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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白心頭一動,道:“技能太多,你不說我倒想不起來!”好在山間樹木林立,這時意念一動,附近的幾十棵樹上的樹葉就飄了起來,如同鴉群離巢,黑壓壓的一片,向這姜小白飛了過來。而那幾十棵大樹卻變得光禿禿,擼得乾乾淨淨。

俞大狼看得嘆為觀止,這傢伙跟大樹是親戚吧?竟然會給他雪中送炭!

姜小白丹田內現在有七十多萬顆能量星,自然也可以控制七十多萬處樹葉,那麼多樹葉,真的是遮天蔽日,天空就變成綠色的海洋。

那些樹葉一旦加入戰鬥,情況頓時逆轉,本來那些鱗片已經被他們斬落不少,現在樹葉對鱗片,以一對一,天空就如同放起了鞭炮,噼叭作響,布休等人頓時輕鬆不少。

姜小白叫道:“你們掩護靜儒!”

這幾人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立馬就明白了姜小白用意,姜小白負責阻截鱗片,布休等人就湊到陳靜儒的身邊,幾人相互配合,就在陳靜儒的前面砍出一條通道,通道外,蛇的身軀就暴露了出來。

陳靜儒一個疾沖,就從紛亂的樹葉里沖了出去,欺到蛇身旁,絲毫沒有猶豫,舉起魚歡刀,就向蛇身砍去。

那蟒蛇這才注意到陳靜儒已經從它的包圍圈裡衝出來了,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就翹起蛇尾抽向了陳靜儒。

它的蛇尾快,但陳靜儒的刀更快,現在那蛇沒有了鱗甲保護,陳靜儒一刀下去,如同斧頭剁在排骨上,雖然有點吃力,但藉助鋒利的刀氣,還是將那蛇身一刀斬為兩段,鮮血就如同洪水一樣從蛇身里沖了出來。

疼得那蟒蛇張口怒吼一聲,而抽向陳靜儒的那半截蛇尾頓時失去了方向,像是斬斷的蚯蚓,落在地上瞎蹦躂,來回翻跳,如同打夯機。

而上半截蛇身也是痛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攻擊姜小白的那些鱗片也如同冰雹一樣從空中落了下來。

一會功夫,兩截蛇身就慢慢安靜了下來,動也不動了。

俞大狼在對岸看得眼珠子快掉了下來,他們一千多人都沒打過的兩條蛇,竟然被他們六個人就給殺了,關鍵是他們的修為都是一樣的啊!這幾個人真他媽妖孽,本來留下來是看他們笑話的,沒想到卻變成見證他們的榮耀了,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姜小白等人這時也看到他了,布休走到懸崖邊,招手叫道:“衰仔,過來呀,怎麼不追了?剛剛不是追的挺起勁的嗎?把你的男人氣魄拿出來!”

俞大狼恨得咬牙切齒。

邊上就有一名修士道:“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幾個傢伙實在過分,竟敢污辱公子,我們殺過去吧!”心裡還想着,剛剛那個傢伙因為打了退堂鼓,就被公子一劍砍了頭顱,現在他拚命慫恿公子,也算是立功的表現,以公子隨便出手都是一百塊晶磚的氣魄,聽了這話,心裡一高興,打賞幾塊晶磚自然不在話下。

沒想到這個俞大狼憋了一肚子氣,正在找出氣筒,正打着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哪有不用的道理?這時猛地轉身,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用力甚大,抽得那傢伙牙齒都掉了兩顆。怒道:“你眼睛瞎了?怎麼過去啊?”

那修士連忙捂住臉,一臉委屈,道:“我們可以從谷底翻過去啊!”

俞大狼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怒道:“你腦子有病啊?不知道這裡是蛇窩啊?萬一下去了再有蛇怎麼辦?況且等我們翻過去,人家早下去十萬八千里了。”

那修士雙手捂着臉,不敢再說話,拚命點頭,心裡想着,你說什麼我都贊成,這總可以了吧?

沒想到俞大狼見他臉上沒地方下手,就伸手在他腦門上拚命抽,邊抽邊道:“就知道點頭,就知道阿諛奉承,關鍵時刻連個屁都沒有,我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那人也不敢用真氣抵禦,俞大狼抽得興起,手上裹上真元,就聽“砰”地一聲,竟把那人腦門給拍碎了,那人睜着眼睛就倒了下去,真的死不瞑目,沒想到拍馬屁竟把自己給拍死了,確實是被拍死的。

俞大狼粘了一手的腦漿血液,呲牙覺得噁心,就蹲下身子,把手在那人身上擦了擦,就起身猛地一腳,把那人踢下了懸崖,仍覺得不解氣,咬牙道:“垃圾,真是死不足惜。”

但這世上永遠不缺的,就是喜歡拍馬屁的人,這個人因為拍錯馬屁而死,馬上又有人補了上來,又一人道:“確實死不足惜,這幾個人不是善茬,我們一千多人都打不過那兩條蛇,他們幾人卻把兩條蛇輕而易舉就殺了,如此類推,我們就算追上他們,也未必佔得了便宜!”

