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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天大亮了,轉轉腦袋,感覺天旋地轉。這是不知是誰遞上來一根點着的煙,我接過來抽了兩口,眩暈感才逐漸消退了。

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是躺在床上了,床邊圍滿了人。我用力眨了眨眼,才讓自己的眼睛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我這才發現,林峰、重夕都坐在床邊。他們倆身後站着的是老謝叔、老陳叔、權叔跟我爸媽。我又抽了一口煙,這才發覺,這煙是我爸的那種奇怪的葯煙。動了動嘴,說:“我這是怎麼了?”一句話說出,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如同枯槁老人一般。

老爸搖了搖頭說:“你啊,劍法修鍊有進展了是吧?”還沒等我回答,老爸就繼續說道:“雖然劍法修鍊有進展,但是自身修為不夠,御劍術剛剛摸到門道就力竭了,連精神力都沒剩下。要不是小七發現的及時,你可能就得去重症監護室了。”我這才“哦”了一聲。雖然我領悟到了御劍的方法,但是無奈自身的修為不夠高。說得形象一點,就比如說,無線手柄終於接通了但是手柄裡頭卻沒有多少電......

緩了緩,我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可能是老爸在我醒來之前就已經給我及時的做了一些錯事,否則老謝這個怪醫不會在這。感覺身體好些了,我正欲起身,老謝一把把我給按了回去說:“別亂動,你現在氣虧神衰,血脈不穩。”我滿心無奈:“啊?不會那麼嚴重吧......”

為了恢復身體,每天都要吃老謝給我配製的奇奇怪怪的葯,弄得之後的一個月里我都食欲不振。一個月的時間,我的身體終於是完美恢復了。剛剛恢復,我就被老爸的電話給叫到了國學館。隨後我才從老爸的口中得知,按照道理來說,修鍊劍術跟修鍊自身是要同時進行的,可是我卻並沒有按照書本上的內容鍛煉自身,而是抄了個捷徑想出了操控劍的方法。所以說,我這種修鍊方法對於一個根本沒有修為的人來說基本上就是作死的練法,御劍的消耗是很大的,其需要消耗的東西咱們中國古人叫做“氣”,武俠小說里叫內力,再高級一點就是真氣。總而言之,這是不同於靈力的另外一種能量。

老爸告訴我說,以我現在的情況修鍊,首先要做到能夠感覺出“氣”的存在。當然了,這些是眾所周知的,就像玄幻小說里寫的一樣。好比人是個容器,得先想辦法把容器掏空等等。

總而言之,半個月以後,我終於在老爹的教導之下能夠感受到並且聚集起“氣”也就是那所謂的內力了。再次施展出老爸秘籍上所著的御劍術,這次由於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了“氣”所以御劍的同時我也感覺到了體內“氣”的流動與消耗。說實話,這種消耗量實在是快得驚人。雖然此時的我不至於氣虧到暈倒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想要御劍,操控這把寶劍隨心所欲地射出然後收回就已經是非常大的消耗了。總體來說,以我現在修鍊的存“氣”量,想要飛射出寶劍然後在原路接回,這一招就會消耗我一半的“氣”。所以說,滿狀態的我也僅能使用兩次這一致勝絕招。

再之後的半個月,老爸一直帶着我熟練這御劍之法。雖然在老爸口中,我現在的成就基本上就等於沒有,但是對我來說已然是一大飛躍了。

月底的晚上,我拖着修鍊了一天的身體回到家。這段時間由於一直受老爸的鍛煉,所以我也就住回了家裡。今天是月底,當然也是我們哥仨和鄭爽這四人組的聚會之日。我辭別老爹老娘,來到了每月一聚的大排檔,他們仨早就已經在那裡等我了。大排檔老闆見我來了,便馬上笑着端上啤酒說:“來齊了吧,串開始烤了吧?”我朝老闆點了點頭,這老闆都已經是我們的老熟人了。

本來這一場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可是反常的事情就出在這了。我坐下之後才發現,林峰他們三個的臉色都不太好。這段時間八卦教的事情弄得我草木皆兵的,當即我就想到了是不是白傳蔚有什麼動靜了,於是便問三人:“你們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白傳蔚有動靜了?”

鄭爽搖了搖頭,沒說話。我又看向了林峰,隨後從林峰的話中我才得知,今天早上林峰去玄學館的時候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玄學館的大門上被人用塗鴉筆寫了一排大字:慕容小兒欺人太甚,你若有膽三天後酉時,北郊空地。下邊落款是“十三太保”。

我眯着眼聽着林峰的講述,問:“沒有找到這亂塗亂畫的主兒是誰?”林峰雙手在頭頂胡亂地擺動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明顯是八卦教的!他們這是找上門來了!”我抽了口煙說:“看話鋒,這是......約架?”林峰糾正道:“挑戰書!”我點頭說:“那簡單啊,去不就行了。”鄭爽一擺手:“不行,炎哥。萬一這又是圈套怎麼辦?”我搖搖頭:“你想多了,如果是你,給人下套會這麼明顯嗎?如果這真是個套的話,以八卦教那幫人的心思是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的,所以這個應該就是單純的約架。”

鄭爽還是搖頭:“即使是真的挑戰,那萬一對方來的人非常厲害怎麼辦?上次你不是說了,十三太保不全是膿包啊!如果這回來的人是個硬茬......”

聽鄭爽這麼說,我呵呵一笑回答說:“那幫人是不是硬茬我不知道,但是即使他們真是實力不低的人或者妖精的話,我們一樣不怕。這次不比上次在內蒙古了,現在可是在無終,我們仨可是有後台的人!”說到這,林峰跟重夕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看來他倆也是想到了權叔跟老瞎子。

說著話,肉串已經上了桌,我一邊咬着肉串一邊說:“既然他們按耐不住找我們約架了......”林峰再次糾正道:“下挑戰書!”我改口說:“既然他們按耐不住下了挑戰書,那最起碼證明這回來的主兒是個磊落的性格,雖然還是要防備一下但是總比老被人下套強。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的陰謀,只是單純的挑戰,那也足見這次來的人是個莽夫!”

重夕這個時候吃上了肉,腦子再次靈光了起來,這會兒正歸攏這自己面前的肉串簽子說:“論武功,林哥絕對是高手。論法術,炎哥也是沒得挑。要是論算卦,我自詡還是少有敵手的。”鄭爽疑惑地問重夕:“重夕,那算卦也是戰鬥技能?”重夕回答:“當然不是。不過打架誰不會?”鄭爽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顯然是沒想到重夕會如此回答。然而我卻知道,重夕在進入國學館之前完全就是跑江湖的小油子,老瞎子的本事雖然他只學會了卜算,但是流氓打架這些東西也是在行的,並且都是往下三路招呼的猛招!

正在我跟眾人分析這次約架的內容時,桌上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四個人全都四下尋找,看看到底是誰的手機響。此時就見鄭爽一臉慌張地一把抄起了餐巾紙下面的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啊,你說。啊?!你說細緻點......”

電話那頭可能是在向鄭爽彙報這什麼,顯然是他的工作到了。這就是幹警辛苦的地方所在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情況你就必須要到。我們老哥仨還在相視苦笑,鄭爽“啪”地一下把手機按在了桌上,也來不及掛斷就對着我們仨說:“哥仨,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