,溪疊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與之四目相對後,卻又在笑。

洛爵的眉頭卻是鬆開,“隨便你。反正,她愛的是我。”

“……”

看着洛爵毫不客氣的砍殺前面的魔屍,血在空中綻放出繁雜的花,溪疊深深呼了口氣。

那一句,‘反正,她愛的是我。’如突兀的刺,狠狠扎在溪疊的心口,疼像病毒,泛濫的那麼快。直接將他的眼眶都頂紅了。

呼---”

再次深深呼氣,才將那即將碎裂的心情排出體外,再看向暴亂的戰場,徑自笑出聲來。

“怎可如此天真……”

溪疊自知,卻不能自控。

關於情愛,一入似海,無歸之路。

另一邊。

結界內。

鯉笙重新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誅九天身上。

“你敢動姝兒一根汗毛,我就不用斬碧空……”她只能拿着斬碧空來威脅,“一旦九哀他們找到此處,你就死定了!”

“喂喂喂,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誅九天冷眸輕笑,邊說,手上一使勁,當即疼的好姝兒嗚嗚哽咽起來。

“這孩子可是在我手上,只要我想,可等不到你的心上人找過來……”

“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