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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穿越後的幾年曆練,此時的我早已今非昔比。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道士臉上,道士瞬間就被打得倒飛了出去!滿臉的驚訝,也不知道是驚訝於我的拳頭力道之大,還是驚訝我的怒火為什麼會突然爆發。

小白花見我動手了,馬上跟身上前一腳踩在了那道士的胸口,想要將其踩倒。誰知那道士怒喝一聲拔地而起,小白花一個沒站穩竟然被道士掀飛了回來。道士起身怒道:“好手段!”說著,一隻手掌張開最准了我,另一隻手掐訣同時口中開始你念念有詞!

小白花翻身站起,欲再次衝上去放倒他。然而我卻一把拉住了小白花,往身後一拽,用後背擋住了小白花的身形。同時只見那道士手掌當中一道電光閃現,“咔”地一聲一道閃電從他的手掌當中擊出,直朝着我的後背襲來!老姐絲毫不敢怠慢,再次催動御劍術,數把劍同時飛起,打着轉飛向了那激射而來的電光。

我頓時大驚,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掌心雷?!”然而我的叫聲卻被那轟鳴激蕩的雷聲吞沒了,電光帶着轟隆的雷聲與青嵐劍對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衝擊把我推得差點倒在地上。

先是天師符,隨後又是掌心雷,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油鹽不進的道士跟龍虎山有關係了。雖然天師符和掌心雷都是術界盡人皆修的高深術法,但是任誰也能看出,兩者於一身的人必然跟傳說當中的龍虎山有關係。

這裡說一下,龍虎山,五斗米教創始人張道陵的煉丹之地。當然了,今天的龍虎山早已面目全非。當年天師張道陵再此修鍊,自此開始有了代代相傳的張天師。雖然今日的天師府早已不復當年的術界盛名,但是張天師的後代卻並沒有絕跡。這個油鹽不進的道士恐怕跟先代天師有着血緣關係,否則怎麼可能傳承這兩手絕學!

回到現場,雷光漸去,只見道士已經坐倒在了地上,滿頭大汗。老姐本想再次衝上去與道士拚命,我卻一把攔住了老姐道:“老姐,你也看出來了吧,這道士使的是龍虎山的道家法術。”老姐點了點頭,我則繼續說道:“這幾年老弟我的修鍊成果還沒有實驗過,讓我會會他把!看看是咱慕容家的御劍術厲害,還是老張家的正一道術厲害!”老姐眼神一亮,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劍指微動,量產劍“嗖”地一聲從地上飛起,落在了我的手裡。道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站起身再次撿起那柄三尺長劍看向了我。

我卻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對着那道士說道:“道長,最近我在一位高人那裡學到了一個道理。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對也是錯,錯也可以是對。道長只知道我與妖類為一家,欲除我而後快。在道長看來,此乃正義之事。卻不知道,我們有我們的道理,於我們看來,道長不分青紅皂白與我們為難,何嘗不是惡呢?”

這道士果然油鹽不進,只聽他冷哼一聲道:“哼,妖邪之物必會害人,何須多言!”我搖頭笑了笑,指了指仍然站在院牆下守護着這座古房的三個桃花精道:“道正可曾問過,她們幾時害過人?”

道士辯解:“裝神弄鬼,砸傷工人,這難道不是害人嗎?”我還是笑道:“道長此言差矣。為何不問問,她們砸傷工人拒絕拆遷的理由?”沒想到道士竟然冷哼了一聲說:“妖魔之屬,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斬妖伏魔,何必枉費口舌?!你既然是這三株桃妖的同夥,那就無需多言了!”說著,道士竟然長劍一甩劍尖直指向了我。

我撇了撇嘴說:“道長法術可是龍虎山傳承而來?”道士一愣,隨即道:“與你何干?!”我歪了歪頭道:“道長只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便可。”道士很誠實,“是又怎樣!?”

我嘆了口氣,對着晴空拱了拱手,說:“天師,得罪了!”隨後放下手,一手持劍豎在面前。幾年的修鍊下來,靈力和內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極致,那種人劍合一的狀態即使沒有侍炎劍,我依然能夠收發自如。並且在這幾年的無數次實驗當中,也讓我悟出了許多未曾實現過的法術。

我笑了笑對道士說:“道長,請吧。”話音一落,炎咒已出,豎在面前的量產劍“呼”地一下燃燒起了熊熊火焰。隨着我握着劍柄的手緩緩鬆開,燃燒着的量產劍自行飛起,在我的周身旋轉了起來,上下翻飛。人劍合一,我甚至不需要再使用劍訣、口訣之類的法決來催動術法。真正做到了劍隨心動的境界!

在我周身翻飛的劍自然而然地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八把燃燒着的長劍圍繞着我的周身翻飛,我抬手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輕響,八柄燃燒着的飛劍同時得到命令,旋轉着朝道士飛去。看似隨意並且緩慢,八柄飛劍看在那道士的眼裡卻如同是天降災難一般,毫不敢怠慢。

只見道士的手再次探入袍袖,一甩,一道天師符再次被打出。金光乍現,那道符籙就此擋住了我的八柄飛劍,將飛劍盡數彈了開去。

我手一招,八柄飛劍打着轉回到了我的身邊。道士見我收回飛劍,藉著空檔再次舉起手掌,同時只見他的手掌當中電光攢動!我卻並沒有着急,而是笑了笑說:“天師符,我也會!”同時單手在虛空中迅速划出符籙,燃燒着的火焰在空中凌空形成了一道巴掌大的天師符。

龍虎山天師符,乃是初代天師張道陵所留,有鎮邪破煞之大能。而我則從小就會這道符的用法,並且無需天師法印,只需要靈力加持便可。用老爸的話說,我的師爺是玩符咒祖宗級別的人物,天師符這種盡人皆修的符法早就已經研習透了。

道士見我憑空畫符,頓時大驚,手掌中電光驟然收縮,一道霹靂迅速從他的手掌中發出。我在面前的符籙上輕輕一推,符籙迎着掌心雷的方向印去!一時間,電光與金光大盛,白日之下也是耀眼無比!我所使出的天師符的力量完全不比道士打出的符紙差,金光只是和電光對峙了一瞬,隨即便壓過了電光將之化解得毫無蹤跡。

光芒退去,道士早已軟倒在地,臉色蒼白。兩擊掌心雷打出,道士靈力早已用盡。此時我也能確定,剛剛他打出的天師符並非他本人所制,應該是先輩遺留。否則就那天師符的威力而言,他不應該如此廢物才對。

道士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卻絲毫不認輸,再次舉劍對向了我作勢要衝過來。我隨手接過身邊的一把飛劍,輕描淡寫地就擋開了道士刺來的一劍。道士倒退幾步,差點栽倒。此時我已經感覺到,道士的一招一式間方寸大亂,毫無勁力,只是在硬撐了。我勸道:“道長,收手吧。你的道行遠不及我,已經算是輸了。我如果有心害你,你早就命喪黃泉了。”道士竟然還不罷休,再次舉劍沖了上來,“妖魔之流,我輩必除之!自古正邪不兩立!若非你死,既是我亡!”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抬手一劍打飛了他手中的長劍,其餘七柄飛劍迅速將其包圍。我無奈地對那道士說:“沒有什麼是亘古不變的,‘道可道,非常道’啊。”道德經的第一句就是如此,即使是大道,也並非永恆。這道理只是這位道長並沒參透而已。

道士卻並沒有聽我的話,而是再次伸手探像了袖袍。我無奈搖頭,正要舉劍痛下殺手的時候,不遠處的人群當中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說道:“侍炎公子,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