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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掌門,在下並未見過霽月,也不知霽月身在何處。”徐傑答了一語。

回應徐傑的是那更加犀利的劍光,打得徐傑閃躲不止,好在何真卿是含怒而來,並非心思沉着想置徐傑於死地,何真卿也並未有要殺了徐傑的想法,犀利的劍光,只為出得心中一口惡氣。

作為一個父親,生養了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而今這寶貝女兒的心,竟然讓眼前這個小子給偷走了,而且這小子娶了大房,可見這位父親心中的氣氛。

何真卿此時大概是真的以為何霽月在這裡,即便不在這個島上,也是被徐傑藏起來了,因為何真卿跟着何霽月到了西湖邊。

所以何真卿口中怒語:“還敢狡辯!”

徐傑是真的不明所以,何真卿連連狠招,徐傑也有了幾分火起,在徐傑看來,此時的何真卿就是胡攪蠻纏,年輕氣盛之下,口中也答了一語:“何掌門,晚輩可要還得罪了。”

話語說完,徐傑已然搶攻一招。

何真卿見得徐傑還要還手,更是怒不可遏:“且看你有幾斤幾兩。”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擔憂不已,有人看的入神,也有人躍躍欲試。

徐傑卻是心中暗自叫苦,何真卿面前,可不是徐傑搶攻一招就能奏效的。

徐傑大概是真要挨揍了,也並非徐傑真的就一點反制的手段都沒有,只是徐傑的反制手段過於銳利,與何真卿打鬥,實在不合適。

徐傑使盡了十八般武藝,依舊還是落在下風。

何真卿也是越打越認真,此時他才知曉,想把這小子教訓一頓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木屋旁邊的歐陽文沁也心急起來,與雷老虎說道:“老虎妹妹,快快幫幫相公。”

“好!文沁姐姐看我的。”小老虎說完一語,琴音已起,隨後抬頭去看,口中又道:“姐姐看那老頭如何栽倒!”

小老虎說得自信,臉上也都是胸有成竹,只是那老頭並未栽倒在地,似乎這些琴音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小老虎又急忙再撫琴弦,使出了渾身解數,依舊沒有任何效果。雷老頭雖然站在不遠處,這回雷老頭再也沒有出手幫忙。

任憑小老虎再如何努力,也不見何真卿栽倒在地,甚至何真卿連看都不往這邊來看。

反倒是剛剛上岸的李義山往小老虎走了過來,口中一語:“小姑娘何必如此?”

雷老虎面色通紅,也氣不過,恨恨一語:“要你管?”

李義山再說一語:“小姑娘,還是不要做那徒勞無功的事情了。”

雷老虎也知道自己是徒勞無功,看了看歐陽文沁,有些泄氣,說道:“文沁姐姐,那老頭太厲害了,跟我爺爺一樣厲害。”

“胡說,他豈能有爺爺厲害。”雷老頭聽得有些不高興。大概是雷老虎心中對於厲害與否的界定,就是能不能被她打落在地。

“那爺爺你去與他比試一下。”雷老虎又道。

雷老頭抬頭看了看那被打得到處閃躲的徐傑,搖搖頭道:“爺爺不去。”

“哼!”雷老虎哼了一聲,又道:“爺爺是不是怕他?”

雷老頭倒是心思透徹,說道:“那小子的桃花債,可插手不得。”

“爺爺,什麼是桃花債?”小老虎問了一語。

“這個……你長大就知道了。”雷老頭也不知如何解釋。

便也正看到徐傑在地上一個翻滾,身邊一棵落葉的桃樹騰空而起,蓋在徐傑的身上。

徐傑這回是真挨揍了,只見徐傑抬手一揮,把身上蓋着的桃樹一直揮到了水面上,隨後站起身來,怒道:“何真卿,你到底要怎麼樣?莫不是逼我與你拚命不成?”

何真卿見得徐傑灰頭土臉的模樣,劍光也頓了頓,開口再問:“我女兒呢?”

“我不知曉!霽月未來尋過我!”徐傑語氣不善,顯然也是真氣憤起來。

何真卿盯着徐傑看了片刻,長劍往身後一負,恨恨一語:“來日再來教訓你!”

說完何真卿轉頭已到船上,李義山才剛上島,又急忙轉頭去追,搖櫓再去。顯然何真卿是相信了徐傑的話語,大概教訓了徐傑一頓,心氣也順了不少。

何真卿來得快,去得也快。留得徐傑站在當場口中氣道:“好端端的,被人上門打一頓。”

一邊說著,徐傑還一邊拍打着身上的塵土草屑。

楊三胖的笑語接道:“秀才,就當是被岳父揍了一頓,沒啥事!”

這一語,說得上前幫徐傑拍打塵土的歐陽文沁面色微微一沉,頭也低了幾分。

“好生厲害!”這句讚歎來自徐小刀,用劍的徐小刀,顯然有些收穫。

徐傑被楊三胖一語說得氣消了大半,轉頭自顧自落座,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卻又站了起來,張目遠眺一圈。口中喃喃一語:“難道文沁到杭州來了?”

說完這一語,徐傑喊道:“小刀,到城裡走一趟,與牛叔說問一問,是不是文沁到杭州了。”

“嗯,我這就去。”徐小刀答完話語也往小碼頭去。

歐陽文沁若是到了杭州,以血刀堂在杭州的勢力,自然是能打探出來的。也是歐陽文沁太過惹眼,一襲白衣,一柄長劍,一副美貌。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看戲的散了去,徐傑又飲一杯茶,一旁的歐陽文沁忽然開口問道:“可是那鳳池何霽月?”

歐陽文沁知道何霽月,徐傑在大江上殺人販子的時候,歐陽文沁就聽說過。但是歐陽文沁並不認識何霽月,也未當面見過。一個大家閨秀,一個江湖兒女,若非徐傑,兩人在這世上是很難有交集的。

徐傑看着歐陽文沁,微微點點頭:“嗯,是她。剛才那人是她父親。”

“她喜歡你嗎?”歐陽文沁直白問了一語。

徐傑想了片刻,微微點頭。

歐陽文沁再問一語:“你喜歡她嗎?”

徐傑注視着歐陽文沁,其實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直白點頭:“共歷生死。”

歐陽文沁輕聲“嗯”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該去尋她,她應當是真到杭州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當真不知該如何分說。達官顯貴的三妻四妾,總是再正常不過,但是道德觀念上,正房還不能嫉妒,嫉妒反倒是沒有道德的事情,是不守婦道,有違七出。所以女子從小,就被教育要遵守婦道,要寬懷,大度,賢惠溫柔……

歐陽文沁說出這般的話語,徐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答了一語:“待小刀帶着消息回來再說。”

一旁的雷老虎好似終於明白了“桃花債”是什麼意思,看了看徐傑,伸手拉了拉歐陽文沁,說道:“文沁姐姐,你與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歐陽文沁不明所以,跟着雷老虎往一邊而去。雷老虎一直把歐陽文沁拉出老遠,還回頭看了看徐傑,好似確定足夠遠了,方才神神秘秘開口說道:“文沁姐姐,我教你一個專治男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