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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現在想找到荀穆都找不到,這貨倒是能沉得住氣,這麼多天了,一點消息,一點痕迹都沒有,差人在東海蹲點,壓根就沒有活人靠近那裡。

想來這貨一時半會是不會出現了,亦或者,他會用其他身份出現。

橫跨了無數年的歲月,最不缺少的,應當是耐性,估摸着對方不會在短短几年內出現了。

畢竟,秦陽被其無聲無息的陰了,他只需要躲起來,什麼都不需要敢,在那一絲力量潛移默化的滲透之下,隨着時間流逝,秦陽自取滅亡的可能,一定是非常大的。

那種詭異的力量一定是跟一字訣有關,秦陽修成一門一字訣的一個神通,才能察覺到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施展神通時,才真正的發現並將其祛除,而其他的力量,對其影響微乎其微。

哪怕那一絲詭異的力量,本身很微弱。

將這貨記在小本本上,優先序列僅次於嬴帝。

嬴帝強是強,可嬴帝卻不屑與玩這種陰人的手段,真要對付誰,直接正面強行碾壓過去,什麼陰謀詭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可這個荀穆不一樣,下黑手能差點陰了秦陽,而且還巨能苟,風頭不對就先苟起來,廣積糧玩積累,後面一次平推。

對於秦陽來說,這種人比嬴帝還要危險,一個不小心,什麼時候被陰死了都不知道。

東方朝陽紫氣,再次橫掃天地,秦陽吸了口紫氣,振奮精神,起身前往離都。

今天的朝會,秦陽需要去表態,也需要讓嬴帝做出決定了,而且禮部尚書空缺,他身為總掌祠祭的禮部右侍郎,也不能繼續摸魚了,該幹活還得幹活,萬年祭的事,也必須要有他來一手抓。

穿了朝服,混跡在百官之中,秦陽面色平靜,目不斜視,不少人看到秦陽出現,都有些詫異。

大帝姬是否可以成為儲君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秦陽卻一直不見蹤影,甚至沒見他去禮部當值,這個侍郎當的那叫一個順心隨意。

之前還有御史台的噴子,找不到人噴了,順勢將秦陽拉出來噴了一頓,說秦陽玩忽職守云云,還有幾個人跟着喊了兩嗓子,可惜,這話別說嬴帝、衛興朝這種知道內情的人,其他但凡知道點什麼的,都會嗤之以鼻。

甭說秦陽翹班,那是因為根本沒他什麼事,就算秦陽的本職工作都不管,純粹掛個名,嬴帝都樂意的很。

只是讓秦陽掛個名,就能穩住南蠻之地的局勢,多划算啊。

若是以後等秦陽實力足夠強了,在南蠻之地的地位再次抬升一個台階,而秦陽又是臣服於大嬴,不費一兵一卒,將南蠻之地納入大嬴版圖,也並非不可能。

顯而易見,穩賺不賠的投資,嬴帝明白的很,而另一個知道內情的衛興朝,甭管私下裡多不待見秦陽,真要是有人去咬秦陽,他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將對方抽回去。

之前趁秦陽不在,噴秦陽的人,便是被老衛逮住懟了回去。

可是如今看到秦陽來了,衛興朝卻又是第一個把臉拉的跟驢臉似的,嫌棄之意,溢於顏表。

這種自由散漫,幾乎不來上朝的大員,忽然來一次,還不是什麼重要朝會,那肯定是要搞事情了。

衛興朝默不作聲,先行去給嬴帝彙報了一下這個消息。

待朝會開始,御史台的噴子集結,他們看了看眼觀鼻鼻觀心的羅大噴子,又看了看忽然來上朝的秦陽,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放棄了先去上奏的機會。

見禮完畢,秦陽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一個先發言的人都沒有。

秦陽暗暗乾笑一聲,這些人什麼意思,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也未必是要搞事吧,良心發現了來盡忠職守不行么。

這麼想着,秦陽邁步而出。

“臣,禮部右侍郎秦陽,有本上奏。”

“准。”

秦陽一本正經的上了奏章,一臉嚴肅認真的列出來一堆問題。

總結起來便是,萬年祭在年底跨年的時候,可是很多問題,儀程如何,都還沒法定下來。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現在還沒定下儲君。

若是一直沒有人選倒也罷了,勉強還能繼續,只需要按照沒儲君來規劃萬年祭的儀程。

可如今呢,大帝姬成了唯一的熱門人選,近來物議紛紛,看這情況呢,可能大帝姬要代替嬴帝鎮守離都監國。

所以,到底是按照哪種儀程來辦,畢竟時間不多了,萬年祭乃是大事,他秦某人辦事效率極高,但也需要時間來來布置,讓下面的人去幹活……

說了好半晌,秦陽話里話外沒提儲君的事,只是想讓嬴帝給決斷一下,有些左右為難的儀程,應該怎麼辦。

說完之後,秦陽就站在那裡,閉口不言,等着嬴帝決斷了。

嬴帝看着下面的秦陽,心裡明的跟鏡似的,當然知道,這是秦陽在給大帝姬助拳。

可這個事,也的確是秦陽職責所在,正兒八經的正事,甭管是誰,都不能說秦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對。

按照重要程度來說,以目前的情況,萬年祭還真的就比立下儲君還要重要。

那些反對大帝姬成為儲君的人,這個時候也沒法站出來。

朝會之上,死一般的安靜,所有人都在等着嬴帝的回答。

這個萬年祭儀程的大方向,到底是哪邊。

嬴帝似是沒有思考太久,緩緩道。

“就按照卿家後一種方案來辦吧。”

所謂的後一種方案,便是以有儲君為基礎的儀程規劃。

“臣,遵旨。”秦陽揖手一禮,退了回去。

沒有明打明的表明,立大帝姬為儲君,可是這個,在所有人看來,便是最後一步鋪墊了。

按照這麼做,那到時候肯定是要有儲君監國,如今放眼皇室,也就大帝姬一個人有這個資格。

幾個月之內,正式的加冕,必然要先行舉行。

剩下的時間,秦陽便耷拉着眼皮,躲在一旁裝死人,再也不說話了。

聽着那些裝作沒聽懂的人,又開始繼續爭論大帝姬是否可以成為儲君的事,但這已經是最後的掙扎了。

秦陽自問算是比較了解嬴帝,在知道嬴帝本尊不在的情況下,他會比其他人更容易了解嬴帝會怎麼做。

嬴帝之前問過嫁衣是否想要當儲君,嫁衣回答不想。

不想和有需要的時候,是否願意,完全是兩碼事。

現在大嬴需要一個儲君,嬴帝就不會去考慮,嫁衣到底想不想。

她能聽話,能去做,去做好就行了。

心裡怎麼想的,嬴帝不在意,換做如今在場的其他人,這些人心裡想什麼,嬴帝也一樣不是太在意。

朝會結束,秦陽溜達着走出宮城,看到一個年輕的御史,遠遠的啐了一口,秦陽呵呵一笑,不以為意。

到底還是年輕啊,這裡隨便拉一個當做靶子噴,都比噴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