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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居只兩個親傳弟子,一個是蝶戀居士的女兒蝶蘭,另一個便是蝶柳師兄。
蝶戀居士擅長色彩系幻術和靈魂之道,蝶柳正是繼承了後者,去查探與影煞相關的事情再合適不過。
李承鈺點頭,又問寒幾時離開。
“具體時間還未定下,但也就是這三五日之內了。”寒回答。
李承鈺頷首,表示懂得了。
兄長要見人,就趕緊趁這三五日過來,不然人就跑了。
師妹聽了兄長的挽留在盛京住了一個冬天,結果兩人輪流閉關,算起來就見了寥寥幾次。
當然,他也沒啥好得意的。
他想見的人,一年才見了兩次。
還不如兄長呢。
這邊說話完畢,李承鈺就去找孫思邈道長了。
師徒兩人一交流就是一個下午,待李承鈺從孫思邈道長的煉丹房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用晚膳。
用了晚膳,李承鈺趁着天未黑離開了。
寒則同孫思邈道長又研究了幾個時辰的丹方,出來時已經是子時,天空繁星點點,倒是個好晴天。
寒腦海里划過這個念頭,思索了一圈沒想出何處不對,便也沒有理會,自回房歇息去了。
結果才到房門口,就被人堵了路。
西陵漠河靠在門邊,仍是以往那一身黑色華服的裝扮,神情稍有幾分疲憊,眼神卻明亮專註,加之嘴角的一絲笑意,更顯得整個人俊朗無雙。
四目相對,互相看了彼此片刻,確定各自都好後,寒才別開了眼神,伸手推開門,掐訣打開了陣法,與他一起走近屋裡。
進了屋,也不等坐下,西陵漠河猿臂一伸便將人攬了過去,埋頭在她鎖骨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抬頭來仔仔細細看她。
“兒,好想你。”
“想我?”寒抬眼看他,“哄着我留在盛京等你,自己卻跑去閉關,沒看出你哪一處想我了。”
西陵漠河輕笑了一聲,湊近了將她耳垂輕輕含住,吐出溫熱的氣息,低聲細語的道:“兒的意思,是怪我讓你獨守空房了……”
寒被他撩得身子顫了顫,卻顧不得罵他,而是匆忙抓住他的手。
溫度稍低,卻是帶着溫暖的。
又摸上他的胸口,卻並沒有感受到期驥的跳動。
寒垂眸,掩蓋住眼底的失望:“看你的樣子,近來挺累的……秘術修鍊如何了?”
關心則亂……是本體還是分身,明明很容易分辨的事情,可她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時,卻忍不住激動了一下。
察覺到了她的心思,西陵漠河抓住她要從他心口處放開的手:“算是成了吧。”
“算是?”
“已到尾聲,不會再有意外,只這最後十多日需得每日抽些時間鞏固罷了。”西陵漠河回答道。
寒眉頭一蹙:“你又急功近利了?”
“兒大可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事關重要,我豈會亂來?”西陵漠河將手落在她皺起的眉頭上,柔聲解釋,“我知道你開春之後要離開,所以早算好了修鍊的進度……皺眉不好看呢,別生氣可好?”
只是按照計劃本該再鞏固兩日才出來的。
可一聽長空說她要走了,便再也靜不下心來修鍊。
左右秘術的修鍊到了結尾的這一步,暫停一兩日的話不過是重新開始修鍊時多花費半日功夫起始罷了,不會留下什麼窒礙,
與其事倍功半的折磨自己,不如順從心意來找她,之後多花幾日補上修鍊的進程便是。
寒盯着他看了半晌,終是沒說什麼,只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處,兩人在房中相擁而立。
相識相知,對於西陵漠河是個什麼德行她心裡有數。
衝動的事他沒少干,但他絕不會做出為了見一面就損傷身體的事情來畢竟又不是永別。
“兒,我帶你去看山茶花吧。”良久,西陵漠河輕聲道。
寒抬頭問道:“你是說城中那個建在靈脈上的那個院子?”
“對,就是那處,我過來時特意繞道去懷遠坊市內瞧了一下,茶花開得極好,春筍也生了許多。”西陵漠河說著,笑着捏了捏寒的臉蛋,“花已經開了許久,你這個做女主人的若不去看看,實在是浪費了大好的春光。”
“你這意思,我不去的話,倒是罪過了。”寒輕哼了一聲,“現在去?”
“對,月色正好,現在去瞧着正有一番意趣。”他摟着她,在她耳邊帶着愉悅的笑意低語,“房間我也讓人收拾出來了,今夜去了正好歇下,明日再回來。”
這就是他能用這傀儡分身在外活動更久的意思了。
寒想了想,也沒多問,只推開他:“那你先出去,我換件衣裳。”
西陵漠河放開了她,卻沒有出去的意思,只轉身走了幾步便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寒瞪着他。
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眼神柔軟又專註,就是沒有避一避的意思。
就是前世簽訂道侶契約之後,她也少有在他面前換過衣裳。
總之,雖然兩人曾經什麼都發生過了,但是在這方面,寒還是有幾分放不開的。
但看着這廝一臉坦然的樣子,寒就懶得和他爭執,否則倒是顯得她怕了似的,索性當他不存在,兀自從空間中翻找衣裳。
然後她選擇困難症又犯了。
師父對她太好,春夏秋冬一千多套衣裳擺在那裡,平常閉着眼睛選一套也就算了,真想好好挑的時候,瞧着哪一件都好。
可她只有一個身體,穿不了那麼多。
想起他說過她穿白色最為出塵,眼光便在淺色系的衣裳裡面巡視了一圈。
又覺得白色與他的黑色相配太凌厲了些。
明知道自己隨便穿一件也無妨,他一定會說好看,並且是打從內心深處這樣覺得。
可只要想一想這次見面之後又不知道要分別多久,便忍不住想要做得更好一些。
月華劍空間里,長生蹲在一邊看着寒的元神可着勁兒的折騰,忍不住吐槽:“主人吶,雖然說你們兩輩子都少有正經約會的時候,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你一隻單身狗……狐狸懂個鬼!”正煩躁着寒順手將長生拎過來,“賞月穿哪個色系最好看?”
主人您就是披塊破布,外面那位也會覺得貌若天仙,您就別折騰狐狸了好么?
心裡那般想着,長生嘴裡卻是回答得飛快:“紅色,姑娘家穿深色的衣裳太沉重,但倘若顏色太淺,在月色下卻又不甚明了,失了顏色。”
聽着有幾分道理。
“材質呢?”
“綃紗的唄,柔軟又飄逸。”
他家主人平時太強勢了,約會么,柔軟一點好。
寒也不說好或不好,隨手將長生的幾條尾巴團在一起,隨手就扔向了遠處。
被用完就扔的長生:口嫌體正直,嘴裡混蛋王八蛋騙子的罵,一見面您的原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