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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解釋說:“劉叔啊!干我們這一行的,並不是大家想象的樣子,好像老子天下第一,遇祟除祟,見鬼抓鬼,我這陰陽館名叫德昌,就是表明要分清是非,對作惡的惡鬼邪祟絕不留情。但從山子哥這個情況看,上他身的是個女鬼,且怨氣很重,我若在這裡把她驅離山子身體,她可能上到別人身上,若是收了她或是把她打個魂飛魄散,也不是沒這個能力,但有悖於我們辦館宗旨,還是分清是非曲直,她這麼多年來,沒有從那養豬場出來過,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我先把她送回那裡,慢慢查清真相再想措施處理!”劉總當即挑起大指!那好,咱們走!劉總的車在前面,我和重夕開車在後面跟着,留林峰在家值班。

到了那個村,找到村幹部,由村幹部領着,到了那養豬場的門口,這是一片窪地中的高崗,四周地勢比較窪,略有積水,不深。我看了一下這四周的環境,問村幹部,這窪地怎麼沒種紅麻、紅高粱一類的作物啊?村幹部回答:“這裡是鲶魚窪,夏季常常積水,十年有八年被水泡,我這裡人少地多,好地都沒幾個人種,誰要這破地方啊!我一聽這名字,忙問:“這裡叫鲶魚窪,莫非是過去是架‘丘子’的地方?”那村幹部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的?”這裡需要向觀眾解釋一下,在無終“丘子”這個詞並非指高地,而是特殊情況下的棺材!舊社會,無終大部分地帶地勢低洼,在當地叫“下窪子”,每到雨季,下窪子為水所淹,墓地無法埋人,可這時候是夏季,天氣熱,死了人也不能不發送。當時就在水中打下四個木樁,把棺材架在上面,名叫“丘子”,等什麼時候水下去了,再埋葬。可是,這人死之後,會發屍,臭氣上揚,血水、屍油順着棺材縫往下流入水中,鲶魚就專好這口,所以“丘子”往往就成了鲶魚聚集之地!

此時劉總見到了地方,下了車,對我說:“侍炎啊!這事兒我既然知道了,無論這養豬場開不開,我都出錢,把這鬼拿了,把山子身上的鬼驅回這養豬場之後,還勞煩你賣賣力氣,把這件事解決了,以免鬼祟遺害一方,要多少錢,爺們兒只管開口!”我擺了擺手,說:“先把他身上的鬼魂請出來,完事後我進去看看再說吧!”聽說我要進去看看,那村幹部當時臉上變顏變色,我沒在意,拿出符紙,紙錢,點燃,然後念咒,就見山子身子一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我給他把了把脈,脈象平和,鬼已離身!轉頭告訴劉總手下:“攙到車裡休息去吧!”然後,我對那村幹部說:“剛才你聽到劉總說了,即使這養豬場不再開,都不會把已經付的租金要回去的,你還是跟我說實話吧!”那村幹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十分尷尬的講述了這個養豬場當年發生的事。

原來當年這養豬場,是由一個老光棍打理的,村裡只在母豬產崽的時候,才會增派一名社員來幫忙,平日里由這個老光棍全天候負責,這裡四周沒有耕地,又靠近墓地,所以平時很少有人來。可後來,人們常常看到一個瘋女人出入這裡,大家所以知道她是瘋女人,是因為每次她來的時候,都是一路扭着唱歌,究竟唱的啥也沒人知道,走的時候,就沿途咬這路旁的樹鬍子,究竟為了什麼也沒人知道!經常出入這老光棍住的地方,做了什麼事大家也心知肚明了。七十年代末,分田到戶了,這土地可是農民的命根子,這裡雖然地多,但地塊薄厚不一樣,這村幹部家,7口人,分了幾十畝地,一百多塊。那時天天一大群人跟着分地。可這老光棍沒來,也沒人去找他,自己的事還顧不過來呢!後來分附近一塊地的時候,一個打地的老農民,想到這院子里喝口水,等出來的時候,就一路扭腰出跨的出來了,像個女人,還唱着歌,而且是女聲,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楊樹鬍子就逐個咬一口,大家都嚇壞了。找當時的赤腳醫生看看,說精神失常了,就是瘋了。這老頭的兒女不太孝順,他犯病後,根本居無定所,沒人管他。沒多久,有人發現他死在道溝里了。從此,這養豬場就成了禁地,大家都說這裡“凶”!從那時起,就再也沒人進來過。山子要租的時候,幾個村委合計,遠怕水,近怕鬼,也許遠處不知道的人來了,就會沒事呢,誰知道......

