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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是撞上這個人的鼻子並不準確,因為這個人的身高達不到被我撞鼻子的高度。只是由於這個人太過於匆忙,所以走得太快,一下子撞在了我的身上。

被我撞到的人“哎呀”了一聲,隨後伸手朝着我的推來,想要把我推開。我正嘴裡含含糊糊地道着歉:“唉,不好意思啊。”忽然見到一雙手朝着我的胸口推來,抬起雙手“啪”地一下攥住了這人的手腕。由於最近一段時間經歷了兩次戰鬥,所以這已經成了我下意的反應。不過這雙手腕被我抓住的一瞬間,只感覺這人的體溫特別低。或者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體溫,渾身都是冰涼的!我的心中一驚,這絕對不是人類的溫度!

低頭看過去,這人正好也抬起頭來。這是一個長發女子,長相雖然不是貌美如花,但是也算是五官端正清秀可人的類型,只不過這人的臉色蒼白如紙。

這姑娘看見我的一瞬間,一拳頭就錘在了我的胸口上到:“侍炎,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

沒錯,這個人正是靈界七姐妹的老小,色鬼小七。

我沒好氣地看着小七道:“唉,你這麼急幹什麼,趕着投胎去啊!”小七抬腿就踹了我一腳,道:“你就不會說好話?”我當下一愣,這才想起來,當初小七確實是趕着去投胎才會被我老爸給收了的。準確的說,剛才我的話對誰說都不會有觸動,唯獨對小七不一樣。那算是戳了她心中的痛處了。

我苦笑一聲說:“不好意思,戳你痛處了。”小七抱着膀子哼了一聲。這時候林峰上前問:“你們幾個回來了?”小七點了點頭。我一邊往玄學館走一邊問林峰:“林哥,她幹什麼去了?”林峰嘿嘿一笑道:“忘了跟你說了,張知歸的信剛到我們手上小七她們六個就已經先一步去易水打探消息了。就昨天。”

我點了點頭看向了小七問:“那你們打探到什麼消息了么?”消息皺着眉說:“我們到了易水以後,根本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張知歸住的小區。可是卻發現張知歸三人並不在小區里。後來經過我們多方的打聽才知道,張知歸三人幾天之前就已經搬到他們家的祖宅去住了。於是我們三個又到了張家祖宅的地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我們想什麼辦法都進不了張家祖宅的門。張知歸他們三個也一直沒有出過門,我們問過附近的遊魂野鬼,都說最近張家很不尋常。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張知歸他們三個本人,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此時已經走到了玄學館門口,重夕一邊掏鑰匙一邊說:“知道這些就夠了。你們不知道,炎哥回來之後我們這邊又有了新進展。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確定張知歸是在騙我們,為的就是把我們騙到易水去。”

重夕率先走到玄學館裡,自顧自地點着煙給小七講述起了下午我所分析的內容。小七聽得也是咋舌不已,想了想才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們在易水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又大能之人的存在,只不過具體是不是張家裡的就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了,想來小七說的這個人就是那個暗中隱藏在張知歸身邊的人了。”想了想,我繼續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咱們都先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在這裡集合,準備去易水。”

眾人散去,留下重夕看店。我和小白花以及老姐三人驅車回到了家,一進屋我瞬間就傻眼了!本來我還在忐忑,那三這個衰仔現在會不會不成人形地掉在吊燈上被老爸老媽男女混合雙打呢。可是無論如何我也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推門而入之後竟然看見那三這個損賊圍着個圍裙正坐在馬札上替我老爸剝蒜!

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打開方式不對?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那三此時一改先前頭髮蓬亂擋着臉的造型,而是把頭髮紮成了馬尾甩在腦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以前換下來的舊衣服,那張臉明顯是洗過也刮過鬍子的。見我進門,不老尷尬地趕忙起身,甚是拘謹地道了一聲:“小......小太爺。”我更是疑惑了,這老媽到底是對着小子做了什麼啊?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那三說話,聲音非常沙啞,跟他先前吼叫出咒語的聲音沒有差別。我愣怔地點了點頭,老爸聽到我回來了便從廚房探出頭來笑道:“都回來了啊,坐下喝點?”我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已經吃過飯,但是顯然老姐和小白花都還沒吃到位,再加上老爹的廚藝絕非一般廚師可比的。所以小白花和老姐都是極為期待地坐到了飯桌邊,眼巴巴地看向了廚房的方向。老姐雖然還是有點不適應這家庭的氣氛,但是毋庸置疑的,這種氣氛讓人感覺非常安逸。我轉身看向那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轉變這麼大?我記得我下午走的時候你還是咬牙切齒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那三臉一紅,一邊用圍巾擦着手一邊道:“真對不起,先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老祖的兒子。”我點了點頭,我記得在被六爺穿越回去之後確實看到過老媽以薩滿的形式讓五類野仙兒們和清朝薩滿巫師結締契約。這麼說來,老媽在清朝薩滿當中的地位應該一樣屬於老祖級別的,而那三是清朝薩滿後代,自然對於老媽無比尊重。

那三見我笑着看他,有些尷尬地說:“小太爺,先前的事情您別往心裡去。”我笑着搖了搖頭,示意他沒關係。

隨後從那三的口中我才得知,那三姓那,祖宗則是清朝的葉赫納拉氏一脈。說起自己的氏族,那三還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知道,慈禧就是葉赫納拉氏,如果要算起來的話那三應該是那老太太的旁系後人。

據那三所說,從他的爺爺輩開始就一直跟着金啟宸的爺爺,以奴才的身份自居。畢竟金啟宸的家族再是旁系也一樣還是貝勒爺,那三的家族一直都是以薩滿巫師自居。就這樣從他爺爺那輩到他父親那輩,最後一直到他和金啟宸,都是主僕關係。這從金啟宸對待那三的態度就能看出,金啟宸衣着光鮮,而那三卻只能穿着補丁摞補丁的舊衣服。雖然那三對於這個主子從來都是沒有一絲怨言的絕對服從,但是當他看到自己這位主子拋棄自己跑路的時候也難免心灰意冷。再加上見到了自己老祖級別的兩個高大角色,瞬間就倒戈了。

不知何時,老爹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見那三敘述完了,便忽然說道:“這小子也是命苦之人,我跟你媽沒有難為他。不過他還是對他說的那個貝勒爺不死心,所以過了今天我就把他送回東北。”那三眼中閃過了瞬間的落寞,不過還是感激地看了看老爸說了聲多謝。

我也點着頭,老姐和小白花一道一道菜地往桌上端,我則跟老爸聊起了張知歸寫信這件事情,並且說:“明天我們要去一趟易水,恐怕張知歸受人蒙蔽很深。如果要直接跟他說明情況的話,張知歸不光不會信我,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打草驚蛇。”

老爸抽了口煙隨後瞥了我一眼,卻問了我另一個問題:“你那六爺把事都告訴你了吧?”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六爺並沒有直接告訴我,而是把我穿越回了明朝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