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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

陸小鳳、花滿樓、蔣龍、洛馬四人又一次聚齊了。

正在給衙役們打氣。

“今晚我們就行動,將極樂樓人等一網打盡。”

“只要大家奮勇捉賊,都重重有賞,不但有朝廷的賞賜,還有大通錢莊的謝禮。”

“凡是今天去的兄弟,每人都有一千兩的紅包,抓住岳青者,更有五千兩的彩頭。”

……花滿樓將陸小鳳拉到一旁,小聲道:“這邊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李楊那邊又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陸小鳳不在意的擺擺手,“既然已經證實李楊給我們的極樂樓位置沒錯,那就代表他和極樂樓沒關係,自然也就和本案沒有關係,既然沒關係,就隨他去好了。”

花滿樓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之色,“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你太多心了。”陸小鳳安慰似的拍了拍花滿樓肩膀。

看他臉上的擔憂之色並沒有減少,便道:“如果你真不放心李楊,派一個人去盯着就好了。”

“也好。”花滿樓點點頭。

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麼,面露怪色,“說到李楊,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

陸小鳳還真有些好奇,“在哪?”

“春香閣。”

“春香閣?青樓嗎?”陸小鳳聽名字就覺得是青樓。

花滿樓詫異的看向陸小鳳,“你不知道?我一向以為像是這種風月場所,就沒有你不知道的。”

果然是青樓。

陸小鳳長嘆一聲,羨慕道:“唉,這傢伙倒是快活,如果不是被這件案子拖累着,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把這一片地方的青樓都逛了一遍。”

可惜,現在逍遙快活的人是李楊。

其實,真正逍遙快活的人不是李楊,而是九姑娘。

誰是九姑娘?

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一定是個很純潔的人。

誰都知道,九姑娘是春香閣里的頭牌,最擅歌舞,那柔軟的腰肢一動,就能讓男人甘願的傾盡囊中金銀。

李楊囊中沒有金銀。

九姑娘卻躺在他的床上。

當然,九姑娘“事先”並不知道他囊中的情況。

而現在,已然沒辦法知道了。

看着床上昏睡過去的九姑娘,李楊一臉鬱悶。

因為今晚的行動,他需要一個證人,當做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李楊選中了九姑娘。

以他的性格,在證明自己無罪後,開心的與青樓女子激情一夜,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沒有人會懷疑。

就連陪他激情一夜的女人也不會懷疑。

因為李楊並不需要一夜的時間,他只需要這一夜中的一小部分時間,運氣好的話,甚至連半個時辰都不用。

為了能讓九姑娘老老實實的睡上一夜,李楊沒有讓她施展最擅長的歌舞,而是一上來便出盡“全力”。

行動歸行動,該享受的時候,李楊也不會虧待自己。

或許是經歷過島國世界的歷練,又或許是龍門客棧世界中經歷過潑辣的金鑲玉、大漠中長大的異族姑娘依依這類,身體素質明顯高於一般的女人,現在乍一碰到九姑娘這種弱質芊芊型的女人,讓李楊有些不適應,或者說是高估了九姑娘……總之,就發生了眼前這鬱悶的一幕。

“怎麼啦怎麼啦這是?”從門外響起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代表救場的人來了。

--老鴇子。

老鴇子一進屋,便愣住了。

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九姑娘,尤其那一片狼藉的下體和床褥。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菩薩保佑,莫要出人命啊。”老鴇子雙手合十向菩薩祈禱。

開青樓的,別的事情不敢說,床上這點事,她什麼沒見過,弄死過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不過那都是發生在十四五歲未經過人事的嫩雛身上,九姑娘可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怎麼也會……

“沒死,只是昏了過去。”李楊有些無語的看着仍在向菩薩禱告的老鴇子。

是這樣嗎?

老鴇子將信將疑的走到床邊,探了探鼻息,發現九姑娘並沒有斷氣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

“咳咳。”李楊故意咳嗽一聲,已示自己的存在。

老鴇子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到李楊身前,“真對不住,您看我剛才真是嚇壞了,居然都把您給晾一邊了,真是該死。”

老鴇子嘴上連連道歉,眼睛卻不自主的瞄向李楊身下。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行貨,竟然能把九姑娘這樣的風月老手弄昏?

“別看了,都軟了。”李楊冷不丁的說道。

老鴇子訕笑着收回視線。

李楊指了指床上昏睡的九姑娘,“說說吧,這事怎麼解決?”

老鴇子拉着李楊到屋內一角,低三下氣道:“爺,這樣,我給您換個姑娘成嗎?您放心,情兒絕對不比九姑娘差,是我這的頭牌。”

“騙我呢,你們家的頭牌不就是九姑娘嘛。”李楊不滿道。

老鴇子解釋道:“您不知道,九姑娘是頭牌沒錯,但是情兒姑娘也是,她可是我這個月從別處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是上一屆的花魁,昨個兒剛到,還沒接過客,連花牌都沒掛上去呢,怎麼樣?這頭籌我給您了。”

聞言,李楊摸了摸下巴,“花魁么,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情兒的確沒讓他失望。

白皙的肌膚、烏黑的頭髮,靜靜的坐在李楊對面,雖然不擅歌舞,但是白生生的臉蛋,一笑起來,一邊一個梨渦,顯得格外的嬌俏可人。

這同樣也是一個,能讓男人甘願傾盡囊中金銀的女子。

“客觀,我敬您。”情兒拿起酒壺,倒上一杯,送到李楊嘴邊。

李楊張口,飲下。

情兒又倒了一杯酒,“我再敬您一杯。”

李楊張口,卻沒有飲下,而是道:“我來這裡可不是喝酒的。”

情兒當然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嬌笑道:“您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涼拌豆腐更鮮。”李楊笑道。

一伸手,將情兒攬入懷中,抱起,朝床上走去。

突然,

李楊雙腳似乎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哎呦。”他這一倒,也讓情兒跌坐在地上,這一下她顯然沒料到,嘴裡忍不住痛叫一聲,揉着屁股站起。

看向李楊,不忿道:“哼,讓你抱了一把,還把我摔了一把,真是便宜你這色鬼了。”

說著,情兒不解氣的踢了李楊屁股一腳,然後伸手拉起李楊,費力的給扶上了床,又為李楊脫掉鞋襪、衣服,直到一絲不掛。

“呼,這色鬼,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沉。”情兒大功告成似的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最後,將床上疊好的被子隨手一扯,蓋在李楊身上,轉身,打開窗戶,縱身一躍,跳出去了。

屋內也隨之徹底安靜了。

唯一能聽見的,便是晚風吹動窗戶來回晃動的聲音。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

床上躺着的李楊突然睜開眼,坐了起來,看向開着的窗戶。

“看來,這女的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李楊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走到梳妝台前的銅鏡前。

背過身,照了照屁股。

銅鏡中倒映出來的屁股上,赫然有一道淤青。

“這女的,葯下的挺輕,手下的真重啊。”李楊揉了揉屁股上的淤青,轉而穿上了衣服。

他不知道情兒是誰,也不知道情兒有什麼目的,只知道情兒不是要殺自己,不然,也就不會下那麼點葯了。

李楊不知道那是什麼葯,看藥效似乎是迷藥一類,而且藥量實在是太少了,當藥效發揮時,他只是用內力一激,便從藥效中清醒過來了。

但他卻一直假裝沒醒。

原因很簡單,將計就計。

但是眼看情兒一去不回,李楊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

透過窗戶,看了看夜色。

“不管她,先做好我自己的事情。”

李楊一翻身,從窗戶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