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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你學不來。”小老虎似乎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胖子學不來,大概也是知道楊三胖連樂理都不通,自然是學不來的。

楊三胖有些失望,卻也不離開,反覆看着雷老虎身旁豎著的琴,興許楊三胖也在懷疑是不是這張琴有什麼不同凡響的地方。

那邊的大戰也快要落幕,落幕並非是已經能決出生死了,徐傑想一人單殺摩少陽,其實有些不太現實,因為摩少陽若是想跑,徐傑還真攔不住。徐傑有一招斷海潮倒是可以單殺先天,但是斷海潮在這種時候,用出來並不能達到想象中的威力,十有**也難真的把摩少陽格殺當場。

說到底,也是這摩少陽當真不可小覷。只要摩少陽一心逃跑,徐傑還真沒有多少辦法。

此時的摩少陽已然開口“徐傑,你血刀堂當真要管這般閑事?”

遠處兩個摩訶先天,已經受傷不輕,起身來也在猶豫,猶豫着要不要再往前去,猶豫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在不斷關注着空氣中的變化,那無形的勁道,實在太過駭人,此時這兩人心中有一種恐懼之感,耳目不斷來回尋找,想弄清楚剛才傷他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摩少陽再開口說話,也是在做最後的努力,最後再來危險一番。

只是這威脅聽到徐傑耳中,自然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便聽徐傑答道“你們最好是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教派,如同馬蜂窩,雖然教派多在貧苦民眾中比較有市場,但是就是這些貧苦民眾,一旦信了邪教,就會瘋狂。徐傑深知這一點,心中也沒有要把摩訶一網打盡的想法。連大華與拓跋兩個國家都沒有把摩訶徹底覆滅,徐傑更不會想這種事情。

所以徐傑所想,就是盡量能把這些人趕走,如此最好不過。不死不休之前,多少還要留一點餘地。

倒也不知摩少陽如何去想,此時的摩少陽當真轉頭就走,口中還在呼喊“都隨我走!”

無數黑影轉頭而去,徐傑並未去追,對這個局面,徐傑是能接受的,只要這些人忌憚之下,退回蘭州、回紇、吐蕃、拓跋等地,徐傑還真不願意與教派不死不休下去。

已然轉頭奔出幾十步的摩少陽,最後留下了一語“徐傑,來日聖主當親自上門拜訪。”

徐傑聞言皺了皺眉,答了一語“恭候大駕!”

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十幾匹馬的命,換了二十多個人的命。倒是也沒有必要再去糾結賠償馬匹的事情。

徐仲拄着拐走到徐傑面前,說了一語“這些人不好惹啊。”

徐傑點頭“二叔,這些人當真不好惹。明天不走了,在亳州留兩日,最好這些人真的離開了,也當去信到京城,提醒老師注意一下,各道路郡府都該防範起來,摩訶若是真入中原了,禍害不小。”

徐仲並未如徐傑想得那麼多,本只當做江湖衝突,聽得徐傑言語,多想了一些,說道“朝廷自然不會容忍這些人。”

歐陽文沁此時也到得頭前,上下打量了徐傑一番之後,見徐傑完好,並未說話,只是微微低頭。

徐傑上前拍了拍歐陽文沁的後背,笑道“不必擔憂,我可死不了。”

“傷了也不行。”歐陽文沁答了一語。

徐傑繼續拍了幾下歐陽文沁,笑道“也傷不了的。”

歐陽文沁似乎不信,卻也不言。

雷老虎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文沁姐姐,有老虎在,你不用怕,文遠哥哥可不會讓人打敗了。以後我一定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讓所有人都知道琴仙雷老虎的厲害,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文遠哥哥了。”

雷老虎也不知為何有這麼一個想法,話語剛說完,徐傑的手也拍在了雷老虎的頭上,雷老虎連忙抬手去擋,說道“可不能拍琴仙的頭,拍多了不長高了。”

“嗯,多謝老虎妹妹出手相助。”徐傑話語再說,眼神卻看在還有一段距離的雷老頭身上,也與雷老頭點頭示意。

雷老頭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不予理會。

徐傑也不在意,左右尋了尋,開口喊道“曹勝呢,叫這廝過來。”

“徐少主,小的在這裡。”曹勝一邊答話,一邊往徐傑面前奔來。

徐傑看着奔到面前的曹勝,看着曹勝忍着傷勢疼痛躬身拜下,本想教訓幾句,也沒有說出口,而是說道“回城裡去,招呼手下人到鄉下四處打聽一下,若是摩訶教之人沒有走,到這客棧里來報我知曉。記得報了官府來收拾這些屍體。”

曹勝聞言又是一拜“徐少主放心,這般的小事,小的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徐傑抬手揮了揮,示意曹勝離去。隨後左右說道“睡覺,都睡覺。”

徐傑邊說著,邊往客棧而回,路過雷老頭身邊,停了一下腳步,開口問道“老頭,你也睡覺,別到處亂走,小心夜裡被人亂刀砍死。”

雷老頭聞言大怒,指着徐傑說道“你小子今夜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怎麼還平白污人清白?老頭我是那樣的人嗎?”

徐傑手中刀還未歸鞘,抬起來揚了揚,一副堅決模樣“砍死你。”

雷老頭好似受了莫大的冤屈,躲了躲面前亂揚的刀,口中再答“小子,污人清白啊,不帶這麼污人清白的,老頭我幾十歲的人了,還受你這小子威脅,還有沒有天理了?”

徐傑也不多說,已經走過了雷老頭面前,臉上的堅決成了些許的笑意。

此時雷老虎走到雷老頭面前,張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爺爺,問道“爺爺,文遠哥哥污了你什麼清白?”

老頭尷尬地笑了笑“那小子……那小子啊,他污衊爺爺偷他家東西了。”

一臉無辜的雷老虎問道“那爺爺你偷了嗎?”

老頭怒不可遏,跳起腳來說道“老虎啊,爺爺是那樣的人嗎?爺爺會去偷東西嗎?”

雷老虎看着跳腳的老頭子,想了想,說道“奶奶說你心虛的時候,就是這般跳腳賭咒的模樣,那你肯定是偷了人家東西了,還不快點還給文遠哥哥。”

雷老頭氣得轉身就走,口中還再說“我這輩子也沒有偷過人家東西。”

雷老虎哪裡肯信,抱着琴就追“爺爺,你還了文遠哥哥東西,我還是會原諒你的。”

京城,夜半,北門。

幾個騎士飛奔而來,在城門下不斷大喊“快去叫你家指揮使來,快快打開城門讓我等進去。”

城樓之上的士卒睡眼惺忪往下打量着,也在罵罵咧咧,口中懶洋洋回得一語“我家指揮使不在城樓,待得天亮開城門的時候你們在進城。”

“你他娘的,當值指揮使竟然不在城樓里,還不快去找人來,太原王大帥緊急軍情,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有幾個腦袋?”城下之人急切非常。

城上睡眼惺忪的士卒聞言,陡然醒了過來,開口再問“什麼東西?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