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迫不及待
吃過晚飯，石靈兒走到石小平的房裡，拿着石小平放在他自己房裡的筐看了看，看到裡面還有一些雜草，又仔細地給石小平說了說它們的區別，直到石小平完全認識才結束。石靈兒剛要出去，石小平又把石靈兒的籃子拿過來，說道：“我看你挖的還有沒有別的種類，有的話，我也記一記。”
“四哥，你別看太晚了，明天還要上山的呢。”
“啊，不會耽誤明天的事的。你也去歇息去吧。”
“好的，我過去了。”石靈兒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慧兒坐在床上，看樣子是在等她。“慧兒，還沒睡？”
“四姐，你挖回來的那個什麼，真的很值錢嗎？”慧兒忽閃着一雙大眼睛，急切地問。
“也不是很值錢啊，還行吧。”石靈兒笑笑。
“你的那一籃子都賣了五十文了，還不值錢啊？！”五十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明天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五十文也不是什麼大錢啊，你看，我今天只不過買了一瓶油，就差不多用完了。你還要在家裡帶小寶呢，就不要去了。”石靈兒說完，脫了鞋子：“好了，慧兒，我們睡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只見石小平已經在院子里認真地看着昨天挖回來的那些藥材，好像要把每一種都牢牢記住。
“靈兒，我們現在就去吧？”石小平一刻也不想等了。
“還早呢，四哥。現在很多露水，不方便的，我們還是吃點東西了再去。”
“那，我們快點做飯吧，娘洗衣服去了，我幫你做。”
看到石小平這麼心急，石靈兒只好煮了半鍋稀飯，炒了點鹹菜。
除了小寶還在睡覺外，一家人都破例地吃了點。
三兩口喝完稀飯，石小平就迫不及待地清理着工具和筐子，看到石靈兒吃完了，拉着石靈兒就往山上走。
因為昨天練習過，一上山，兄妹二人就各自開始了尋找。到中午時分，石靈兒的籃子就快滿了，石小平也有半筐了，石靈兒將兩個人筐里的草藥放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就和石小平又開始採挖了。
待到籃子里再次裝滿時，石靈兒已經感覺到筋疲力盡了。“四哥，我們回去吧。”
“噢，現在就回呀？不是還早嗎？我的筐還沒有裝滿呢。”石小平來到石靈兒身邊，看到石靈兒的衣服都汗濕了，“呀，靈兒，你很累了吧？你看，四哥真是太粗心了！來，快把籃子給我。”石小平邊說邊把石靈兒的籃子背在肩上。
兩個人來到中午放草藥的地方，石小平將自己的筐裝滿後，又壓了壓，待真裝不進去時才停手。
“四哥，一趟總是裝不完，別裝這麼多吧。”
“現在多裝點，等會你就不用來了，這樣，你就可以歇歇了。”
說完，石小平就要把籃和筐都背上，石靈兒硬是奪過籃子背在自己的肩上。
兩個人回到家裡後，石靈兒到廚房看了看，還好，盆里還有兩三碗稀飯，應該是李氏特意留給他們的。石靈兒端出來和石小平一人吃了一碗後，石小平讓石靈兒留在家裡，自己拿着筐就又往放草藥的地方去了。
石靈兒見做飯的時間還沒到，就搬了個小凳子坐下，將放在院中涼爽處的藥材按品種分開。
剛分揀一會，石慧兒和小寶就回來了。
“四姐，你回來了？”石慧兒高興地說。
“是啊，我剛回來一會兒。小寶，你今天去哪玩了啊？”
“我和五姐去找天生玩了。”
“怎麼回來了呢？”
“他，他陪着天寶睡著了。”
“你要不要睡會兒啊？”
小寶搖着小手：“小寶不要睡覺覺。”
“那你餓不餓啊？”石靈兒又問道。
“四姐，我們不餓的，今天已經吃了兩餐了，一點也不餓。”石慧兒已經蹲在石靈兒對面，這時說道。“哎，四姐，我來幫你揀吧？”
石靈兒一想，讓她對這些有點印象也不是壞事，長大以後說不定還有點用，就答道：“好啊，你就照四姐這樣，一樣分成一堆，分好以後就放在這。四哥一會兒還有一筐要拿回來的。”說完，把昨天採的也拿了出來。
石靈兒看了一會，見慧兒揀的有模有樣，誇了慧兒一句，就去舀了點水洗手。洗完手，把剛才還蹲在一邊看，現在已經開始搗蛋的石小寶抱住：“小寶，四姐教你數數好不好呀？”
“數數？怎麼數啊？”
“四姐教你啊！”
“好玩嗎？”小寶萌萌噠。
“這不是玩的，是長大以後要用的。你學不學啊？”
“好，小寶學。”小寶想了想，答道。
於是，石靈兒便開始教小寶從一開始數起數來。
沒有多久，石小平和石銅鎖夫婦就先後回來了。
“娘，娘，小寶會數數了！”看到李氏回來，小寶高興的迎了上去。
李氏抱起小寶：“會數數了啊？好啊！你可不可以數給娘聽聽啊？”
“一，二，三，四，五五五”小寶的小嘴撮成了一團。
“不錯，不錯，我的小寶會數數了呢。”李氏直樂。
“六七**十。”小寶終於想起來了。
石靈兒在一旁說道：“小寶很聰明呢，教了幾遍就記住了。”
“說起來呀，你們幾個都是很聰明的，要是能上學堂的話，也不會比別人有錢人家的孩子差呢。”李氏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很滿意的。
“我們以後要是有錢了，也讓三哥、四哥，還有慧兒和小寶上學堂去。”石靈兒說道。
“四姐，你是說我也能上學堂嗎？”石慧兒還在和石小平分揀藥材，聽到石靈兒的話，一臉期待地問。
“是啊，等我們家裡有錢了，我們都去學堂去。”石靈兒信心滿滿。
“唉，上學堂要不少銀子呢，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氏嘆了一口氣。
石靈兒見到石銅鎖夫婦的樣子，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觸到了他們內心的愧疚，忙說道：“娘，我是說以後，現在不過是說著玩罷了。”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娘，晚上我們做什麼吃啊？我去做。”
李氏一聽，急忙說道：“靈兒，你別做了，你和小寶玩會，娘去做。”說完，放下小寶，就進了廚房。
石靈兒和小寶又數了幾遍數，石小平和慧兒就將藥材分揀完了。
“爹，這些一起可能有二十幾斤了，要不您明天拿到鎮子上去吧？四哥可能拿不動呢。”石靈兒對石銅鎖說道。
“好的，我正想跟你們說呢。”
“您直接送到濟世堂去，那個陳爺爺人挺好的。還有，您去三哥那個鋪子里，去看看我昨天讓舅伯打的小葯鋤打好沒有，要是打好了，您就買回來。”
“是什麼樣的小葯鋤啊？”石銅鎖問。
“您去了就知道了，三哥和舅伯都知道的。”
“那行。”石銅鎖的心情明顯好多了，站起身來，去房裡拿了一個大筐，把石小平他們分揀好的藥材按品種一樣一樣放在筐里。
“爹，要是有人問您，您就說是野菜，是一個大戶人家收去餵豬的。”
“呵呵呵，就你鬼點子多！”石銅鎖笑罵道。
“來來來，都洗手吃飯了。”李氏端了一盆稀飯走了出來。
“吃飯咯！”小寶第一個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