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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什麼意思?”皮衣大聲吼道。

林伏逸:“恐怕就是字面意思,這是殺人預告。”

“現在什麼時間了?”

邢國義回頭問道,神色嚴肅。

我愣了愣,心神尚未安定下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慌張的去看手機:“剛、剛過十二點,十二點二十左右。”

“一點鐘……凄慘的死去……也就是說犯人準備在一個小時後動手殺人么?”

林伏逸:“是‘再次’動手殺人。”

人們的注意力都被紙片所吸引,差點忘了眼前的屍體堆。

皮衣不快的一吸溜嘴:“這算什麼?殺人預告么?真他么狂啊。”

雲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來到身邊,一看這幅慘相也是一驚,但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不安道“終究還是出事了么……”

邢國義手捂着嘴巴,另一隻手掐在腰上,眼神看着從管道附近漸漸走過來的其他人,陷入了沉思,不用說邢國義很犯愁,在愁要怎麼和大家交代,事態已然開始加速走下坡,嚴重脫離邢國義的控制。這種情況就好的辦法就是隱藏事實,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讓所有人專註注意力在逃跑上,然而現在已經太晚了,四位女性、眼鏡男還有書生已經走得非常近,而且屍體就在腳邊,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輕易就會被發現。

不得已,邢國義只好把事情如實道來。

眼鏡男:“什麼!他被殺了?!”

驚恐和憤怒幾乎是立刻充斥了人群。

眼鏡男:“喂!你們不是已經搜索過整個工廠,沒有發現其他人么!?你們到底是怎麼搜查的?沒有其他人的話,那又是誰殺了他?”

大媽:“而且還是被分屍……”

“這種情況,很難保證沒有地方被漏掉。”邢國義說著一掃視周圍,這樣漆黑無光的環境大家都看的清楚。

“借口。”眼鏡男不買單,咬牙切齒道

劉俊:“不是說要保護我們么!?倒是做點什麼啊!”

雲彩疲憊道:“我們會盡我們所能的。”

那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不和兩個警察站一起了,兩位警察一下成了眾人究責的目標,無可奈何的忍受着眾人的炮轟。

書生:“兇手打算在十一點繼續作案?兇手未免太猖狂了吧,把我們當什麼,牲口么?”

童玲帶着哭腔:“我想回家…”

大媽:“老天啊……他有又要殺人了么……”

林伏逸:“沒人好奇為什麼要把大叔殺了么?”

皮衣:“搞什麼鬼,果然還有別人在工廠里吧,他肯定躲在什麼地方。”

劉俊:“切,我早就說過了,犯人就在我們中間,說不定就是這兩個警察……”

臨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一點點推力就立刻陷入混亂,所有人七嘴八舌停也停不下來。

雲彩畢竟是個女性,終於有些頂不住了,眼眶盈着眼淚用力的說道:“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溪城人民警察!那邊的康澹可以作證”

我一愣,之前一直一心只想着自身安危和綁架的謎團,完全忘了這一着。一看劉俊已經惡狠狠的看向我,身後兩個女生和眼鏡男也一起看過來,我緊張的眨眨眼道:“沒錯,我……是個私人調查員,強兩天還和邢警官一起合作調查案子來着。”

也許是單純的運氣好,作為最後一個醒來的,似乎似乎被理所當然的忽略了,但是現在——劉俊直勾勾的看向我,眼神越來越尖銳,一咧嘴:“你說是就是?說來你就是犯人的可能性最大。”

“誒……?”我愕然張大嘴。

一直藏在劉俊和童玲身後的寡言少語的女生,不住的偷偷拽劉俊的衣角,似乎想讓她少說兩句,劉俊一把打掉那女生的手,嚷道

“處理完所有人之後再假裝被襲擊了最後一個睡過去的話,之後也最後一個醒來,時間不是剛剛好對的上么!”

“就算你這麼說……”我瞥見書生悄悄的遠離了我兩步。

“什麼狗屁私人調查員!你當我們是在演電視劇!?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職業?!”

我實在無話可說,結果只能照本宣科的說我真的不是犯人。哪知她更加厲害的大喊

“證據啊!你倒是把你不是犯人的證據拿出來!?”

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眼鏡男打斷了劉俊,說道

“哼,別太得寸進尺了,從一開始你說大叔像是壞人開始,幾乎所有人都被你懷疑過一遍了,敢情就你一個人是白的?哈,可笑,那麼確信大叔是壞人,那大叔還不是已經第一個死掉了?狗叫了這麼久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犯人。”

“你敢罵我是狗!我這麼亭亭玉立的小女生可能是罪犯么!用你的屁股想一想!”

場面越來越失控,劉俊在高壓下已經開始連最後一點顏面都不要了,歇斯底里的罵起街來,後面那女生又上來拽她的衣角,她一把推開差點連童玲也撞到,怒道:“別碰我!”接着她焦慮的咬着自己的指甲,不斷囁嚅道:“我必須趕快回去,我必須趕快回去才行!我的妹妹還在等我……”

“用你自己剛才的話,不過第一次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

皮衣抓了抓頭,道:“你看,你們都不是犯人,果然犯人還是在廠里,要我說我們就去把他揪出來。”

眼鏡男“哼,也不看看什麼狀況,這黑暗能隨便行動么,莽夫。”

“啊?你剛剛說什麼了么!?”皮衣一把抓起眼鏡男的衣領,眼裡冒着火光。

“安靜!”

邢國義卯足了力氣一聲吼,聲音雄厚有力。眾人聞聲總算不再吵嚷,陸續安靜下來。狀況在進一步惡化前總算勉強穩定下來。

“聽我說,請安靜好么。”鏗鏘有力的幾個字,隨後又說道“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這位大哥的死我們已經無能為力,現在這樣的懷疑也只會沒完沒了,眼前要趕快想好接下來怎麼辦才是。”

雲彩也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兩人花了些時間才平息下大家煩躁的心情。

邢國義瞥了一眼赤紅扎眼的屍體堆:“總之還是先回去吧,在這干站着也不好說話。”

爭吵過的人,仍用針鋒相對的眼神看了對方几眼,沒再出聲。我們回總算是表面安寧的回到了管道附近,人們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試圖理清現狀。

“不管怎麼看,那貨都是被很兇殘的手法殺掉了吧?”皮衣態度不敬的說。

大媽:“行兇的果然還是綁我們來的人吧,他現在難道就藏在廠里的某處……?”

邢國義:“但是我們一路搜索的時候,的確沒有發現別人。這廠子雖然黑成這樣,但是很空曠,根本就沒什麼地方可以藏。”

林伏逸:“你確定么?廠子這麼大,你就有信心已經確認過每個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