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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被懟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無言以對。

“說啊”!“你剛才不是很理直氣壯嗎”?!

“哦·····啊·····嗯·····,對了,我得去告訴一聲你醒了”。

陸山民立刻起身,飛一般奪門而出。

跑出門外,陸山民靠在牆壁上,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找一個女護工呢”。

陸山民低下頭,怔怔的看着攤開的雙手。“舒服是舒服,可惜無福消受啊”。

走到海東青主治醫生辦公室,發現那位中年女醫生並沒有在。

陸山民來到護士站問護士,才知道醫生去查房了。陸山民告知了護士海東青已經醒過來的事情,忐忑的朝着海東青的病房走去。

推開病房門,發現醫生已經在病房裡面,在她旁邊還站着一個四五十歲穿的女人。

陸山民本能的想帶上門出去,結果被醫生給叫住了。

“快進來,正好有事跟你說”。

陸山民沒有辦法,只有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醫生笑着對陸山民說道:“奇蹟啊,你女朋友是我見過意志力最堅強的女人,之前能救過來就已經是奇蹟,這次能這麼快醒過來,更是奇蹟中的奇蹟”。

陸山民看了眼海東青,後者臉色沒有之前那麼冰冷。

“謝謝你醫生,不過她不是···”。

醫生打斷了陸山民的話,:“她雖然醒過來了,但仍然需要在病床上躺很久,所以還是需要按摩,那樣有助於她恢復”。

說著指了指一旁的中年婦女,“但是按摩不等於亂摸,這是一門技術,這位是我們醫院按摩手法最好的護工,你要是願意的,可以請她”。

陸山民欲哭無淚,心想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餘光撇了海東青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生在場的原因,沒見她又明顯跡象的生氣。

陸山民客氣的對中年婦女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一直沒有說話的海東青突然說道。

醫生以為是海東青心疼錢,勸道:“你還年輕,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了,幾十萬都花了,這也花不了多少錢”。

“不用”!海東青依然說道。

醫生轉身對陸山民使了個眼色,示意陸山民勸一下。

陸山民很是茫然,他又能怎麼勸,他可不認為海東青是為了節約錢,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她哪根神經又出問題了。

“海大小姐,你就別發大小姐脾氣了,要是不按摩,你身體真出現問題怎麼辦”?

“誰說不按摩了”!

陸山民被海東青弄得有些神經錯亂。“醫院最好的按摩師不要,你要誰給你按摩”?

“你”!

陸山民腦袋嗡的一聲,神經徹底錯亂了,他轉頭看向醫生。“她剛才說什麼”?

醫生淡淡道:“她說讓你給她按摩”。

陸山民無比驚訝的看着海東青,“你確定說的是我”?

“你不是很喜歡按嗎”?

一旁的醫生會心的笑了笑,喃喃道:“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啊”。說著帶着護工走出了病房。

陸山民不可思議的盯着海東青,以他對海東青的了解,總覺得海東青不懷好意,但具體又不知道海東青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先說明,我只按手腳,其它地方我可不按”。

病房裡再次湧起一股寒意,“你想按”?

陸山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思索了片刻說道:“不想”。

病房裡的寒意漸漸消退,“要是讓我知道你又骯髒的心思,我不介意再把你的臉踩一次”。

陸山民很是無語,“還是老樣子,總把人往壞的方面想,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海東青平躺在床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開始吧”。

陸山民試探的握住海東青的腳,在握住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海東青的腳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的手勁兒有點大,你可能要忍忍”。

“少廢話,我放開體內氣機防護,你將你的內氣釋放出來,用你的內氣激發我體內內氣復蘇”。

陸山民這才明白過來海東青為什麼非要他按摩,原來是要藉助他的內氣激發自身體內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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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越科技連着一個星期跌停,散戶們徹底絕望了,特別是那些加高槓桿的散戶,被強行平倉之後虧得傾家蕩產,終於有人扛不住爬到呂氏集團樓頂一躍而下。

資本的角逐,散戶們永遠是第一個炮灰。

儘管呂氏集團宣布出資二十個億回購股份,但仍然只是像平靜的湖面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很快就再次死寂一片。

