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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索羅斯並沒有放棄在高位繼續做空港股,但是論及力度和強度,其實都已經與8月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作為應對,港府隱身繼續推高指數。

各家自然都以為是神劍還在輸出。

但其實彼時的神劍,自身資金早已見底,只是因為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備受青睞,作為私募基金不斷獲得投資,才不至於露出破綻。

另一個邏輯:就算此時神劍露出破綻,國際炒家們怕也不敢盡信……畢竟世上恐也沒有幾個人,真如司馬鵬澤這般,有“戀坑症”。

事實到了這一階段,形勢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此時羊群才是港股真正的主力,而且加入羊群來赴“遲到的晚宴”的國際炒家,也變得越來越多。

橫在索羅斯面前的,是洪流。

同時他還栽在了俄羅斯。9月,盧布主動貶值70%,俄政府公然宣布國債違約,拒絕向外國債權人支付還款,停止銀行債務和貨幣期權交易……

索羅斯明明所有判斷都準確,卻還是損失慘重,難以為繼。

至此,不得不壯士斷腕,倉皇撤離亞洲。

“嘖嘖嘖”,看着手裡俄羅斯經濟政策變革的相關報道,就連鄭忻峰都忍不住感嘆,“還好咱們沒去做空老毛子啊,這也太不要臉了。”

想想,一個人,一個國家,要到連鄭書記都說它不要臉的地步,得有多難?!

如果說鄭總本身的底線一直都很低,那麼對方……大概就是連底線都沒有了。

他說話的同時,曲沫和她的老師還有團隊人員,正在緊密制定神劍獲利抽身的計劃,步驟和方式,同時估算大概的獲利數字。

“嗯。”江澈一邊後怕,一邊應了鄭忻峰一聲,心說:還好我沒有盡信前世看過那些。

現實的情況:百萬美金以上起,所有通過做空俄羅斯獲利的邏輯,都是狗屁。

因為老毛子才是真正的破罐子破摔,光腳賴皮不要臉。

瞧瞧它的這些做法吧。除了揮舞手上蘇聯時代留下來的軍事大棒,它的經濟,本就差不多是一灘爛泥了……如今索性連規則、信譽、基本道德,什麼都扔了不要,就更別說還會顧及什麼國際市場了。

就這玩意兒,誰要不是在政治上需要它,或在軍事上被它掣肘,都絕不會和它做生意。

“江澈你看看?”沒搭腔毛子的事,曲沫拿了一張做好的計劃表遞給江澈,上面有完整的神劍離場計劃,周期長達一年多。

江澈看錶,曲沫就在一旁解釋:

“目前,恆指已經突破12000了,國際炒家依然趨之若鶩,這為我們退場創造了很好的空間。”

“這裡,這部分股票,包括李超人家的那些,是你說打算先拋出,等下跌後再重新買入的,我們就單列了,目前總估值,大約10億美金。”

“剩下的部分,如果能按照計劃順利離場……那麼,在完成投資人的分紅後,我們自身的獲利數字,大概在40億美金左右。”

“什麼?”江澈抬頭,神情有些驚詫,說:“這麼多?!”

他困惑,是因為前世後來看報道,雖然索羅斯方面從未公布情況,但哪怕是最樂觀的估計,也只敢推測他這一戰的損失在10億美元左右。

曲沫自然沒有跟他一樣的困惑,人是算出來的,當即自信說:“嗯,算出來,是這麼多。”

江澈:“……”

“這裡一方面來自咱們和索羅斯等遊資在期指上的對賭,另一方面,來自暴漲的股市。”見江澈不說話,曲沫又解釋了一句。

是了,江澈終於想通:第一,這一世港城金融戰的資金規模,數倍於前世;第二,前世鏖戰,恆指最終不過漲到8000點,而這一世,衝突了12000;第三,富豪、羊群和國際炒家後續貢獻的那些推漲資金,神劍也都有在賺,因為它入場的時間很早,入場的點位,很低。

“索羅斯損失多少?”想罷,在勉強接受了自己已經這麼有錢的事實後,江澈關心了一下老索的情況。

“這個”,曲沫扭頭看了一眼她的老師和團隊,苦笑說,“我們沒法算,索羅斯方面,也沒有對外公布。”

這個索羅斯肯定是不會說的,江澈點頭。

“老師大概估計了一下,認為索羅斯這一次在亞洲攻擊各國各地區,包括他前期攻擊港城的獲利總數,大概在100億美元左右。”曲沫頓了頓,緩了口氣,鄭重說:“這100億,現在很大可能,已經全都折在港城和俄羅斯了。”

江澈:“……”所以老子還真成撿裝備的了!

“除了我們,這回獲利最多的,應該是港府。”曲沫用很小的聲音,又說了一句,說完頗有幾分自豪和安心。

至此,江澈粗略心算了一下,突然發現把全部資產、投資和現金都加起來,自己的財富,好像已經差不多有80億美金左右,而且還在不斷膨脹。

這才是1998年啊!其他,江澈都已經不記得了,他隱約還記得的只有,2003年,丁三石拿下內地首富的數字,好像是75億人民幣。

通貨膨脹都先不去算了……就三石那點兒,這回還有至少30%是我的呢,我都還沒算上。

有點茫然。江澈發了會兒呆。

剩下的人自然都以為他在思考。

“這些資金逐漸回籠之後,我們下一步……”曲沫說話時語氣激動內斂,目光期待。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都像是在等着江澈令旗一揮,神劍的戰車,轟隆隆繼續一路碾壓而去。

對此,江澈只能有苦自知了。事實哪來那麼多機會,那麼多大戰啊?至於那些與國無關的,他又哪記得那麼多?!

“我想想吧,明天再說。”

說完這一句,江澈起身,上樓回房間睡覺。

事實上,江澈一夜沒睡,想了半宿,又爬起來,坐在檯燈下,寫寫劃劃半宿,一直到天亮,才上床眯了一會兒。

十點鐘醒來,起床洗漱下樓,客廳里所有人已經都在等他。

“早……”問候了一句,江澈坐下,說:“準備近期對外宣布消息,神劍,暫時轉為穩健型投資基金。”

關於後續計劃,第一句話,江澈這是么說道。

所有人都愣一下,但是沒有開口。

“降低投資回報和分紅預期,接受提前友好撤資。”第二句,江澈說完目光掃了一圈。

“……好。”曲沫點頭。

江澈永遠是對的,對於這一點,他們已經有慣性。

曲沫:“那,我們的投資方向?”

江澈:“股市和房產為主。”

曲沫:“國內?”

江澈:“國內……股市就算了。房子,房子?房子……說不上投資,差不多每個樂意去的城市,都有套別墅可以住就好了。不光我,你們也一樣。”

他說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