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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李楊對老人是沒有興趣的,對梅呀、竹呀、松呀什麼的,更加沒有興趣。

現在,他只對歲寒三友手中的人感興趣。

這四人雖然不是美女,但好歹也算是“帥哥”。

--四惡仆。

“放開他們。”李楊直接道。

寒梅咧嘴陰森一笑,提起手裡的人,“你說這個?”

這寒梅一介老人,單手提起一個膀大腰圓比自己都高兩頭的大漢,竟然顯得毫不吃力。

“我說的是全部。”李楊手指隔空,挨個指了指歲寒三友手裡的四惡仆。

“你說放就放?你當你是誰?”寒梅蔑笑一,扭頭看向枯竹、孤松。

“瞧,我說什麼來着,這四個廢物,從這院里走出來,就一定和這對狗男女有關係。”

“老匹夫,你罵誰是廢物?今日我們兄弟四個犯在你們手上,是我們技不如人,但是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就殺了我們。”四惡仆怒道,要不是被點住了穴道,現在真想和這三個老匹夫同歸於盡。

他們四人毅然決然的要去找城主,結果出師未捷先被擒,剛走出去不遠,就被這四個老匹夫抓住,還左一口一個兇手同黨,右一口一個羅剎牌。

天可見憐,羅剎牌是個啥東西,他們都不知道。

白雲城遠在南海,西方魔教位於西域,一南一西,中間隔着天南海北,那羅剎牌對於中原武林都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沒人見過,而對於遠在南海的白雲城人來說,更是無比陌生,換做見多識廣的城主葉孤城,或許能知道,但是對四個僕人來說,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所以此番被抓,他們真可謂是冤屈至極。

“你當我不敢殺你?”

“正好先拿你們四個,為我們少主償命。”

“既然如此,就成全你們。”

寒梅、枯竹、孤松三人裝扮一樣,脾性一樣,在聽到四惡仆的話後,連做出的反應也一樣,直接就要動手打殺。

“嘖嘖,這麼好的玉,要是碎了該多可惜。”李楊忽然出聲。

玉?

寒梅、枯竹、孤松三人,下意識看過來。

只見李楊手心裡,一塊方玉被一上一下的顛着,玩的不亦樂於。

“羅剎牌!”寒梅、枯竹、孤松三人齊齊驚呼。

“羅剎牌!”這一聲驚呼卻是來源於李楊身後。

--情兒。

她吃驚的看着李楊手裡的羅剎牌,雙手下意識在身上摸了摸,完全不知道,羅剎牌是什麼時候被李楊拿走的。

“交出羅剎牌。”看着自家聖物被人隨手拋起拋落褻瀆,寒梅三人哪裡還顧得上手裡的四惡仆,怒視李楊。

李楊沒有說話,右手繼續顛着羅剎牌,空出的左手,指了指四惡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寒梅三人仍沒放手。

尤其是寒梅,陰沉着臉,道:“小子,你敢威脅我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那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李楊不甘示弱。

“我管你是誰,找死。”寒梅實在受不了李楊那副輕慢口吻,想自己平日里坐擁教眾數萬,橫行西域,連西域一些小國的國王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現在居然被一個後生晚輩如此輕視。

這怎麼能忍?

當下將手裡礙事的一惡仆丟到一邊,一個箭步衝上去,右手成爪勢,上來就是一記黑虎掏心。

李楊輕視歲寒三友嗎?

不,是歲寒三友輕視他才對。

看着寒梅這沉不住氣的一擊,再看看另一邊,自以為十拿九穩,完全沒有打算出手的枯竹、孤松二人,李楊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沒有立刻還擊,而是不動聲色,故意遲緩片刻,就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

這一幕被寒梅看在眼裡,沒什麼可說的,既然對手沒有反應,他自然不會錯失這個機會,內力灌注於爪,黑虎掏心乾脆就變成黑虎碎心了,不留半點餘地。

李楊手動了動,似乎才反應過來。

“小子,下輩子投胎做人,記得低調些。”李楊的表現實在過於拙劣,寒梅嘴裡忍不住嗤笑一聲,右爪抓住了李楊心口。

因為常年練習爪功,他的五指有些扭曲變形,酷似鷹爪,尤其是指尖,刻意留着十分尖銳的指甲,上面也不知塗了什麼,或是練了什麼詭異武功,導致指甲蓋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色,看着就令人膽寒。

“噗。”右爪很輕鬆就抓破了李楊的胸口衣服。

再往裡。

當抓到李楊胸口肌肉時,

“吱~”一道猶如指甲撓鐵皮的聲音響起,極其刺耳。

寒梅右爪竟如同碰到鐵板一般,不得寸進了。

怎麼會這麼硬?

