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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險些以為自己惹了個五品化形的大前輩。

轉念一想,那會有這麼弱雞的五品妖修?

而且還長得跟落翎羽一般無二?

然後才十歲的小姑娘將人摁在地上又是一頓打,打得人形的落翎羽慘叫連連。

慘叫聲直接證實了他的身份。

其實寒是不高興這貨會說話卻不說。

狐狸是很靈性的動物,哪怕只是二品境界,煉化橫骨會說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並不會暴露他化形的秘密。

何況她那時候才練氣三層的修為,便是他隨口敷衍說是新學了什麼幻術,她也看不出真假來。

不過落翎羽這傢伙腦迴路一向與人不同,將因為挨揍而敞開的領口委屈巴巴的拉攏後,他倒豆子的說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首先他並不是狐妖,其次他不知道還算不算人類。

落翎羽無父無母。

許多年前的某一天,虛弦音掌教去崑崙海邊找材料,聽見嬰兒的哭聲,便撿了個小娃娃。

這小娃娃就是落翎羽。

因為落翎羽靈根資質好,虛弦音掌教便將他帶在身邊親自養着,長到五歲開始修鍊,一直到到十歲歲時都是個地地道道的人類小娃娃。

卻就在他引氣入體正式成為練氣修士時,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靈根內部釋放出來,將他的靈根從地靈根洗滌成了天靈根,而他化作兩尾狐沉睡了快兩年時間才醒過來。

所以他那時候十六歲了修為才練氣四層,被寒虐得可慘了。

也是從那以後,落翎羽可以自由的切換人類與狐狸之間的形態,不過人形算是默認的心態,狐狸的形態對他而言消耗更大些。

但是他覺得狐狸時候更自在。

寒覺得他是為了付方便去偷看師姐師妹們洗澡。

而落翎羽是人類形態的時候,便是結嬰真君也看不出問題來。

所以這傢伙到底是半妖、返祖或者其他,至今還是個迷。寒其實也用洞微看過,但是這傢伙人形的時候就是地地道道的人,狐狸的時候就是地地道道的狐狸,她也沒看出問題來。

寒得知了落翎羽的秘密後,虛弦音掌教趁機向玉清子提出了委託,請他關注落翎羽的身體,若有異樣也請求玉清子幫忙解決,大家關係也就慢慢變近了些。

至少落翎羽對寒而言不再是空氣了。

怎麼著也是只可愛到爆的小狐狸。

在此基礎上反推回去看這傢伙人形的話,發現也很養眼,她也就不再完全的冷落他,雖然依舊不會理會他的那些廢話,卻可以一起討論煉丹,或者偶爾切磋什麼的。

漸漸的也就成了朋友。

所以落翎羽在昆崙山上真的是那種的實力派。

而寒常說他是騷狐狸,寫實的部分相對來說更多些。

幻境中,落翎羽還在水中撲騰,轉過身卻發現剛才還是實體的水已經變成了虛幻,頓時不滿的抬起頭來。

“小,不要那麼小氣啊!”

“這都一刻鐘了,再不出去的話,大家會覺得我放水嚴重的。”寒在指尖上凝聚了一個水球,輕輕丟出去砸在落翎羽身上。

落翎羽抖落乾淨毛髮上的水,化作人形站起來,收了長劍取出扇子,頗有幾分弔兒郎當的樣子。

“走吧走吧,哎呀,這得回去修鍊一個時辰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你也別顧着玩兒了,要是進不了前二十的話,你又要被虛弦音師叔下禁令閉關了。”

而昆崙山的話,這一代年輕人可謂是人才濟濟,要在築基期弟子賽的擂台賽中奪得前二十的名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安啦,我心裡有數的。”

銅鏡自天空中現形,寒揮手將其召回。

斗轉星移,下一瞬兩人又重新現身於擂台上。

落翎羽揮揮手毫不留戀的下台去了。

而寒也很快有了新的對手,是玄劍派的一位師姐,也是築基五層的修為。

能在六十歲以內有這個修為的,基本上都是長老的親傳,尤其是以實戰出挑的玄劍派,這位師姐自然不好對付。

若是換了寒昊,定然要與對方好好切磋劍法。

但寒目的不同,所以雙方打過招呼後,寒搶先出手便使出了白影一劫。

在《玉清劍法》中,白影一劫是基礎招式,威力可大可小,強時可斬破同階修士肉身,而消耗相對較小,寒常用作開場試探和戰鬥中出其不意。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執劍而起,三道紅色劍氣連發,將白影一劫的劍氣擊碎。

寒心中有了數,又是兩道威力各不相同的劍氣放出去,從不同的角度進行攻擊。

等師姐解決了劍氣時,卻見寒虛空而立,長劍懸浮於身前,滾滾天雷正在凝聚。

火系劍氣,以風系攻擊不易建功,以水系攻擊反弱幾身。

雷系是最好的選擇。

除非是雷靈根或者有特殊的雷屬性的體質,否則哪怕是使用雷系道法的修士本身,沒有誰是不怕天雷。

天雷遇火,更添助力。

修鍊塔一月的成果,也算是到了檢驗的時候。

萬叢雲到時,正看見寒引下滾滾天雷。

從寒天口中得知寒這已經是第四場戰鬥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牙酸。

他只是晚到了半個時辰吧?莫非今日流行速戰速決了?

可看看不遠處其他人的戰鬥,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潮流。

“萬兄怎會這麼遲才來?”寒天問道。

萬叢雲道:“寒昊兄的劍之前戰鬥的時候磕了個小口子,讓我幫忙補一下。”

“二師弟這……也太拼了,那可是人級上品的劍嘞,換了我的話,直接用符寶砸過去不好嗎?”寒天道。

萬叢雲笑了笑沒回答。

制符師戰鬥用符寶理所當然,但人家寒昊是地地道道的劍修,當然要從根本上提高自己的實力。

再說場上的戰鬥,玄劍派師姐大概沒有想過,寒會在兩個人打得正歡的時候放暗器。

雷動九天的威力,她必須要全心應對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哪裡想得到才突破築基五層不久的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餘力。

一柄銀色的纖薄飛刀在陽光下幾乎看不分明,卻輕而易舉的割裂玄劍派師姐的法袍,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胳膊與心口,不過是半尺距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