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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沛地!

老子函谷關著道德經後,前往秦國四方館,講道天下,後在秦國居住一些年月,開始周遊天下,最終在宋國沛地常居。一秒記住,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

老子居沛地,自然也引起無數天下有學之士前來求教。

不管天下人對各道有何認可,但,老子的道德經,此刻當為天下第一經,沒人反駁,同樣,道家,也為天下威望最高一家學說。

此刻,老子再度指點了一番前來求教之人,打發了來人,準備入屋內休息。

卻看到,其學生,楊朱恭敬的托着一份拜帖走到面前。

“又是誰送來了拜帖?”老子好奇的問道。

“老師,可還記得魯國孔子?”楊朱笑道。

“孔子?”老子神色一動。

“是啊,就是那個自創儒家學說,三千里大道,就敢來找老師挑釁的孔子!如今送來此拜帖,想要向老師求教!”楊朱笑道。

老子沒看拜帖,而是看向楊朱。

“老師,這一次,我可沒有失禮,孔子學生先行前來送拜帖的,我還是以禮相待的!”楊朱頓時說道。

上一次,楊朱對孔子的失禮,可是被好好的罰了一次。

那一次,楊朱不知道老子對孔子的重視,所以怠慢了孔子,這一次,卻不敢了。

“哦?二十年了,他又來見我了?”老子深吸口氣道。

“是,那孔子學生子輿說了,孔子的馬車在路上,大概五日後,能抵達!特安排他前來送信!”楊朱鄭重道。

老子沉默了一會,最終露出一絲自傲的神色:“那就來吧,二十年,我看看這昔日聖人,又有何成就!”

“是,那我去答覆子輿!”楊朱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天,所有預約的拜訪,都推後,等見過孔子,再見!”老子平靜道。

“啊?老師,一個孔子,老師的手下敗將,用得着如此厚待……!”楊朱驚訝道。

老子剛準備回屋,又扭頭看向楊朱。

“楊朱,你是我的學生中,悟性最好的一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在這天下綻放光華,到時甚至名聲不弱於我!”老子平靜道。

“老師?”楊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可是,從你的言行,我不得不擔心,你的未來,恐怕只能曇花一現,雖能名動天下,卻不被後世所記,着眼於眼前繁華綻放,卻無後續之長遠目光!”老子平靜道。

“我,我……!”楊朱一時臉色漲得通紅。

“靜下心來,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學問才是根本,同時,不要貶低別人學問,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海納百川,方為大道!無容人之心,只會迷失自己!”老子鄭重教導道。

楊朱看了看孔子,臉色漲的通紅:“是,老師!”

老子點了點頭,踏步回屋了。

只留下楊朱,臉色漲的通紅。對於老子的讚賞,楊朱全盤接受了,可對於老子的批評,楊朱依舊有些不服氣,但,在老子面前,卻不敢表現。

待老子回屋休息,楊朱也扭頭,帶着一股怨念的走向了子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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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路之上,孔子馬車隊伍停頓,卻是子輿前來稟報。

“老師,老子答應了,五日後,恭候大駕!”子輿笑着看向孔子道。

“答應就答應了,你為何如此開心?”孔子好奇道。

“學生看到那楊朱了!”子輿笑道。

“師兄,你見到楊朱了?”

“那小子,有沒有給你下馬威?”

“哼,想不到楊朱,一直跟隨老子身邊!”

……………………

………………

……

眾孔子學生頓時圍了過來。

畢竟,楊朱在洛邑想要給孔子下馬威,一眾孔子學生,可無不露出氣憤的啊。誰也氣不過,你這楊朱,憑什麼看不起老師?

師辱則弟子憤!

“那楊朱,的確有些能耐,難怪被老子收在身邊教導!”子輿說道。

“哦?師弟,為何如此推崇楊朱?”子路一旁好奇道。

“我臨走前,他‘不經意’間,給我展露了他的大道!好一個大道,大道三千里!卻是非同凡響!”子輿笑道。

“大道三千里?這是故意給你看的?二十年前,老師大道三千里去找了老子,他向你示威?還是向老師示威?在告誡老師,他也有三千里大道了?”子路驚愕道。

“大道三千里?楊朱果然有能耐!”顏回皺眉道。

“子輿,你可與他爭說?”孔子看向子輿。

子輿搖了搖頭:“弟子沒有,老師的言行教導,讓學生明白,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孔子滿意的看向子輿,拍了拍其肩膀:“不錯,你能悟透,為師很欣慰,為師也相信,你就是那株松柏!”

“謝老師誇獎!”子輿頓時開心道。

“師弟,你的天賦,在我們之中也是最高,三千里大道?我記得半年前,你也達到了吧?你怎麼不給那楊朱看看?”子路頓時羨慕的看向子輿。

子輿對着子路微微一禮,笑了笑,沒有解釋。

一眾孔子學生,頓時一陣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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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時間,一晃而過!

五日之內,被推遲請教老子的學者們,紛紛得到消息,老子要與孔子論道。

頓時,得到消息的人廣而告之,那些學者們非但沒有因為推遲而惱怒,反而一陣興奮。

因為,從一眾老子學生處,早已得到消息,那孔子可不僅僅是請教這麼簡單,上次在邙山論道,卻是與老子爭鋒,最終,敗的一塌糊塗。

如今,第二次論道,不,這是來下戰書的?

老子居舍四方,早已等候了無數學者,當然,這些學者也不敢出聲,怕打擾了老子。

屋舍外,此刻正有着兩方弟子。

一方儘是紫色道袍的老子學生,以楊朱為代表。

另一方,卻是白色儒袍的孔子學生,以子輿、子路、顏回等人為首。

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

老子學生,紛紛露出自傲之色,孔子學生,紛紛捏緊拳頭。

彼此並不關注彼此,只是關注正前方的屋中。

屋中,孔子和老子端坐在一個小茶桌之處。

旁邊有着一個小爐子,小爐子上,如當年邙山論道一樣,燒着一壺茶。一旁有着幾個空杯子。

如邙山論道時一樣,這茶,可不是現在喝的,而是等到定輸贏後,敬的茶!

這一年,孔子五十一歲了,不復三十歲時的意氣風發,多年在外餐風雨露,頭髮有些發白,看上去蒼老了很多,但,一雙眼睛,卻越發明亮了很多。二十年的周遊列國,讓孔子洗去鉛華,返璞歸真了。

對面的老子,依舊白髮白須,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氣定神閑,看向對面的孔子。

“一別二十年了,聽說,你在北方,儒道大成了,此次前來,有何指教?”老子平靜的看向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