我擺擺手說,“行了,我明白了,你們等着,我進去看看。”那村幹部一臉恐慌,劉總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知道這是誰嗎?這是大名鼎鼎的慕容海的公子,開陰陽館的,他不怕鬼,鬼怕他!”

我進去轉了一圈,出來之後拍打着粘在褲子上的鬼真草,對村幹部說:“事情鬧大了,報案吧!”幾個人全都吃了一驚!我點着一顆煙,抽了一口,說:“裡面有三具屍體,準確說是四具,因為其中一具是孕婦,腹中有尚未出生的嬰兒,都已經化成了白骨!”

村幹部拿出手機報案,我對劉總說,“沒有特殊情況,山子應該醒了,您帶他回去休息吧,這裡我支應着,等警察來了,我得做點事,要不他們這樣進去,搞不好會被那瘋女人附身!”

劉總跟我握了握手,說:“辛苦你了,改天請你喝酒!”我答應着:“好!好!”送劉總上了車,劉總招招手,開走了。

我告訴村幹部,打電話讓村裡送一張桌子,一壺開水還有一套茶具來。

這村幹部還真管用,不到20分鐘,一輛三蹦子就開過來了,支上圓桌面,端上茶具,我從車裡拿出老爸特製的茶葉,倒在壺裡,衝上開水,等着警察的到來。大約又過了20分鐘,警車一路叫着,開了過來!我告訴村幹部,讓他們先喝口水再進去。一個領頭的問村幹部一些情況,大家進一起進了養豬場。剛進去,一個女警就轉身往外走,別的警察喊她:“嗨!你幹啥去?”那女警像沒看見他一樣,搖晃着身子,唱着歌接着往外走,那人見他眼神不對,趕忙拉住她,她回一句:“叫也不回去!”那拉着他的警察大叫他同事們,這下好,大家還沒進去,就改成忙活這頭了。大家都呼拉拉出來,把她拉到樹陰涼處,那女的拽過一根枝條就咬!樣子十分詭秘!

我這時忙問那村幹部,剛才讓他們喝水,她喝了沒?村幹部說沒注意。此時那領頭的警察才看向我,問:“你是誰?”那村幹部趕緊過去,把他拉到一邊,跟他聊了幾句,那警察眼睛睜得大大的,過了好一會,才過來對我說:“你是哪的?”我回答:“德昌玄學館!”他看了看那中邪的女警,問我:“你知道我們這職業,不可以相信這些的,可眼下這病人,你有辦法不燒香燒紙的,用看上去常規的手段解決嗎?”我回答:“事先給你們預備了茶水,她不喝,我也是考慮影響問題,沒有張揚,無奈這邪祟不作臉,既然如此,你告訴幹警們別瞎說,我用針給扎過來。”他點頭同意了。我走過去,拿出銀針,讓那幾個警察把她的手舉過來,一針就扎在了她的手上,嘴裡嘟囔着:“你再敢亂上人身,我打你!”那女警激靈一下,軟了下去,嘴裡吐着白沫。

警官讓人把女警攙進警車。我跟他們進去查看,裡面三具白骨,地上找到兩把刀,一把尖刀,一把菜刀。都已經鏽蝕嚴重,一看就是很多年了。那幾個警察還在那裡忙活,照相什麼的,我對那領頭的警官說:“剛才村幹部已經對你說了具體情況,沒什麼事我走了,還有什麼問題,隨時來德昌玄學館找我!”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他說:“記着,讓你的弟兄們回去吃點水果或蜂蜜,否則會便秘!”說著,頭也不回,打開車門,開走了。

車一動,重夕才出聲了,打個哈欠,“這是哪啊?”暈!這貨一路就睡覺,剛才停車都沒醒,現在才醒過來,他也睡得着!

回到館裡,林峰忙問我情況,我還未及回答,手機響了,是劉總打來的。“侍炎啊,你還在豬場嗎?”我回答:“已經回館了,警察接手了!”劉總:“好啊!山子清醒了,要請你們哥幾個呢?你們幾個可以賞光嗎?”重夕當即就說:“可以呀!上哪?”重夕這耳朵還真尖,我拿着電話,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先在對面替我問上了。“你們在館裡等着,我們這就過去,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