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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見她依然不服,便搖搖頭繼續說:“此事的因果還沒有完啊!”

原來那名被誤會的黑臉漢子本是鏢局的一名鏢師,每次接活押鏢,出發之前,他都會來寺院拜佛,乞求一路平安。因他本次押鏢,經過地區有戰事,佛祖欲以官司拖住他,使其不能成行,如果沒有人干涉,他就會陷於官司,官府會先將他這個被告羈押,然後調查,擇日再審,最後會搞清真相,將拉縴的一頓棍棒,給他一個教訓,那綢布莊老闆也會打成拐賣,罰銅准贖,賣豆腐的女兒送回娘家,責成綢布莊賠償銀兩,至於這鏢師,雖做幾天牢獄,最後會無罪開釋。那時這趟鏢早已流產。因為押鏢本就是高危行業。佛祖念他心誠,有意救他一命。可是,由於被干涉,一切都變了。那鏢師得以按時出發,結果路途遭遇戰事,所有押鏢之人全部死於亂軍之中。因客死他鄉,冤魂行程遙遠,趕到地府之時,她已轉貓數月了。這些冤魂再次將你告下,閻王只得再次將其勾回。不想這貓魂卻利用七世修行之功,逃脫羈押,作祟在此!

說到這,六爺怒目看向她說:“細究起來,此事乃是你禮佛不專,心存雜念所致,你若專心禮佛,又怎麼會看到那搭鏈呢?你既已修行七世,卻經不住考驗,現在又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莫非真想火燒功德林,使七世之功毀於一旦嗎?”

那鬼一臉愧疚:“上仙之言,振聾發聵!貧尼如夢初醒,這就回地府,接受處罰,來世修行,再入沙門。”

六爺笑笑說:“我已見過地藏王菩薩,這就送你前去,由菩薩發落。力士,送她前去,不得有誤!”同時,我又一此聽到虛空當中一個聲音喝了一聲“尊令!”隨後;兩個兩名黃巾力士憑空出現押起那鬼走了。六爺回頭看看患者,那患者此時顯示出睏倦之態。只見六爺拿出項鏈,在她面前晃了幾下,那患者立即兩眼放光,不自覺地說:“這項鏈是我的。”六爺說:“對,戴上吧!”那患者將項鏈戴到脖子上的時候,奇蹟出現了,瞬間容光煥發,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婦,對着六爺拜了下去,口稱:“賤妾該死!”六爺擺擺手,說:“走吧!走吧!”那女子跟着往外走,我不失時機地上了六爺的車!因為我還有事求六爺,不可失去這個難得的機會......

跟六爺長談了一會之後,我從他的車上下來,六爺驅車而去。重夕走過來問我:“侍炎,你跟六爺說啥了?”我呵呵一笑回答:“秘密!”重夕無奈地撇嘴一聳肩,我也聳聳肩,倆人都沒再說話。

林峰開車載着我們倆回到了玄學館,剛進門老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解決了?”我笑着回答:“是啊,圓滿解決。”老爸在電話那邊笑了笑,隨後掛上了電話。我心裡此時其實說不上高興,因為這件事情從理論上並不是我們仨解決的,所以老道那份傭金估計是沒戲了,不過怎麼說我們仨也算是長見識了。林峰見我臉上陰晴不定,就問我怎麼了,我回答說:“林哥,你不知道。這回這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咱算是在同行面前丟了大人了。”林峰一臉疑惑:“怎麼就丟了大人了?”我苦笑着搖頭:“你還記的請咱們來的那個老道嗎?”林峰聽這話就是一愣,隨後便也是一臉苦笑:“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咱們跑的時候把他扔下了,這下別說傭金了,那老道恐怕已經恨死咱仨了......”

