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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逍遙學宮廣場,比起兩個月前的學者聽眾,沒有一絲減少,甚至還因為這兩個月的時間,趕來了更多的人。

所有人前來,只為第一時間聽到莊子新說的出世,都在等着莊子的《齊物論》!

廣場已經聚集了無數人,但,所有人都極為有秩序,沒有一絲騷luàn,儘是對莊子的尊重。

“莊子什麼時候來啊?”

“放心,莊子說話,從來一諾千金,他說今天講道,那肯定今天講道,耐心等着就行!”

“不錯,莊子從來沒有爽約過!”

……………………

………………

…………

無數人低聲交流之中。

而在後面的南華山上,逍遙宮內。

金母元君和莊周,此刻正一起看着被囚禁的淳于髡。

十年了,淳于髡對背叛天地之事,從不開口,甚至對楊朱的事情,也從來不說。

無論金母元君、莊周,用什麼辦法,都沒用。

“淳于髡,你對古食族,還真是忠誠啊,堂堂盤古天地生養的人,背叛天地居然如此徹底嗎?”金母元君臉色陰沉道。

“哈,哈哈哈哈,天地?盤古天地?不,我的一切,都不是盤古世界給的,我不是背叛!想要我說?做夢,我可是二代咒印主!我和別人不一樣,不一樣,哈哈哈哈哈!”淳于髡猙獰道。

莊周一揮手。

“轟!”

淳于髡的靈魂,脫體而出,在其眉心,一個大大的‘十’字,十字放着陣陣黃光,在時刻不停的將一股股詭異的力量,從宇宙虛空引動而來。

“這就是你的咒印嗎?二代咒印主?我看也不怎麼樣!”莊周沉聲道。

“哼,它能讓我不死不滅,你永遠殺不死我!”淳于髡冷笑道。

“的確,你這咒印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但,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不成?”莊周冷笑道。

“我和王鵬那咒印可不一樣,我就算脫離了肉身,一樣可以保我靈魂,你不是毀了我一次嗎?再來一次試試?我再復活給你看!”淳于髡冷笑道。

“別再毀了,上次差點讓他跑了!”金母元君沉聲道。

莊周點了點頭:“淳于髡,咒印不除,他的心性,就會永遠不會逆轉!”

“什麼意思?”

“他說他是二代咒印主,那肯定還有一個一代咒印主,而我猜測,一代咒印主,不是旁人,就是楊朱!楊朱才是真正能操縱他生死的人,而且,楊朱還扭轉了他的心性,讓其從靈魂深處的只效忠楊朱一人!”莊周沉聲道。

“那這咒印,就沒辦法了?”金母元君皺眉道。

“有!”莊周沉聲道。

“有?”

“今日我的《齊物論》,就是講此,你待會就能聽到!”莊周鄭重道。

“哦?你的齊物論,還有關於咒印的?”金母元君驚奇道。

“一法通,萬法通,若是能理解我的《齊物論》,一切將不是秘密,只是沒想到未來的那個,起源盡然是我的《齊物論》!真是,一切皆有緣法!”莊周嘆息道。

金母元君:“????”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講道了!”莊周深吸口氣道。

“嗯!”金母元君點了點頭。

莊周緩緩走到大門口,就要跨出大殿之際。

“哦,對了!”莊周扭頭看向金母元君。

“什麼?”

“不用刻意的壓抑自己來襯托我!你的大道,可不比我差!逍遙宮,是我們兩人的,你不僅僅是莊子夫人,同樣也是金母元君!”莊周微微笑道。

說著,莊周跨步出了大殿。

或許,只有金母元君才明白莊周話中的意思。這些年,外人都稱呼其為莊子夫人,而好似忘記其叫着金母元君了一般。

這不是莊子大道超越金母元君太多,而是金母元君故意低調,掩飾自己光芒,盡給莊周綻放光彩的。這或許是對莊子太愛了,才甘願做着陪襯。

這份壓抑,本來是金母元君心甘情願的,但,此刻被莊周提出來,卻讓金母元君心中一陣溫暖。

最幸福的,不是有個多愛的人在身邊,而是有一個珍惜自己多愛他的人陪在身邊。

看着莊子跨出大殿,金母元君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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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學宮廣場,已經人山人海了。

莊子踏步而開。

“莊子先生!”

“莊子!”

“先生!”

……………………

………………

……

無數人恭迎莊子,並為其讓開了一條道,供莊周緩緩走上了高台,盤膝坐在高台之上,看向來自天下各地的學者。

莊子坐下的瞬間,萬籟俱寂。

數十萬人前來,居然一瞬間針落可聞了。期待莊子的講道。

高台之上,莊子看了看台下的無數人,深吸口氣。

齊物論,可是莊子籌備十年的作品,其神妙比之逍遙遊,絕不會差,甚至可能開啟一個時代的篇章,莊周自信,今日前來的所有人,必有所獲。

就在莊子要開講的瞬間。

“老師,老師,老師…………!”

遠處天邊頓時射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誰?”四周無數人頓時臉色一沉。

這莊子要講道的一刻,被人打斷了?

逍遙宮的弟子們,頓時全部站起身來:“是師兄?”

“嘭!”

卻看到,那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頓時跌落在莊子講台之處。

“老師,弟子打擾老師講道了,只是,弟子不敢逗留啊!出事了,韓國出事了!”那渾身是血的男子焦急道。

“出什麼事了?”莊周也是臉色一沉。

此人,莊周再熟悉不過了,是莊周特意從逍遙宮弟子中挑選的幾人之一,專門放在鄧陵子旁邊,以防鄧陵子有個什麼情況,自己好及時知道的。這怎麼渾身是血了?

“魏國這兩個月,出兵韓國,韓國連連大敗,並且使者去各國求援了,而楚墨鄧陵子,帶着墨家弟子,在韓國,幫着韓國防守,墨家防禦本來就很出名,可是,這次遇到了龐涓,龐涓帶着魏武卒大軍,一路高歌,就連墨家弟子也防不住啊!”那渾身是血的逍遙宮弟子說道。

“然後呢?”莊子沉聲道。

“然後,魏武卒大軍,一路高歌,直奔韓國國都去了,鄧陵子為了宣傳墨家,在協助韓王守國的,結果,被龐涓重傷了,而韓國國都,也快要破了,我是鄧陵子拼着受傷,將我送出來報信的,老師,鄧陵子有大危險!他們守不了多久了!”那渾身是血的逍遙宮弟子虛弱道。

鄧陵子,有大危險?被龐涓重傷了?

莊周陡然汗毛豎了起來。

“帶下去,療傷!”莊子吩咐道。

“是!”眾逍遙學宮弟子頓時將那受傷的師兄帶了下去。

此刻,莊子猛然站起身來。

“各位,《齊物論》看來要延遲一下了,我有私事要處理一下,抱歉!”莊子起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