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決定把安紅留下來?”
吃飯的時候,江澈追問了一下。按他的想法,如果鄭書記接下去還是繼續干他的倒買倒賣,扛着皮包公司東奔西走,在這樣一個年頭,基本就接近於跑江湖。
那裡頭的風險其實一點不小,安紅一個年輕女孩子,跟着他,既不便,也危險。
“正想跟你商量呢。”鄭忻峰幫江澈倒了點啤酒,說:“有了老彪這五,安紅不算很漂亮,但是她的身材,其實有南方姑娘里少見的挺拔。她回身彎腰擰毛巾的時候,襯衫短了,露出腰間一片白膩,同時布料綿順的黑色長褲被綳得很緊,變成了一彎圓月般的弧,往下,雙腿修長、筆直。
她一點都沒意識到危險。
雖然以前不是沒出過事故,但也就那一次而已,後來的一年多,都再沒有過,鄭忻峰的人品,安紅還是有點相信的。作為一個黃花姑娘,她自然不懂:
今時不同往日,這陣子的鄭書記,正處在一個幾億大軍長久被困彈丸之地,困獸最猙獰的狀態。
“嘩嘩嘩。”
濕毛巾在手心轉緊,水淌出來,灑進盆里。
安紅剛想把毛巾抖開……
“欸……”
一聲驚呼,來不及了,她被一隻手臂從後攬住腰,接着朝後一帶,整個人翻倒在床上。
醉糊塗了的鄭忻峰意識模糊,翻身就壓了上去。
“鄭總,鄭總……鄭忻峰……流氓。”
“混蛋,你滾開。”
安紅不知道一個剛才還醉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人,為什麼現在突然這麼大的勁。
現在,一隻手隔着襯衣已經按在了她胸口,而另一隻手,正從腿彎處開始,沿着順滑的布料向上滑……
“好像大了……腿也變長了。”
鄭忻峰含糊地嘟囔了兩聲。
安紅沒聽清,也沒心思去聽,她嚇壞了。
手掌使不上力氣,她把兩手臂都架起來,死死頂住鄭忻峰胸膛,想把人頂開,但是根本沒用。
她快哭了。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
鄭忻峰臉上吃疼,稍稍清醒了一些,睜眼一看,“……完了。”
四目相對,三秒鐘,尷尬和憤怒同時在空氣中蔓延。
“咦,這是哪?我是誰?”
鄭忻峰仰頭說完這兩句,眼睛一閉,朝旁一頭栽倒,立即,輕微的打鼾聲響起。
腦袋昏沉,他大概真的睡著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時能清楚地感覺到頭疼,但是意識又清醒了許多。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沒人,他假裝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意外發現,安紅並沒有離開。
以前鄭忻峰也喝醉過,半夜醒來,檯燈會開着,床頭會有倒好的水,地上會有放置好的臉盆,但是安紅人絕對不會留下。
可是今晚,她沒有走,就坐在離床不遠的寫字檯邊,開了檯燈。她把外套穿上了,兩隻眼睛哭得通紅……一動不動,怔怔地看着桌面。
怎麼辦?認錯嗎?這種錯怎麼認啊,認了大概只能更糟吧?
鄭忻峰正想着,突然發現安紅動了,她扭頭朝地上鐵質的臉盆看了一會兒,然後是桌上有些笨重的檯燈,她的目光把整個房間都掃了一遍,在每一件可以拿起來的東西上,都停留了一會兒……
最後,手往下一探,低頭,看着屁股下的凳子。
“這是要殺我啊。”
鄭忻峰一下完全清醒了。
“唔,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急急如律令。”
聲音傳來,莫名其妙,安紅抬頭看去。
“妖精,看你往哪裡跑?”
鄭忻峰緩緩從站起來,雙眼眯到只一線,一邊含糊地念叨,一邊慢慢朝門口走去。
“我這個人,有夜遊症。”他自己還解說了一句。
說完開門,摸了出去。
…………
“篤篤篤,篤篤篤,老江,救命。”
江澈身體微晃着,起來開了門,倚着攔住他問:“怎麼了?”
“我他媽喝醉了,給安紅壓床上了。”
“你把她……”
“沒,就摸了兩下,然後她扇了我一耳光,我就清醒了。”鄭忻峰說:“不過她好像想不開,哭得很厲害,現在正在找傢伙,準備弄死我。”
“哦,這樣子啊?”
“可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混出來的,你先讓我在你這避一下。“
江澈神情定了定。
“怎麼了?”鄭書記問。
“砰”一聲。
江澈無比堅決地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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