正說著,一長串敲門聲響了起來,“乓乓乓”地非常急促。我心說這又是出事了,有人請?想着,我便打開了大門,一開門只見先前那位老道一臉急切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抱着個包。門一開,我跟老道正好撞了個對眼兒,我正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呢,就聽老道深行一禮說:“小師傅,貧道多謝......”我心說這老道氣糊塗了?我把他給坑了他還謝我?不過不管怎麼說,也先把他請進了屋,上了茶老道把手裡的包往桌子上一放說:“這是三位的資費,貧道不敢忘。”說著打開了包,我上眼一瞧,好傢夥三萬塊!還是現金!我心說這老道是氣瘋了?

老道見我一臉疑惑,一笑說:“小師傅不必疑惑,事情的原委貧道已經知曉......”

原來,當時我們三人鎩羽而歸之後,這老道也偷偷地跑了。回到道觀就發起了愁來,本來是想找能人幫忙,結果叫來的能人竟然被燒跑了。不過老道到底是老道,也能看出我們仨當時根本就無暇顧及他,所以也並沒有恨我們。

就這麼糾結地過了一天,第二天這老道正在道觀里伺候他那個受傷的師兄,忽然就感覺一道金光落在了院子里。老道趕忙跑出去看,只見一個身着道袍的小老道站在院子里,面帶紅光。這老道還上前客氣呢:“小道友,貧道有禮......”人家壓根就沒搭理他,只見小老道拂塵一甩抬腳就走進了屋。老道這個尷尬啊,心說哪來的孩子,擺什麼譜啊!不過想歸想,嘴上還得跟人家客氣。於是老道跟着進了屋,正準備問問這小老道是燒香還是掛單,就見這小孩走進了裡屋。老道心說你倒是真不見外......

其實,這個小老道不是別人,正是張天師,也就是這老道的祖師爺。張天師從六爺小妾身上離開之後沒有直接走,而是來在了這所道觀當中。目的當然是給自己的徒孫治傷,先前這道士在和那黃鼠狼搏鬥的時候受了重傷,張天師是全部目睹了的,並且也是張天師給他擋了一下這個道士才沒有一命嗚呼。此時張天師是惦記着自己這個廢物徒孫,這才來到道觀給他治傷。

但是這種話從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孩子口中說出,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所以這老道師兄弟倆人根本就是將信將疑。張天師壓根就沒打算跟他倆解釋那麼多,治好了上轉身就走了。當然,走出院子又是一道金光隨後消失,倆老道看得目瞪口呆。老道說那小老道走之前還特地囑咐他,讓他把資費送到我們仨手裡,說要不是我們仨請來正仙解決了這事他那師兄也就算救不活了。所以其實這老道來的目的,一是為了給我們送感謝費,二來其實也是為了求證那小屁孩是不是真是他們的祖師爺張天師。

我聽老道這麼說便呵呵一笑說:“道長啊,這事夠你吹一輩子的了,想來從古至今修道之人無數,可見過你們祖師爺張天師的沒幾個,你們師兄弟兩人可就是其中之一了。”老道聽我這麼說,千恩萬謝,滿臉欣喜地走了。他走了之後我心說,你還有祖師爺可看呢,我到現在連自己祖師爺是誰都不知道!不行,回去之後一定得問問老爸,我們祖師爺到底是誰。

晚上回到家,我張嘴就問老爸:“老爸,咱祖師爺到底是誰?那老道還能見見張天師,我以後見了自己祖師爺都不認,這叫什麼事?”老爸正炒菜呢,一臉不耐煩地回頭對我說:“我都說了沒有!你要是真想拜祖師爺的話,我房間書櫃里有一幅畫,你拿去供吧!”我聞言便來到了老爸的書房,一頓翻找之後才從最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幅裝裱好了的水墨畫。展開一看,這幅畫已經有年頭了,畫上畫的是一個年輕人的背影,長發飄飄寬袍大袖,一派仙風道骨。這畫上的人雙手後背抬頭望天,雖然年輕俊朗卻又一種說不出的憂鬱。我舉着畫回到廚房問老爸:“老爸,是這幅畫嗎?”老爸頭都沒回便說:“是!”我又問:“那畫的是誰?”老爸還是沒有回頭地說:“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