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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人見芬姨和水鬼小七相擁大哭,這一變故實在是讓李總三觀盡毀,只聽李總疑惑地問我老爸:“這位是......”老爸嘆了口氣說:“哎......這是張保國的媳婦。”李總大吃一驚,有點結巴地說:“張......保國?您說的是張氏集團的那個張保國?”老爸點點頭,李總當時就石化了,轉頭看看自己老婆又看看蹲在地上摟着小七哭的芬姨,自言自語到:“我記得張保國五十多了,比我都大好幾歲,早就聽說這張保國取了個歲數小的,可怎麼......怎麼取了個這麼小的媳婦......”李總一邊說這話一邊打量芬姨,他老婆在他身後就不高興地杵了他幾下,那意思是:你琢磨什麼呢,看見人家取小老婆眼饞了?不過話說回來,李總這老婆歲數也不大,他老婆看上去也就三十齣頭的樣子。

李總被自己老婆杵了兩下回過了神來,表情複雜地看着地上相擁痛哭的一人一鬼問我老爸:“小七怎麼管張保國媳婦叫大姐啊,難不成她也是鬼?”老爸還沒說話,就聽蹲在地上的芬姨開口了:“你才是鬼呢!”李總被芬姨這話給噎得尷尬症犯了,想陪個不是吧,不知道該怎麼說,想陪個笑臉吧,又不合適,一時間氣氛就這麼僵在這了。這時只聽芬姨嘆了口氣說:“哎......當初我們靈界的遊魂野鬼當中,唐山地界出了我們‘唐山七姐妹’,我是這姐妹當中的大姐,她是我們當中的老疙瘩。”“啊!?”李總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也不知道給作何反應了。

老爸嘆了口氣對芬姨說:“芬子,我讓你去樓下等我們,就是怕你們姐妹相見難捨難分,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你給趕上來了。我本想讓侍炎送小七下去投胎,可是現在恐怕她見了你就不想走了。這樣吧,你可以留下她,但是要注意,不要讓她的陰氣傷到別人,也不要讓她嚇到別人。”這時候,李總拽了拽我老爸的衣角哆嗦着說:“她是‘靈界七姐妹’的老大,她還是鬼啊!?”老爸笑了笑說:“當然不是。這個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這樣吧,今天吃了你一頓了,明天我做東,咱們‘京魯川飯莊’,叫上芬子兩口子、你們兩口子、我們一家還有大膽兄弟,明天中午咱們喝點兒。我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你仔細講講,張保國也是我的摯友,正好介紹你們倆也認識認識。”李總:“京魯川那個老味兒,總吃沒勁,我知道一個地方,菜不錯,地方也不錯,叫‘水上人家’,正好咱也換換口味。”我接過李總遞過來的飯店名片後,老爸點頭微笑:“那就這樣了,明天上午十一點,咱不見不散。”

芬姨開着她的車回她家,老爸開着車帶着我回我家,至於芬姨和小七到底去做了什麼,我也沒必要關心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推門進家,老媽好像知道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一樣,根本就沒有留飯,只見老媽從裡屋走出來問:“都解決好了?”老爸只是點點頭沒說話。要說我媽跟我爸,可以說是一對兒奇人。首先說從長相上老爸老媽都年輕得離譜,老媽完全就是家庭主婦,可神奇的是我老爸在外面做的一切事情,老媽都了如指掌。不過這不代表我爸有氣管炎,說起來老爸在家裡和在國學館一樣是絕對權威的,上到買車買房下到晚飯吃啥,全都是老爸一個人做主,非要說的話,可能真的是我爸媽多年的默契吧。

閑言少敘,第二天早上八點,老爸吩咐我先給“水上人家”餐廳預定,十點鐘我們一家三口驅車來在了“水上人家”餐廳。這一次由於老爸做東,所以這個愛酒之人當然是自備美酒。我從後備箱里搬出了兩個大酒罈子,招呼餐廳的門童搬進餐廳又吩咐服務生分好酒器。半個小時之後,涼菜和美酒上桌,老爸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吩咐我出門迎接。走出旋轉門,正見一輛奔馳一輛寶馬先後駛入大門。我趕緊迎上去,一番客氣之後,五人上桌,原來大膽也坐李總的車一道來了。眾人入座之後,老爸介紹說:“這是張氏集團的張總,張保國,這位是張夫人,冬雪芬。這位是正輝新能源公司的李總,李正輝,這位是李夫人,郭曉佳。這位是我們剛認識的兄弟,郝俊生。”眾人寒暄一番之後,老爸笑着開口:“大家都是愛酒之人,來嘗嘗我這酒是多少年的!”

