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回去之後,我們在一起合計着這鄭桐可能會逃到哪去。乾媽告訴我說方圓幾十里內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出的去的,這種地方偏僻得很,哪怕是報警,警車都得一兩天才能到。

可是我卻搖搖頭跟重夕對視了一眼,重夕對這個鄭桐也是恨得牙根痒痒,畢竟當年他師父就遭到過鄭顥山的迫害,此時重夕說:“這個鄭桐的父親鄭顥山當年迫害過我師父,我師父現在身有殘疾也跟他脫不了干係!但這孫子的腦子估計也不怎麼好使,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還沒有一點防禦措施。”我此時點了點頭說:“如果他有心的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從他給我們講的故事裡來看,當時我爸治死他爸根本就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只說了一句話。如果他智商很高的話就能明白,能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治死他爹的人不會是他招惹得起的。”

林峰端着馬奶酒走過來問:“你的意思是,這鄭桐並沒有跑遠,而是還隱藏在附近的暗處?”我點點頭:“以這種人的智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田地,不可能還在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他肯定就躲在暗處準備偷襲。所以我們最好加強戒備,不能讓這孫子有可乘之機。”

我們回到乾媽基地的第二天夜裡,半夜響起了槍聲把大家驚醒,醒了以後才聽到有“失火了”的喊聲。大家匆忙起身,拿起工具,救火,忙了大半夜,才將火撲滅。天亮以後,乾媽帶着我們勘察了失火現場,失火的是糧庫,這裡根本沒有火源問題,顯然不是自然失火。但基地有暗哨,而且有狗,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火是從糧庫內部先着起來的,糧庫平時是不常打開的,放火的人是怎麼進去放火的?看來此事並不簡單!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也是鄭桐乾的!只是其目的尚未可知。

回到屋內,有些姑娘就迎了上來,簇擁着林峰,說他當時在黑龍寨的表現撥群,都要看看他手中拿的那個銀龍一般的武器。我知道,丫頭們說的是林峰的鋼鞭,當時林峰在敵人堆里舞動鋼鞭,確實如同一條閃爍的銀龍上下翻飛一般。當然了,他練過武手上有尺度,他打過的人沒一個死的,都是筋斷骨折,呻吟聲不絕於耳。我跟重夕就差遠了,確確實實是弄出人命了,當時不覺得怎麼著,事後手就開始發抖了。乾媽不知道這情況,竟然還高興地說:“兒啊,昨天你們確實功不可沒,我還在想怕你們見血了以後害怕,現在看來倒是不用擔心了。”我心說您真是我親媽,這種事情還不用擔心?那可是人命啊,我跟重夕下手沒輕沒重,生死攸關的時候可真是下了殺手了!說實話,這殺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下午時分乾媽吩咐小白花帶着我們審訊俘虜,也就是黑龍寨的倖存者。當然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林峰打殘廢了的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

小白花替我揪過來一個耷拉着雙手的人,我上前拍醒他問:“鄭桐去哪了?”那人雙眼迷茫,瞪着我好半天才回答說:“吃過中飯了......”小白花搖搖頭,一甩手就把這人扔飛了出去。隨後又拎起一個,我照例拍醒了那人,問了相同的問題,可是得到的回答是“為人民服務!”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小白花就看向我:“這些人都怎麼了?”我眯着眼睛說:“昨天晚上的火根本就是晃子,鄭桐來這放火的目的是為了把這些俘虜弄傻,怕他們透露出消息去。”小白花吃驚地看着這幾十號人難以置信,重夕就在一旁問:“那直接把魂打出來,問魂行不行?”我搖了搖頭:“你仔細看看這些人,七魄不全所以語無倫次,你指望從傻鬼嘴裡問出什麼來?”重夕忙舉起手說:“那我算算不就行了!”我還是搖搖頭說:“你有鄭桐的八字嗎?”重夕說:“那我算算天時地利啊!”我又搖頭說:“他不是不知道你會算,所以他也一定有把握你算不出來。”

第三天早晨,我們剛起床,又聽到了槍聲,這次不像昨天槍聲那樣響亮,但卻不是一聲,而是接連幾聲槍響,我當時跑到外面,仔細聽,是乾媽的住處方向傳來的。我心叫不好,乾媽有危險!我們三個趕忙朝乾媽住的地方跑去,到了乾媽住處,遠遠地看到一片混亂,衛兵們進進出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趕忙跑過去,正好小白花從裡面出來,看到我趕忙說:“我正要去找你,不好了,當家的病了!”我問:“啥癥狀?”她回答:“中邪了,大喊大叫,摔東西,還開槍,一個姐妹被打傷了,大家都不敢到跟前去!幸虧槍里子彈不多,等打完了大家才敢進來!”我趕忙進到裡面,看到乾媽臉也沒洗,髮際散亂,衣服也亂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一個丫頭從後面抱着她,還在掙扎!嘴裡“啊啊”大叫着,眼睛紅紅的,有點可怕!

