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蚩尤的後代一陣推掌過去。本來的手忽然一陣溶解扭曲，接着就是一整群的小蟲子，直接對着裴修的臉上就沖了過去，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

手法之惡毒，而且用心不純。

“裴修小心！”熒惑站在旁邊，下意識地就想要用自己的火焰幫忙裴修焚燒那些小蟲子。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火焰雖然並沒有辦法燒死這些蟲子，卻還是具有一定的威嚇性，最不濟還有一個緩衝，可以多少讓這些蟲子產生顧慮，沒有辦法很專註地再繼續攻擊裴修上面。

然而詭異的是，之前明明陪着王昭他們，在首都大學裡面大發威的火焰，今天卻只能夠冒出淡淡的煙灰，卻根本就沒有辦法吐火。

彷佛他的異能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熒惑看着自己的手掌，感覺到自己體內充盈的能量，有些不是很了解到底自己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本來好端端的能力，自己異能也沒有變少，卻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我們之前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你的能力，不大有可能是雙系的異能──畢竟自然力跟昆蟲力，本來就是避相容的兩種普系。”

“結果你不但融合的很好，甚至還可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招牌攻擊，所以在我們的觀察看來，這是相當不合理的。”

王昭的聲音，忽然地從棺槨內悄悄傳出，讓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都是一陣大變。

“所以，我的能力，真的跟宋秋生有關係!”熒惑本來都還是一個那麼冷靜的人，節果一聽到王昭這麼說之後，立刻顧不得王昭才剛剛醒來，都還有些沒有辦法理解外面的情況，就一直抓着他問。

“熒惑，王昭他又不會跑，你就快別這麼激動了吧，這樣反而會驚動牠們的！”一旁的李郁方看到熒惑的動作，整個人都有些感到緊張。

沒有辦法，熒惑的個子高也就算了，而且外表的造型看上去也相當的可怕，基本上就是一個相當不好惹的樣子。

所以換成平常的他，看到這樣的姑娘早就已經聳了，那就更不要提，還要主動去勸誡對方。

“還能夠驚動誰？”熒惑卻沒有領情，而是繼續堅持而執拗地看着王昭，就像是並不能夠相信對方的判斷──還是自己早就已經受到了背叛，只不過自己並沒有來得及發現，並且阻止對方的行為而已。

“熒惑前輩，你自己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王昭並沒有正面回答熒惑的問題，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那個人到底是死是活，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才對。”

“王昭，你這話，是不能亂說的啊！”聽到王昭這麼說，李郁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要有些不夠用了，連忙晃着手說，“熒惑說他早就已經沒有記憶了，只記得自己出去找徐老跟哨子兩個人而已，所以你難道就不能夠當作他沒有後面的記憶了嗎？”

“記憶這種事情，當然是可以修改跟修補的。”王昭卻沒有負荷李郁方的話，而是解釋地說，“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既須要抱持着一定的疑惑，不可以對誰都是全不的信賴。否則，萬一真的惹禍上身了，你也根本就不知道可以找誰幫忙。”

聽到王昭這樣回答，就算李郁方真的打從心底並不覺得對方說這樣的事情是對還是錯，也只能夠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樣的一個解釋。

“王昭會有這樣的懷疑也並不奇怪。”誰知道，作為當事人的熒惑，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能夠接受之外，到後來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冷靜下來，思考王昭這樣解釋的可行性了，“因為我的能力的確是剛剛忽然整個失靈了。”

所以按照正常的邏輯判斷來說的話，的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能力本來就是被別人灌注的。只不過之前是對方借給自己，現在就很有可能因為對方已經蘇醒過來，所以就把之前借出去的力量，給通通都收回來，歸回自己所用。

“不過，我並不能夠感覺到他還有沒有活着。”熒惑對王昭認真地說，“雖然我覺得，我並沒有背叛你們，但是如果你們對於我的忠誠度有所存疑的話，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感到難過。”

“很抱歉，我現在並不能夠代表我的個人，所以該要我做的事情，也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的。”私底下，王昭當然是相當相信，熒惑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背叛的行為發生。

但是因為有徐老跟哨子的案例在前面，加上還有其他的例子佐證，所以王昭也沒有辦法百分之百肯定，現在的熒惑，一定不會被宋秋生給影響──或者說，給予熒惑火系異能的那個人給影響。

因為要借用異能的話，肯定是要給她下精神烙印的。而能給給熒惑下精神烙印的人，異能的等級肯定跟自己在伯仲之間。

王昭沒有辦法冒這個險。

“所以說，為什麼就不能夠有這麼多的爭執呢？”李郁方聽到兩人自然無比的交談，覺得相當的難過，“我還是覺得，就算有異能，我們明明也可以把他用在一個更好的地方上面，結果最後人類還是把他拿來打仗，這樣感覺好沒有意思。”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那種被困在絕境裡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希望自己有辦法可以逃脫這一竊的情況。”熒惑當然有聽到李郁方的問題，於是難得大發善心地回說，“你的異能明明還有更多更好的用法，結果你到現在都還是只有用黃紙，不覺得很浪費你自己的能力嗎？”

“......問題是，不用黃紙的話，我的到數不就沒有意義了嗎？”聽到熒惑這樣的點撥，李郁方顯得有一些糊塗，“我可是正統的道家子弟。”

“哈哈，他的意思是，你的媒介，不應該只有很單一的來源才對。不然這樣的話，你的異能就要被你自己給制約住，都沒有辦法有什麼更加出色亮眼的發揮了。”王昭站在旁邊聽，當然也知道熒惑的意思，於是幫忙解釋，“比如像是很多人到後來喜歡用的劍，或是刀，甚至是拂塵，這些也都跟道家有一些關聯性。”

“所以所有的東西，包刮咒術，都很有可能是你攻擊的武器，不是嗎？”

聽到王昭這樣解釋，李郁方終於懂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因為我的異能這些東西都沒有辦法承受我的力量，所以到頭來發揮的經濟效益，還不如黃紙來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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