其實這話是說進了俞大狼的心坎里,但俞大狼現在心中有氣,看誰都像出氣筒,抬手又扇了那人一耳光,怒道:“你放屁,他們是僥倖你沒看出來嗎?我是累了不想追,我要想追,轉眼間就要讓他們灰飛煙滅。”

那人沒想到馬屁又拍到馬腿上了,想到剛剛拍錯馬屁的那個人的下場,嚇得瑟瑟發抖,心裡好生後悔,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開口也不是,閉嘴也不是,一時心亂如麻。

其他人看得心裡也不是滋味,這傢伙仗着是宗主的兒子,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作人來看,在他的眼裡,他們連一條狗都不如,自己養的狗也不會說殺就殺啊!但他們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還要準備活着回去,如果得罪了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布休在對岸卻看得樂了,叫道:“那個叫大狼的,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衝著我們過來,打殺下人算什麼本事?在我們老家,你這種行為就叫禽獸不如。”

這些話說進了眾人的心坎里,第一次覺得敵人長得如此可愛,如果不是隔着一條峽谷,真要衝過去給他點贊,這話說得太解氣了。

但俞大狼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時就放過了那個拍錯馬屁的人,走到懸崖邊,指着布休叫道:“老子不過是踩死一隻螻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看你就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在正南山的地盤上,我想殺誰就殺誰,殺誰都像踩死一隻螞蟻,也包括你們幾個!”

布休招手道:“既然你這麼牛-逼,那你過來踩死我呀!你給我記住,會咬人的狗,他不會叫;會叫的狗,他咬不了人!很顯然,你就是會叫的狗。”

俞大狼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真想衝過去找他拚命,但總算還有點理智,知道他們之間隔了一道天塹,就算從谷底溜過去,肯定也追不上他們了。而且他也知道了,這墓禁區確實越深入越危險,兩條蛇就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如果再有其它的怪物,他們肯定難以招架的,還是活着要緊。便哈哈一笑,指着布休道:“今天就算我不殺你,你們也別想活着走出墓禁區!就算你們活着走出去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在家裡等你們!”生怕布休又要羞辱他,轉身就道:“我們走!”

其他人正巴不得,連忙就跟着他走了,轉眼間就跑下去幾十里。

布休轉身長嘆一聲,道:“惹上這個傻-逼,看來出去以後又有麻煩了。”

姜小白道:“他是第一宗,我們在無敵宗,只要不是殺了他,我想第一宗的宗主不會讓他為所欲為的!”

布休嘆道:“但願如此吧!盟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風言道:“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走吧!”

布休道:“那好吧,那我們走吧!”

姜小白道:“走?你們來墓禁區是幹嘛的?”

布休一拍大腿,道:“被大狼那根攪屎棍一攪和,差點把我正事給攪和忘了,我們是來取仙靈珠的啊,這兩條蛇馬上就成精了,體內肯定有仙靈珠!小陳,你的刀呢!”

陳靜儒就提刀走了過來,見那半截蛇身趴在地上,幾人便上前推動,如同推倒一堵圍牆,好不容易才把蛇的肚皮露了出來,陳靜儒讓其他人讓開,對準肚皮猛地划出一刀,就聽“嘩啦”一聲,蛇的內臟就如同泥石流一樣傾泄了出來,還冒着騰騰熱氣,幸虧陳靜儒閃得快,要不然就要被內臟淹沒了。

王青虎這時叫道:“讓我先來!”就走了過去,從陳靜儒手裡借過刀,在內臟中翻騰一遍,就找到蛇膽,竟有西瓜那麼大,就拿刀割了下來,捧在手心喜不自禁,道:“這玩意可是個好東西,這麼大的蛇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布休道:“既然你已經拿到好東西了,那你回家去吧!”

王青虎就把蛇膽收了起來,嘿嘿一笑,道:“我這是順手牽羊,肯定沒有仙靈珠重要了!”

幾人都圍了過來,開始在那攤內臟中翻找仙靈珠,雖然腥臭撲鼻,但仙靈珠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幾人也不嫌棄,翻得不亦樂乎。可結果翻上半天,雙手沾滿血污,也沒見到仙靈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