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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最多半日功夫,李訣煩傷勢便能痊癒大半,行動也不會再受影響。

大家難得決定今晚一聚,若是錯過了,想必李訣自己也會遺憾。

何況雲薔擔憂的樣子實在讓人心軟。

對於《木靈訣》的運用,寒一直都比較謹慎,因為其全力施展之下實在過於逆天。

但她如今有了築基五層的實力,只是顯露出一縷生機來,對旁人而言最多顯得她在治療方面天賦異稟罷了反正玉清一系貫出怪物。

說到底,實力才是本錢。

師門也算是實力的一種。

待將李訣後背上的傷口也重新清洗包紮之後,西陵漠河端了溫水過來給寒凈手,又親自用帕子為她將手擦乾,不等寒發問,他先將她擁進懷裡。

寒掙扎了一下,反被他抱得更緊,他低頭仔仔細細的凝視她半晌,突然貼上她的唇。

忍了又忍,終於是沒有更近一步。

只是貼在她的頰邊道:“兒,這些天你受苦了。”

之前她還是築基三層的實力,短短數日提升到築基五層,一定是吃盡了苦頭。

“我沒事,只是誤闖了一個試煉之地,都是修鍊罷了,收穫還挺大的……你不是閉關去了嗎?”被勒得太緊,寒忍不住推了推。

西陵漠河這才不舍的將人放開,柔聲道:“你失蹤這麼大的事,長空怎麼會不告訴我?所以這些天我雖在閉關,也一直關注着這邊……也幸好如此,才趕上了今日之事。”

雖說她的命牌安然無恙,但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突然失蹤,他如何能不擔心不記掛?

寒問起今日李承鈺和李訣遇襲的事。

西陵漠河於是言簡意賅的說了。

李承鈺隨李訣卻驚鴻別院赴宴,不想還未出宮門,兩名東宮親衛和兩名蜀王府親衛突然朝着他們出手。

四人都是一流高手,佔了出其不意的優勢,李承鈺和李訣雖反應得當立即將對方誅殺,自己卻也受了傷。

四名親衛的兵刃被影煞的力量附着之後,變得異常鋒銳,未曾預料之下,李承鈺和李訣兩人受了外傷,影煞也隨着傷口入侵到李承鈺體內

李承鈺資質上等,肉身靈韻通透,而心竅的問題又不是一眼能看出來的,影煞選擇奪舍李承鈺並不意外。

西陵漠河察覺到李承鈺遇上襲擊,因此及時出現攔住了影煞。

但李承鈺的心脈脆弱,西陵漠河不敢在肉身中同影煞進行爭奪,因此故意放對方侵入識海,這才開始戰鬥。

雖是辟穀初期的影煞,但影煞實力本就不如同等級的修士,又受了傷,哪怕寒不來,西陵漠河也有把握收拾了對方,只是消耗會更大些。

“你這些天都在東宮修鍊秘術?”寒問道。

西陵漠河搖頭:“並未。”他一直都在識海中修鍊秘術。

寒點頭,表示了解了情況,然後就開始趕人。

“鈺師兄和李訣眼看就要醒了,你走吧。”

被過河拆橋的西陵漠河:“兒,他們認識我。”

寒看着他:“你走不走?”

“走,走還不行么。”西陵漠河秒慫,不舍的將寒拉進懷裡抱了抱,而後一道白光沒入李承鈺的眉心,便只餘下那巴掌大小的傀儡分身懸浮在空中。

麗正殿的寢殿中,寒拿過那傀儡分身仔細端詳了片刻,很有據為己有的衝動,但最後還是放回了李承鈺身邊。

催着西陵漠河離開,是因為他以元神對抗影煞,消耗不小,趕緊回到自己身體中去修養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一想到李承鈺什麼都知道,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心情就不怎麼舒適,所以也不樂意說幾句關心的話了。

都是昏迷,但李承鈺和李訣昏迷的原因並不同。

李訣昏迷是因為被黑霧入侵,刺激了精神因此陷入昏迷。

而李承鈺昏迷,則是因為他的元神相對西陵漠河與影煞來說太過脆弱,在影煞侵入識海之後,為了防止受到戰鬥的波及,元神和神識全力收攏,自我保護陷入了沉睡。

戰鬥結束之後,識海里的危險解除,李承鈺自然會慢慢清醒過來。

而在李承鈺醒來之前,西陵漠河的氣息已經消失殆盡。

當然,以寒的實力,看不見靈魂是怎麼來去自如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並不覺得意外。

長生也沒看到。

甭管他以前多厲害,限制於境界,他也很無奈。

待李承鈺和李訣先後醒來,寒將影煞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關於影煞為何會襲擊李承鈺和李訣,寒心裡多少有些猜測。

這影煞在出現前就受了傷,而混亂的、負面的環境能加快其傷勢的恢復。

東宮太子和蜀王李訣若是同時在太極宮內遇刺身亡,刺客還是兩人自己的親衛,那造成的混亂絕對不小。

若能順利吞噬了兩人體內的靈根和靈性,又能增強其實力並反哺自身。

可謂是一箭雙鵰。

至於這影煞出現的前因後果,寒還得將影煞送回昆崙山之後才能弄清楚。

辟穀初期的影煞,這已經不是凡間所能處理的了。

唐國這邊,只能將此事壓下,權當沒有發生過。

……

否則讓更多的人知曉了,除了引起權貴百官的猜疑之外,不會有更多的好處。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李承鈺和李訣都已經無礙,寒撤掉了結界。

打開門讓眾人進來。

諸多太醫束手無策,寒不過用了片刻功夫,兒子和侄兒不但醒了過來,而且已經能下地走了,唐皇對於寒的能力又有了個新的認知。

李承鈺和李訣無礙,唐皇很高興,便留寒等人在太極宮用午膳。

寒以有事為由婉拒了。

唐皇本想提出李訣傷勢未愈,不宜勞累,讓他留在宮中靜養,結果還沒開口,萬叢雲已經得了寒的傳音將李訣背上,出了麗正殿。

雲薔匆匆行了個禮,小跑着跟了出去。

寒則牽過蘇梨的手,拉着她走了。

“陛下,臣等今日並非由應召入宮,不宜久留,便先告退了。”李立軒見此,也只得行了個禮,跟上寒幾人的腳步。

唐皇的目光從門外收回,擺了擺手,隨身的老太監常德也躬身退了出去。

一時間寢殿內只剩下唐皇和李承鈺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