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曼小姐曾經是我們公司的頭號大牌，她拍得廣告一直是最暢銷的，也是最有親和力的……”狄華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劉小曼，喋喋不休誇獎起來。

“狄總，你是不是傻逼？”楚江聽得差不多的時候，冷不防問道。

“什麼？”狄總也是無語了，堂堂蘇市巨無霸企業的老總，竟然被人家問他是不是傻逼，可是……他還不能發作。兩個億就要到手了，他只能暫時放開所謂的尊嚴。

“你想想看，如果劉小曼如何好，而你呢，又終止了和她的合作，是不是傻逼啊。”楚江漫不經心問道。

“終止合約？”狄華重複了一下楚江的話，利用這個時間，想了想該怎麼應付，然後拍案而起，“哪個混蛋……終止了和劉小曼小姐的合作，我怎麼不知道啊！”

靠！

首先快暈倒的是劉小曼，昨天中午的電話明明是狄華親自打給她的，隨後不久，違約費也馬上打到了劉小曼的賬號，反正是一方反悔也不需要簽什麼解僱合約什麼的。

其次這麼大的事兒，如果一個老闆兼總裁不知道的話，那正好說明這個總裁是個被架空的傻逼。

其他美女看着狄華演戲，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人才啊，人才，罵自己還罵得那麼來勁！

彭耀祖暗暗感慨，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老彭受教了。

楚江也不點破，破口罵道：“哦，原來狄總不知道，那到底是哪個混蛋，竟然敢終止了和小曼的合作！”

“一定是宋偉那個混蛋，我落實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要劉小曼小姐不嫌棄，我們馬上繼續恢複合作。”狄華這個時候再也顧不得月亮風何亮的面子了，即使他知道月亮風的背後還有蕭夜夜在支持着。

也就是說，狄華現在的眼中只有這兩個億了，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拿到這兩個億。

從接待楚江到現在，狄華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如果沒有收成，他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再說記者發布會大廳記者們已經在等待了，狄華已經讓秘書放出消息，等會簽約的是一個基金會對明星廣告兩個億的投資。

如果這兩個億沒有拿下的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並且是啪啪啪響亮的那種，並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然現在和劉小曼簽約也是一種打臉，但是這種打臉只是個別人知道而已，並不會妨礙狄華在公眾中偉岸大氣的光輝形象。

幾分鐘後，一個秘書拿着一份協議進入了一間小型會議室。

“狄總，這是你要的協議。”秘書恭敬將協議拿給狄總。

狄總瞥了一眼就把名字簽上了，然後雙手遞到劉小曼的身前，客氣道：“劉小曼小姐，昨天跟你解除合作的是副總宋偉，得空我一定好好批評他，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和我們公司重新簽一份吧。”

“楚哥，你幫我看看吧。”劉小曼對楚江笑道，她知道楚江這兩天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給她討回面子，心頭暖暖的，現在她覺得除了以身相許表示感謝，好像沒有其他方式了。

以身相許是最原始的報答方式，也是最高規格的報答方式。

“好啊。”楚江隨口說了一句，接過協議，就瞥了一眼違約費，臉色一沉。

“怎麼了，楚先生。”狄華忙不迭問道。

“這個違約金似乎……太低了，才幾百萬而已。”

“啊，安裝行情是這樣的。”

“……”

“那好吧，我們提高一倍。”

“……”

“提高兩倍！”

“……”

“五倍！”

這段話其實楚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沉着臉，狄總看楚江的臉色不得不提高了五倍的違約金。按上面寫着八百萬算的話，五倍的話也差不多是四千萬了。

“狄總，我覺得這次你們公司一定不會反悔的，是吧？”當狄華說到五倍的時候，楚江緩緩問道，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是，絕不反悔！”狄華馬上信誓旦旦起來。

“絕不反悔的話，就是一個象徵性的字數而已，說有意義吧，意義也不大，不如爽快點，就十倍吧！”楚江輕描淡寫地道。

“好……吧！”狄華此刻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楚江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即使楚江說一百倍，狄華也肯定會咬牙答應的，反正這個年度好好跟劉小曼合作下去就好了，好好合作意味着違約金就是一種虛設。

一分鐘後，秘書重新將修改好的合作送了上來，狄華簽好了，劉小曼也馬上籤了，一切算是塵埃落定，幾個美女都上去恭喜劉小曼。

劉小曼卻走到楚江面前，真誠道：“楚哥，謝謝你！”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她連十個億的違約金都同意付，還在乎這點錢嘛，也就是說這是關乎到面子的問題。

這也是月亮風首次對劉小曼開始進行封鎖，如果劉小曼輸了，以後可能連續會輸，如何贏了呢，以楚江的性格或許會來一個趁勝追擊。

“小曼，謝我幹什麼，我只是恰巧看到了你海報，恰巧問了一下狄總，狄總呢，恰巧發現了一個錯誤，然後又恰巧糾正了一個錯誤而已！”楚江咧嘴道，“當然，你要感謝我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譬如說用最傳統的方式，以身相許……”

“去！”劉小曼白了一眼楚江，吐槽道。眾美女也暗暗吐槽。

劉小曼雖然百分之二百決定以身相許了，但是她願意是一回事，被楚江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周圍有很多美女在呢，被楚江說出了心事，她豈能不害羞。

“楚先生，有些記者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你看……”狄華看了看手機信息，又小心翼翼道。

“好吧，但是去記者發布會大廳之前，我得……先上一下洗手間，狄總，我先上一下洗手間，去噓噓一下，總可以吧。”楚江一臉認真問道。

“可以可以！”狄總狂暈了，卻又馬上擔心起來，這混蛋一出又一出的搞，上個洗手間不會也弄能出什麼事來吧。

一分鐘後，楚江沒有出來，狄總沒什麼感覺。

兩分鐘後，楚江還沒有出來，狄總的心馬上懸起來了。

什麼叫風聲鶴唳？

什麼叫草木皆兵？

說的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