一杯酒下肚之後,張總假裝咂咂嘴:“嗯......五十年陳釀!”老爸一笑:“老張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本事?”張總詭秘一笑說:“進門的時候我就看見上面的封簽了,嘿嘿嘿嘿。”大家聞言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三杯之後,李老闆迫不及待地催問起了正題來了,老爸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個小茶碗,環顧了一下每個人的面部,隨後故意噘着嘴把茶杯往桌上一拍,好像說評書的醒木,開口說到:“話說......”

“話說此事,還得從我去年接到的一個病人說起,那是一例疫病,現在也叫歇斯底里。它分兩種,一種是轉移式,還有一種是分裂式。這分裂式,就是咱們常說的被什麼東西迷上了。本來這類活我是不接的,這是那些跳大神的巫婆、神漢也就是幫兵們乾的。可是由於這個病人比較特殊,就把這活接下來了!”

“當時是老頭來找的我,這是一對退休不久的夫婦,女的過去是企業食堂的服務員,男的過去在煤礦下井。退休之後,孫子上了幼兒園,也不用他倆看孩子,老婆兒就跳個廣場舞,練練太極拳什麼的,老頭兒就下下棋,有時候開車出去釣釣魚。日子過的也算滋潤,不想老婆子沒有任何徵兆的犯了病,開始送醫院,醫院說是疫病,但卻治不好。扎針扎得老婆子狼嚎鬼叫,後來看看治也是照犯不誤就不住院了,弄回到家裡。有人出主意,說是中邪了,建議請大仙驅鬼,可是錢沒少花,也記不清到底請了多少‘大仙’、‘神婆’了,屋子裡貼的到處都是符,一點用沒有。後來託人輾轉在秦皇島請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有點真本事,他看了看,說:‘這情況,我也處理不了,我給你畫一道靈符。在她犯病的時候,蓋在她的臉上,可以保證當時沒事,但終不是長久之計。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行與不行,就看人家接不接這活兒了。你去百里外的無終縣,那裡有個文昌國學館,這國學館的館長,是個可以通三界之人,請他試試吧!’於是這老頭就找到了我。”

“我當時聽了以後,問他:‘那道士說是什麼東西作怪沒有?’‘那道士說是鬼,但他沒本事收也無法勸走!’老頭回答我說。我對他講了我這裡的規矩:‘我這裡是國學館,我的課時費是一個課時兩千,你現在需要我上門服務,按三個課時計算,如果我出手後,病人沒有痊癒,這課時費如數退還。當然,這需要在你們全力配合的前提下,比如準備香燭符紙、雞血糯米之類,也包括讓你們做什麼如法去做。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也沒有辦法。發票就開學費,等於我做了一次上門的心理輔導,你看如何?’對方顯然是對這個價格感到了意外,非常高興。交了款我告訴他妥善保管這發票,如果我治不好,會在背面簽字,憑票退回學費。之後,我開車跟着他去了唐山市區。”

“這疫病,是陣性發的。等見到病人之後,正好是處於未犯病的狀態,病人說話也很正常,除了身體較虛弱,臉色有點蒼白之外沒有別的癥狀。我給病人把了把脈,讓老頭描述一下首次發病的經過。老頭一邊給我遞茶一邊開始了描述:‘開始發現是一天下午,我去買菜,迎面遇到一個小姑娘,打扮有點另類。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有哪不對,怎麼這孩子我好像在哪看過,這衣着不入時,但是也好像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這......走出幾步,我猛然醒悟!這不是我老婆嗎?怎麼年齡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