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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笙指着昏睡過去的溪疊,半命令的道:“送他回北流冰。他就交給你了。”

“……”

天羽月一愣,並不說話。

鯉笙以為自己說的不夠明白,只好又說一遍:“溪疊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你把他帶回北流冰,他那裡的生寒榻肯定比我們的治療要管用……”

“現在嗎?”

天羽月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小鯉,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吧?你也看到外邊什麼情況了……”

“那你認為讓溪疊呆在這裡,會對現在的情況有所改變?”鯉笙聲音微微調高,充分證明了她的不悅:“羽毛,按我說的去做,如果你不去,那我便自己送他……”

“還是我去吧!”

突然,雲圖打斷二人的話,走到溪疊面前,沖鯉笙笑了笑:“走到這一步,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看了天羽月一眼,似乎在猜測天羽月在擔心什麼一樣,“羽毛,現在不比平時,你留在這裡吧!”

如果是平時,天羽月定然會聽鯉笙的話,現在突然這樣,想必是有什麼苦衷吧!

雲圖理解,但鯉笙不會理解。

“那溪疊就拜託你了。”

鯉笙看了溪疊一眼,順道瞥過天羽月,但視線輾轉,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放心吧!”雲圖如是說,看了天羽月一眼。

鯉笙沒有再說聲,便往前走。

“啪嗒---”

可是,溪疊突然醒來,直接抓住了鯉笙的胳膊。

明明都昏死過去的人,力氣還真是大。

“溪疊……”

“我想留在你身邊。”

溪疊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一句話,卻說的鯉笙無奈的笑了模樣。

反手握着溪疊的手,努力才平穩情緒,“不行,你現在的身體……”

“我不會走的。”

溪疊越加的肯定了。

說著,突然使力,直接站起來,臉色慘白的厲害。

真的,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這麼拚命的溪疊,鯉笙很感動,感動的想要抱着他,大哭一場。

“你怎麼這麼傻呢?”

如果,洛爵也可以為她這般拚命,她必然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事實卻是那麼的血淋淋。

為她拚命的,另有其人。

旁人,看到這一幕,怎麼說呢?

大概也只能用心酸來表達了吧!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我說小鯉魚,你是不是把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第五瞳看不下去了,笑着提醒。

當然,眾人一臉懵逼。

第五瞳伸手指了指那道他自己親手所為的天地玄界,卻一副不知道是誰做的表情,“那個結界..,可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

啊,說到這個,不了解情況的鯉笙,一臉懵逼。

而體會過那個結界之力的溪疊卻無奈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果不打破結界,我們誰都沒辦法出去。所以,我不可能離開這裡……”

怎麼感覺他好像在開心?

嘛,也是。

就算鯉笙還堅持要送他離開,也會因為結界的阻攔而沒辦法施行。,這的確順了溪疊的心思。

聽溪疊這麼說,一直被困在這裡的眾人卻不可置信。

狐若首先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沒人給解釋說明一下么?”

龍琊一直在安靜的關注外邊的情況,自然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一圈很是不一樣的結界,而很是敏感的,他察覺結界之上竟然流露一分熟悉的靈壓。

只是,因為氣息太過微弱,只是覺得很熟悉,但根本分辨不出那是誰的靈壓。

鄭重的視線略過眾人,最後在第五瞳身上停留:“你……是怎麼回事?”

“!!!”

第五瞳吃了一驚。

難道龍琊看到了一切?

這麼想着,嘴上卻笑的訕訕:“我?我怎麼了?”

“如果你要說第五瞳為什麼還活着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

誰知,鯉笙卻笑着接過話去,就好像她了解整件事的始末並為此而不予介懷一樣,很是奇怪。

眾人齊齊看向她,包括第五瞳。

第五瞳看鯉笙的眼神,過於冷靜與淡薄,有些可怕了。

“第五瞳跟你說了什麼?”

很明顯,龍琊問的方式很奇怪。

如果他想知道原因,根本無需刻意在前面加一個‘第五瞳’。

加了第五瞳,便有些刻意的意思,就好像在傳達他有所懷疑一樣。

在場的人,除了淺玉兒跟天羽月,個個都是老油條,怎麼能發覺其中的意思?

龍琊這分明是在懷疑第五瞳啊!

溪疊緩了緩,看起來好了很多,勉強自己能站住了。

鯉笙似乎沒有聽懂龍琊的意思,還認真的說起來:“這些日子,第五瞳一直在研究引鯉樽的規律,因為不想分神才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能進到這裡,其實也與他的努力脫不了關係……”

“是么?”

龍琊反問,看着第五瞳,眯起了眼睛。

龍族的力量會因為臨水的關係而放大,尤其在在看人的真心方面。因為無法看到第五瞳真心的顏色,所以會不安也是真的。

第五瞳聳聳肩,不以為意:“怎麼,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龍琊不打算問了,反正,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第五瞳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你們為什麼針對第五瞳?”鯉笙終於覺得龍琊在針對第五瞳,卻將矛頭對準了龍琊:“龍琊,你是不是對第五瞳有什麼誤會啊?啊,你跟第五瞳不熟,可能不了解他,但第五瞳他這個人吧,其實沒有什麼壞心思的……”

“鯉笙,他什麼樣的人,還不用你說,我們長眼睛。”

狐若並沒有認為自己的言辭有些令人不悅,邊說,邊看第五瞳。

從一開始,他就對第五瞳沒有什麼好感。

聽了鯉笙說他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對引鯉樽做的研究導致,怎麼想也覺得只是一個理由。

這個男人絕對藏着什麼秘密,還是那種一旦揭穿就一定會驚世駭俗的秘密。

對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狐若,你怎麼對小鯉說話呢?”天羽月不悅,上前就揮舞拳頭,一如既往的護着鯉笙:“說到底,就是因為你沒能力保護玉兒和鬼夜明,我們現在才會變成這樣吧!”

“……”

好吧,狐若不說話了。

人一多,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爭吵就沒有盡頭。

百里仙急忙道:“好了,這種事情以後再說,我們也該出去了。”

外邊都亂套了,他們也該向洛爵他們報平安了。

“玉兒,鬼夜明可以動吧?”

鯉笙隨即問道。

淺玉兒點頭:“幸虧有月下櫻幫忙,他的情況已經穩住了。”

“那好,我們走吧!”

鯉笙倒是像個老大一樣,對眾人下命。

因為是她,倒也沒有人反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