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耗盡情誼,對南宮蕊動了殺機,阮卻阻止了他。
這樣的仇恨,應當由雲薔親手解決。
生下雲薔後,阮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死亡如影隨形。然冬日雪災肆虐,秦皇作為君主必須顧及子民。
哪知他這一去,便沒能見到妻子最後一面,父子從此陌路,只留下襁褓中的雲薔在他身邊。
所以
寒天的母親名為阮,疑是花舞人間親傳弟子。此事已託人查證,暫未有結果,可能知情的修士續隨仙子還在閉關之中。親傳弟子的身份門派不會刻意隱藏,但也不會大肆宣揚,便是同為昆崙山親傳弟子的同門,寒也還有沒見過的,更別說花舞人間二十年前的親傳弟子了,所以此事的查證還是頗有難度的。
寒天名義上的外祖父林光濟,實際上應該是他的姨父。
唐皇少年時的白月光甑,應當便是真正的林,阮的姐姐嫁給林光濟後唯一生下的孩子。至於不她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暫未可知了。
聽罷寒天的講訴,寒覺得許多疑惑都豁然開朗。
尚書林光濟參與謀逆的可能是有的,畢竟當皇后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對他看不入眼的妻妹。
阮留下遺言要寒天放火燒了居住的屋子,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掩蓋那個逃出生天的洞口,而是毀掉那個院子里的一切,以免留下痕迹給活着的人招來禍患。
否則的話,比起放火毀了逃里的洞口卻驚動了旁人,趁着夜色悄無聲息的離開可以跑得更遠。
聽了寒的分析,寒天回過頭來:“小師妹你的意思,是母親根本不覺得我能帶着妹妹離開多遠?”
“否則呢,阮前輩當日香魂消散,當日夜裡師父就路過那片密林?”寒反問,“師父說過當初是心有所感,算了許多卦後去了那片林子尋到了大師兄你。修士的緣分是個不可捉摸的東西,阮前輩手中有能達到這方面的寶物並非沒有可能。”
“是太過於巧合了一些……”寒天點頭,“可按照小師妹你的說法,母親便是料到會有前輩修士路過,才會讓我帶着妹妹離開北宮,甚至……她連去世的時間也算好了?”
寒道:“所以巧合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我更傾向於謀劃。”
“若是這樣說的話,未免也太冒險了。”寒天的疑惑還是沒有解開。
“大師兄你可想想,修士重傷不治,流落凡間靜度餘生並不難理解,但你母親不是毫無背景的散修,身後是有門派的。哪怕再落魄,我不信連遣人送信去門中都做不到。”
寒天沉思後點頭。
哪怕他只在凡間待了兩三年時間,不使用修為的情況下,他也是有辦法送信回昆崙山的,比如殺手組織勾陳殿,比如驚雀樓等。
寒道:“從你們查出的結果可以知道,阮前輩並沒有留下什麼令人覬覦的寶物,這樣的情況下,她完全可以託付驚雀樓送信。驚雀樓就算不認識她,也不妨礙他們派個人跑一趟,換取花舞人間的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