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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還看出了她喜歡陽休之。

蕭甜悠點了點頭。

“今晚,你跟他們一起去慶祝吧,我陪你一起去。”

蕭甜悠不敢相信地抬起了頭。千年寒冰今天是怎麼啦?

“不,我要去輔導寒雪的功課。”她斷然地說,並且站起來就要走。

“我爸說了,今晚讓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或下午再去。”寒燁說。

是父親!是父親叮囑他來照看她的。

心頭的一陣暖,沖淡了剛才陽休之帶來的傷心。

“你答應了你父親陪我,而你自己是很不願意去的,對吧?”蕭甜悠寧願去看父親和寒雪。而且她也不想強寒燁所難,這個冰疙瘩,其實人還蠻不錯的。

“我不是很會玩。”寒燁說這話時,一點也不冰冷,而是有點小男生說起自己弱點時的小尷尬。

“我也不是很想去,那別去了。”蕭甜悠說。

“不,答應了父親的事,就要做到。”寒燁肯定地說。

“好吧,你送我去,完成你的任務。如果不想留,你就先走。”

這些天的相處,蕭甜悠看得出,寒燁對父親很是尊敬,也很孝順,而且從與父親的談話中知道,他從小品學兼優,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

本來,她是應該恨他的,恨他搶了她的父親,恨他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他也和她一樣,都是無辜的!所有她不僅沒恨他,還有些感激他,感激他對父親的陪伴和孝敬。

甚至,她還在想,她的父親就是他的父親,那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哥哥了。

如果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哥哥,雖然冷了點,但也還是不錯的。

想着這些,蕭甜悠看向寒燁的眼神,就變得非常地有溫度。

“那好,走吧。”寒燁說。

蕭甜悠走向地下停車場,寒燁跟在她後面。

剛才見陽休之的事情,放電影般,在她腦海翻滾。

關上陽休之辦公室的門後,蕭甜悠將文件遞給了他。

他眼睛看都不看她,面無表情地問:“有什麼事快說吧。”

“那晚之後,你怎麼就不理我了。”

倆人都知道蕭甜悠的那晚指的是哪個晚上。

他轉過身,沉默了一分鐘。

蕭甜悠強忍委屈,等待着。

突然,他轉過身,盯着她的眼睛說:“蕭甜悠你是不是傻呀?我不理你,那就是對你沒興趣了啦,為何還來自取其辱?”

“你是不是想說,這次也是你的一時情迷?”蕭甜悠強忍着在眼框打轉的淚水。

“蕭甜悠你知道嗎?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晚,我忍住沒有要了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只是親了兩下,就跑來想要我負責,你做什麼白日夢?”他兇巴巴的樣子,與平時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

“你”蕭甜悠被他無情的話氣得說不出話。

“最後送你一個忠告,不要給男人與你獨處一室的機會,更不要和他一起喝酒,要不,自己怎麼被玩完的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蕭甜悠感覺他只是在找借口推開自己。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蕭甜悠現在與寒家的人走得很近,我以後不會再碰,我玩不起!”陽休之又是一通狠話。

蕭甜悠再也聽不下去了,跑到門邊,擦乾淚水,強行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走了出去。

心裡想着這些的蕭甜悠,此刻正在下最後三級樓梯,她一腳踩空,就向前摔去。

寒燁反應過來,忙伸手去抓她,可是,太遲了。

伴着一聲尖叫,蕭甜悠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過了大約半分鐘,她才雙手用勁,撐着坐直身子,望着雙手,痛得直呲牙。

寒燁望着她,像是呆了一般。

蕭甜悠看了他一眼,也沒寄多少希望他會幫她。

他看見了她的眼神,沒有埋怨,沒有責怪,沒有無辜,也沒有可憐兮兮。

總之,他夢裡的那雙眼睛裡有的,在她這都沒有。

他猛地跑了下來,蹲在她身邊,開始慌慌張張、喋喋不休。

“你還好吧?有沒有扭到腳。”他伸出手想去檢查她的腳,卻又怕弄痛她,急得雙手亂晃了一陣。

“手呢?快看看手。”他抓住她的手腕,將雙手翻過來檢查。

“謝天謝地,你的手沒事。”

“鞋子,你的鞋子刮花了。”他拿起鞋子看了一下,又放下。

“膝蓋,你的膝蓋痛不痛?”他的呼吸越來越急驟,嚇着了蕭甜悠,她呆在那,一動不動。

“來,我帶你上醫院。”

他一把打橫抱起她,朝着車子那跑去。

來到副駕門邊,他一個手指按了一下車門上的電子開關,又一個手指勾開了車門。

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後,他幾乎是跑着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

車子已發動了。

“等一下!”蕭甜悠及時地喊住了他。

“嗯!”他停下掛擋的手,看向她。

“寒燁,看着我,深呼吸。”

看得出,他還處在極度緊張中。

蕭甜悠雙手扒在車頭上,弓身站了起來,轉過頭看着他,輕柔地說:“我沒事,你看,我能站起來,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他將頭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慢慢平靜下來。

“你真的沒事?”幾分鐘後,他恢復了他一慣冰冷的語氣。

蕭甜悠也終於放下心來。

尼瑪,我不是受虐狂吧?聽到他千年寒冰式的語氣,感覺還這麼親切!

可是剛才是什麼情況?看到她摔倒,他好像反映太過激,過激得有些病態,是受過什麼刺激嗎?還是魔怔了。

為了不讓他感覺難堪,蕭甜悠忙轉移話題。

“你看,我的褲子破了個洞。我們不去參加慶祝會了好不好?”

千年寒冰一言不發,開車出了車庫。

十分鐘後,他帶她來到了三十幾層高的海蜃大廈。

蕭甜悠扯了扯上衣,企圖遮住褲子上的那個洞。

雖然她平時不是個很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但並不代表她願意這麼衣冠不整地去參加arty。

意外的是,他沒有帶她去頂樓餐廳,而是去了二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