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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拓跋海嵐待要說什麼,梁木樨打斷了他:“你放心吧,我既然說了留下來,就不會食言的,況且我的侍女跟你在一位起,我的侍衛也還在後面,我是不會拋下他們的!”

拓跋海嵐沒想到梁木樨說話這樣直白,頓時臉上尷尬起來,他囁嚅道:“我、我不是這個、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只有你們兩個去太、太危險了……”

“無妨。”梁木樨擺擺手,“上一次找到冰蠶,就是我跟蘇瀾兩人一起上的山峰。我們配合默契,不會有事的!”

拓跋海嵐聽見梁木樨說她跟蘇瀾配合默契,眼神不禁暗了暗,看着梁木樨和蘇瀾離開的背影,心中又羨慕又嫉妒。

什麼時候他也能夠跟梁木樨配合默契啊?

沒有了拓跋海嵐和鶯時拖後腿,梁木樨和蘇瀾的速度很快。蘇瀾心中十分驚訝,自己已經將功夫施展到了極致了,才勉強跟上樑木樨。

而梁木樨心中也很驚訝,自己是因為身上有本命蠱才能夠這麼快的,想不到蘇瀾身上並沒有蠱,功夫竟然能夠這麼好了,速度快得像腳不沾地一樣。

她忍不住問道:“你這個輕功是不是叫踏雪無痕?”

蘇瀾嘴角抽了抽,什麼踏雪無痕啊?他現在所有的注意里都在運功上面,完全無法開口說話,一說話一口真氣就泄了。

所以,他只能轉頭看了梁木樨一眼,並沒有開口。

梁木樨還以為問了他什麼師門秘技呢,見他不說,當下也就識趣地不再問了。轉頭又說道:“你說這座山峰上會不會有冰蠶呢?若是沒有……”她自言自語地嘆了口氣,“若是沒有也就算了,冰蠶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啊。”

蘇瀾聽見她嘆氣,倒是很想說句話安慰她一下,只是他根本開不了口,心中不禁又開始佩服梁木樨,當年梅溪書院的榜首果然不是靠着身份浪得虛名,自己完全開不了口,她卻能夠談笑自如。

仙女峰看上去很近,其實很遠,梁木樨全力施展輕功,也走了大半個時辰,蘇瀾已經累得臉色煞白,而梁木樨也已經累出了一身汗來。

兩人放慢了速度,梁木樨突然握住了蘇懶的手。蘇瀾身體一僵,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他們並不是沒有單獨相處過,相反他們有時候動作還很親密,但是蘇瀾對梁木樨卻從來沒有生出異樣來,而梁木樨也只當蘇瀾是個普通朋友或者侍衛。

此時她竟然主動握住了蘇懶的手,蘇瀾不禁呼吸緊了緊,這裡孤男寡女的,難道是離開周牧陽久了,她心裡有了什麼想法?他心裡這麼想着卻並沒有甩開她的手。

梁木樨接觸道蘇瀾詫異的目光,心知他可能誤會了,忙解釋道:“這山上冷,不能停止運氣,不然被汗濕的衣服會結成冰,可能會凍傷。我、我身上的蠱是火屬性的,也帶着冰屬性,所以,我用它來烘乾衣服。”

她說完並沒有看蘇瀾,而是用意念催動蠱,手心裡一股熱氣傳過去。蘇瀾就感覺自己呆在火爐邊一樣,渾身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舒張了開來。

舒服得他想要直接睡過去,梁木樨提醒他:“不能睡,這裡太冷了,我覺得這山峰上面一定有冰蠶。”

蘇瀾聽了梁木樨的解釋,又被梁木樨烘乾了衣服,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冒出來的齷齪想法可是可鄙,耳根不由紅了紅。

梁木樨看見了,也只是裝作看不見的樣子,畢竟現在不比從前,兩個人還可以經常抬杠,這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拉着手,現在說破太尷尬了。

兩人都沒有想到那座仙女峰看似在近前,實則跟他們所在的這座山還隔着一道深塹。站在上面,可以聽到下面嘩嘩的水聲,往下看,只能看到下面一片漆黑。

蘇瀾道:“這裡應該就his貝爾加湖的發祥地。”

梁木樨十分吃驚:“貝爾加湖那麼大,裡面的水都是從這裡流出去的嗎?”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得要多少水啊。

不過她一向知道大自然是十分神奇的,之所以有這麼一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而是出於驚嘆罷了。

蘇瀾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點了點頭,看着對岸說道:“現在我們該想的是怎麼過去。”

梁木樨道:“你的鉤索已經給了阿澤卡了,現在只有我身上有一根鉤索,我先過去看看,如果需要你幫忙,你再過去。”

“你”

“我沒事,別忘了我身上有蠱,你卻沒有,所以,你自己注意安全,在這裡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來!若是需要你幫忙,我會叫你過去的!”

蘇瀾點點頭:“你也小心!”

梁木樨答應了一聲,拿出鉤索在手上甩動着,突然一發力,鉤索鉤住了對面的山石。

梁木樨腳尖在地上一點,猛然疾跑了幾步,整個人輕盈地跳起來,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般向山崖的那一邊飛了過去,很快落到了對面。

她沖蘇瀾揮了揮手,愉快地收起鉤索:“你等我一下,我看一看就回來!”

“注意安全!”蘇瀾忍不住叮囑,還好,這一次再不會有人來跟她搶了。

梁木樨快步往山峰那邊走去,沒走幾步就看見空地上竟然有一個大雪人,她心中覺得奇怪,難道說這裡竟然有人嗎?要不然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個大雪人呢?

她小心地往前面走了幾步,此時太陽從雲層里探出來,陽光照在山壁上,雪白耀眼。就在梁木樨抬手遮擋眼睛的時候,那空地上的雪人竟然動了動,不過梁木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為了不讓蘇瀾久等,繞過雪人快步往山峰的背面走去。

這山峰向著他們來時的方向是一面陡坡,直上直下,有些地方甚至呈現出了向內的凹陷傾斜,想要爬上去十分困難,但是繞過去,在背面竟然地勢越來越平坦,想要爬上去已經並不難了。

梁木樨只顧往前面走,想要尋找能爬上去的地方,卻並不是到自己身後那個雪人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緩緩地跟在了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