我上前接過她的手,切了切脈,脈象紊亂,掐了掐中指,突突直跳。我拿出葫蘆,喝一口,“噗”的一下噴了過去,乾媽立刻愣住,嘴角冒出白沫向後便倒去,暈了過去。我接着念動咒語,可是奇怪了!並沒有上身的靈魂被吸進來,而且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從我進來開始我的靈眼就沒看到黑氣!中邪了,卻不是鬼上身,真是奇怪了。我再次切了切乾媽的脈,脈象穩定下來了。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乾媽醒過來了,衛兵趕緊拿來水給乾媽漱口,兩個丫頭伺候乾媽梳洗。忙完之後,有人端上奶茶,乾媽喝了兩口。我過去握着乾媽的手,問:“媽,現在還感到哪不舒服嗎?”乾媽說,只是有點頭暈!好多了。我跟跟說,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咱們核計核計,之後對小白花說,有事隨時來叫我,一會吃完飯我馬上就回來!

以往重夕都比較呆,這次我們從乾媽處出來,重夕倒不呆了,跟我說:“你吃飯着什麼急呀!在那裡跟紅姨一起吃不得了?她剛清醒,正需要你在身邊!”我和林峰互相看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倒是算呆還是不呆呢?”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重夕差點讓我倆給笑毛了。這裡是半墾區,我們住的房間跟華北的住房沒有多大區別。進到屋裡,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老爸的電話。一會接通了,我急不可待的問老爸,外觀癥狀與鬼上身相同,卻沒有找到上身的鬼,這是什麼情況?老爸沉吟了一下問:“你切脈了嗎?”我回答:“切脈了,脈象紊亂,中指肚也跳,我用符水噴,也可以清醒!與驅魂的表現相同!”老爸在電話那頭問我:“你聽說過‘雲南巫蠱’嗎?”我當下大驚,問:“你的意思是,乾媽中的是巫蠱之術?”老爸表示肯定,並且說:“它的死穴在於,要想讓受害者中招,必須接觸受害者才能做到!”我心中一亮:“哦!我明白了!”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跟重夕說,“傻兄弟,當著乾媽的面給我老爸打電話,如果幹媽要和老爸說話,他是接還是不接啊?我老爸有尷尬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想接,回去還不罵死我!”林峰接過來說:“他能想到你不該出來,已經是有進步了,有點眼力見兒了......”

吃完飯,回到乾媽的住處,我們一邊喝着奶茶,一邊討論起這兩天的怪事來了。我問:“媽,您夜間睡覺的時候,都有誰能與你接觸呢?換句話說,您睡覺的時候,誰可以進到這個房間里來?”乾媽說:“這個,我的幾個衛兵都可以進來。”我向外面喊:“小白花!進來一下!”小白花聽到喊聲,走了進來,我問:“昨夜都有誰進過這個房間?”小白花想了想,說:“我在外間屋裡睡覺,夜間沒有人進來過!”我想了想,對乾媽說:“對方沒有達到目的,今天一定還會再來的,今天我們擺一個圈套,誘對方上當!”乾媽問:“需要怎麼做?”我說:“派人殺兩隻羊,要沒有角的,把羊剝了以後,四條腿砍掉,羊耳朵也割掉,用草紮上兩隻胳膊兩條腿,分別穿上您和小白花的衣服蓋上被子,做成你倆睡覺的樣子,然後您和小白花先搬到別的房間,給我們三個配備幾個人手,能夠和我們同乘一匹馬的,帶上槍支。現在讓她們先睡覺,夜間等我命令行動!”乾媽告訴小白花馬上安排,不要聲張!我拿出兩張符,告訴小白花說做好後,把這兩張符分別貼在兩個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