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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了咂嘴,原來重夕這麼半天並不只是在吃,而是已經悄悄的起了卦了,三根羊骨頭的排列正好是後天八卦當中的離卦,代表的方向是正南方,重夕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個王八蛋往正南方向逃跑了。哎,看來重夕吃的時候永遠是最聰明的!

身後的林峰見狀也笑了,看來林峰也跟我存在着他同樣的感慨。

我點了點頭,問那拖着托盤的大姐:“從這往南是什麼去處?”那大姐略一沉吟,隨後說:“南邊嘛,有一座小縣城,騎馬的話嘛,大概要走一個小時左右。”我點了點頭,說:“謝謝。”那大姐朝我鞠了一躬,說:“不用客氣。還有......”我正想轉身離開,聽她還有話想說便又轉過了頭來,只見那大姐從手中的四百塊錢里拿出了兩百遞給我說:“四隻羊腿要不了這麼多錢,五十塊一隻。”我沒去接那兩百塊錢,而是笑了笑說:“今天晚上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兩百快算是我請你吃四隻羊腿吧。”隨後我轉身離開,那大姐還在身後說著:“不行,我不能要......”可是她卻一步也沒敢往前邁。

重夕跟着我起身往外走,拎着羊腿遞給了我。我接過了羊腿咬了一口,轉手又把羊腿遞給了林峰,林峰同樣也咬了一口。我轉頭問重夕:“四百塊,四個人,還缺一個呢?”我的話剛說完,小白花小跑着到了我近前說:“少當家,已經全部吩咐下去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重夕看了一眼小白花,隨後轉頭朝着我跟林峰笑了笑。林峰笑着把羊腿又遞給了小白花,小白花被這羊腿搞得莫名其妙的,不過既然我們仨一人咬了一口,她便也學着我們咬了一口......

再次上馬,這次我們四個人朝着正南的方向而去,其他人則原路返回了烏蘭莊園。

到達那個大姐說的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裡不是蒙古包搭建起來的,而是真正的鋼筋混凝土。樓房雖然不多,但是卻也還是有了城鎮的樣子,不知怎麼的,這夜幕之下的縣城卻顯得鬼氣森森,放眼整個縣城,唯一還有燈火亮起的只有一幢三層的白色小樓房。

拋開這裡的氣氛不談,單說這燈火闌珊的樓房就已經是詭異的緊了。這是一家普普通通的縣城醫院,可是我的靈眼當中看去,這家醫院可並不普通!因為這整個醫院猶如是一個上鎖的箱子一般,氣的走向只入不出,陰氣匯聚不散,將所有的鬼魂死死地鎖在了這囚牢一般的樓內。

這裡需要解釋一下,通常醫院都是比較陰森的地方,因為醫院難免會有人死亡,所以醫院當中多會出現一些靈異的現象。可是我們眼前的這所醫院卻與一般的醫院有着極大的不同,這所醫院當中有着什麼東西能夠鎖住陰氣,恐怕死在其中的亡魂想要解脫是不可能的,看來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這裡了。

此時重夕在馬上也是呵呵一笑,說:“呵呵,風水不錯嘛,活人進得去死人出不來,他們有那麼些床位嗎?”林峰冷笑一聲說:“看來他們的院長要下崗嘍!”小白花看了看我們仨,一臉的莫名其妙。

下馬來在了醫院門口,此時柵欄門虛掩着,幾輛破舊的麵包車停在醫院的大門前,看上去普普通通。然而天生靈眼的我卻一眼看出,這幾輛破舊的麵包車當中無不散發著濃烈的屍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人會使用一種依附在屍體上操其行走的法門,而這些車則是為其更換皮囊的載具。推門走進醫院,樓道的牆上掛着醫院的醫師以及院長的照片和名字,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為首的照片,刀條子臉、黑眼圈、尖耳朵,這臉正是剛剛與我對峙的破鑼嗓子!那張照片下面的名字叫做哈日瑙海,我們四人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重夕湊到我旁邊小聲說:“挂號處的護士也都是死人,看來這裡沒一個正常的。”我點了點頭示意他了解,隨後故作平靜地走到挂號處,敲了敲玻璃。

挂號處玻璃後面作者一個中年護士,聽見有人敲玻璃便抬起了頭,問我要掛什麼科。我面帶微笑地說:“告訴你們院長,就說慕容侍炎來了!”那護士聞言一愣,林峰在我身後右手使勁一甩,手中的長鞭如同活了一般甩了起來,“啪”地一聲鞭響震得整個樓道都響起了隱隱的鬼哭之聲。一聲鞭想過後,那護士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隨即倆眼一翻頭一低,死了。

想來那倒霉的護士也應該是脫離了皮囊去找那個什麼哈日瑙海報信去了。這時,重夕拖着羅盤走回到了我身邊說:“這裡的風水是被動過手腳的,你有靈眼,能不能看看四個方向分別有什麼不對勁的嗎?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用什麼東西釘住了氣的走向,你要是能看見說不定我們能破了這陰損的局。”

我四下觀望,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我把看到的跟重夕一說,重夕也是搖了搖頭,我就問重夕:“哎,這種篡改風水的手法理論上應該是不可能實現的啊。”重夕還是搖搖頭說:“萬事沒有絕對,恐怕他們是用了一些邪術來配合風水之術做到的,你剛才說你看不到影響氣的走向的東西,我在想......”

重夕的話還沒說完,破鑼一樣的嗓音便打斷了他:“你們倒是真有能耐,竟然能找到這來!”走廊的盡頭,那哈日瑙海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那裡,正一步一步自信地朝着我們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得意地說:“本來我還在想怎麼拿你,你倒好,直接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有什麼讓我束手就擒的本錢?”哈日瑙海哈哈大笑說:“你到了我的地盤,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處置你!”我又笑了,說:“我猜你是想抽離我們的魂魄,然後把我們困在這吧。你好像有種能讓魂魄化成那種‘惡鬼’的邪法,或者說,你自己本身也是這邪法的產物呢?”哈日瑙海微微一愣,隨即又笑道:“呵呵,你這天生的靈眼果然名不虛傳啊,聰明!”

這哈日瑙海與剛才在草原上見到時有所不同,那就是這孫子先前是那種充滿怨氣的‘惡鬼’狀態,可現在確實不折不扣的人。或者說是依附在了自己的屍體里的人。記得張知歸曾經說過,那些“刑罰組織”的人會操控那些“惡鬼”取代別人的身體,而這哈日瑙海的邪法與之則是異曲同工,看來這孫子也是那個什麼狗屁“刑罰組織”的人了。只是我還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把人的魂魄抽離然後煉製成那種“惡鬼”的。

當然了,眼前這個損賊是不會給我思考那麼多的時間的,只聽得着孫子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桀桀怪笑之聲,隨後整棟樓當中的鬼魂全都開始哭嚎了起來,接着十幾個帶着黑氣的人影從地板的縫隙當中鑽了出來,把我們四個包圍在了其中。哈日瑙海緩步走到了我們近前,怪笑着說:“等我把你的魂魄慢慢煉化,到時候......”話還沒說完,哈日瑙海便是一愣,因為包圍着我們的十幾個‘惡鬼’瞬息之間便全都被我收進了靈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