寒梅難以置信,右爪下意識抓了抓李楊胸口……

李楊從靈魂深處打了個顫慄--噁心的。

即使如此,他依然強忍着噁心,沒有後退,趁着寒梅一擊失算之際,那慢騰騰的手,忽地變快,一把攥住寒梅手臂,腰馬合一,用力一擰。

寒梅這條能輕鬆提起一大漢的手臂,此時卻成了失去重心的導線,當庭被放倒在地,後背與地面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發出“嘭”的一聲,激起一地塵土,連他本人,嘴裡也疼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寒梅。”

“寒梅。”

枯竹、孤松二人本以為寒梅出手,一個狂狷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正氣定神閑的等着,卻不想寒梅反倒被對方制住了,震驚不已,連忙去救。

不用他們救,寒梅自己就要掙扎的站起,可剛一動彈,上方就有兩根手指降下,戳中他胸口膻中穴。

寒梅立時動彈不得了。

這時,李楊的手指仍然停留在他胸口膻中穴位置,彎着腰,抬頭看向正欲衝過來救人的枯竹、孤松二人,“再過來一步,我就讓你們歲寒三友,變成歲寒二友。”

枯竹、孤松二人只得停下。

其中枯竹道:“看你的武功,應該不在我等之下,不光明正大的對決,居然耍詐?傳出去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

李楊聳聳肩,“是你們自己太輕敵,怪誰?”

這是不爭的事實。

枯竹和孤松不由語塞。

李揚卻道:“你們若是不服,我也可以給你們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

聞言,枯竹和孤松還沒說話,被點住穴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寒梅,第一個叫了起來。

“小東西,少來這套,有種就殺了我。”

聽到這話,四惡仆卻是笑了起來,“老匹夫,原來你也有說這話的時候。”

寒梅怒不可遏,“這裡哪有你們這些廢物說話的份,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就被李楊又點住了啞穴。

無視寒梅噴火的眼神,李楊只看着枯竹和孤松。

“既然你們覺得我耍詐,那我就給你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一對一,只要你們兩個人中,有任意一個能贏過我,我不僅放了地上這個,還把羅剎牌雙手奉上,你們意下如何?”

枯竹和孤松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李楊竟會放棄,用到手的寒梅做人質威脅的機會。

該不會又有詐吧?

“唉,贏了說我耍詐,給你們公平機會又不要,難道非要我束手就擒,才可以嗎?”李楊故作唉聲嘆氣的樣子。

“哼,你別猖狂,我枯竹來會會你。”枯竹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站了出來。

孤松沒說什麼,抓着四惡仆,後退開來。

“一個人抓着四個人,你不累嗎?”李楊突然對孤松笑言。

“用你管。”孤松冷着臉道,抓着四惡仆的雙手更緊了。

李楊笑了笑,又沖枯竹道:“我有言在先,你要是贏了,連人帶羅剎牌都給你,可你若是敗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枯竹直接道。

李楊擺擺手,“沒那麼嚴重,如果你輸了,我一樣會放人,你呢,也放人,然後你們歲寒三友老老實實的回去,等上十天,到時,情兒就會把羅剎牌,以及真正的兇手,交給你們。”

“僅此而已?”枯竹沒想到李楊的條件這麼簡單。

要知道,如果他們輸了,李楊完全可以殺了他們的。

“僅此而已。”李楊點頭,表示肯定。

他本就和西方魔教無冤無仇,單純就是幫朋友的忙。

幫忙而已,何必殺人?

難道幫一個人,就必須要殺另一個人嗎?

枯竹用審視的目光,重新看了李楊一眼,彷彿是明白了李楊的意思,一改剛才鬥狠報復的姿態,以一種比武切磋的口吻,鄭重道:

“請。”

李楊點點頭。

不需要多說,一直躲在李楊身後的情兒也退後,庭院中心的空地上,只剩下對決的李楊和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