各種小道消息漫天飛,有的說高越科技違規操縱股價,有的說高越科技偷稅漏稅還造假項目資料騙取國家補貼,有的說高越科技曾經採用威脅恐嚇的手段強行收購了之前一家頗有名氣的科技公司,還有的說高越科技為了挖掘一個半導體行業的專家,綁架過那位專家的女兒和老婆·····這家行業科技龍頭一夜之間被描繪成了一家強取豪奪、違法亂紀的黑惡勢力。

呂家別墅中,呂漢卿滿臉憔悴,雙眼布滿了血絲,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上眼了。

坐在他周圍的是呂文彥、呂文則,以及另外幾個呂家的核心人員。

“大家都說說怎麼辦吧”?

呂文彥皺了皺眉,說道:“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們一直不出面回應的話,後果會越來越嚴重,三人成虎,假的也會被說成真的”。

呂漢卿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問題是這些不是假的,他參與家族事務已經有十餘年,他清楚的知道高越科技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怎麼回應”?

呂文彥說道:“發個聲明,第一,否認這些消息。第二,聲明對造謠誹謗的人追究法律責任”。

呂漢卿眉頭皺得很深,“萬一他們手上有實錘怎麼辦,說不定就等着我們發這個聲明之後就立刻拿出石錘,那豈不是立刻被打臉”。

呂文彥問道:“漢卿,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已經失控了”。

呂漢卿咬着牙,他很後悔之前截殺陸山民的決定,也很痛恨冉興武的無能,葬送了呂家暗處絕大部分精銳。沒有了這部分人,那些曾經被監控,被威脅的人就失去了震懾力。

見呂漢卿不說話,呂文彥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旁的呂文則臉色漸漸變得冰冷,“漢卿,是時候冒險一搏了”。

呂漢卿轉頭看向呂文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伯的意思是”?

呂文則滿臉的冷意,“事到如今,絕不能讓那些人落入影子的手裡”。

呂漢卿苦笑一聲,“恐怕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裡”。

呂文則沉聲道:“所以我才說要冒險一搏”。

“怎麼博”?呂文彥問道。

呂文則冷冷道:“我們曾經用曾勇的老婆孩子逼他到高越科技,把刀架在趙靜腦袋上逼他簽署了賣掉鳳翔科技的合同····絕不能讓他們活着在法庭上指證我們”。

呂文彥大驚,“大哥,不到萬不得已的絕境,我們絕不能這麼做,一旦走上這條路,我們就回不了頭了”。

呂文則眼中閃爍着寒光,“現在還不到絕境嗎”。

呂文彥堅持道:“大不了我們放棄高越科技”。

呂文則搖了搖頭,“你以為放棄高越科技就完了嗎,這只是一個開始,過不了高越科技這關,也同樣過不了以後的關,他們會如法炮製的得寸進尺,現在賭一把或許還有轉機,等到以後,我們可能連搏一把的機會都沒有了”。

呂文彥看向呂漢卿,“漢卿,我們絕不能這麼做,一旦開始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呂漢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再一次認識到家主這個位置是多麼的難做,難到如坐針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都在等着他做決定。

“漢卿,不賭是死,賭一把還可能活”。

“漢卿,我們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一點走上這條路,我們呂家就真的完了”。

“漢卿,你現在是家主,呂家正處在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上,呂家能不能扛過去,就看你的決定了”。

“漢卿,正因為你是家主,一句話能讓呂家生,一句話能讓呂家死,你千萬不能糊塗啊”。

呂漢卿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腦袋嗡嗡作響,耳朵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寒冬臘月,他的後背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知道當這個家主不容易,也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所承受的壓力比所享受的權力要多得多,但是他仍然沒想到會是如此的艱難。

我該怎麼抉擇!我該怎麼抉擇!他在內心裡反覆質問自己,反覆的吶喊,反覆的嘶吼,但是內心深處沒有回應,只有更大聲的質問。

“漢卿,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漢卿,風險太大了,我們暗中已經沒有人掌控他們,影子肯定會加倍的保護他們,說不定就等着我們狗急跳牆,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啊”。

“夠了”!!!!

呂漢卿突然大聲咆哮,震得所有人不再說話。

別墅里安安靜靜,聞可落針。

“我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