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到達花城，寒暄過後，便是各自開始準備。

一整下午，百里玄淵都在同眾人商量未來的計劃，寧歡沒有參與，早早的回了房休息。

黃昏的時候，祁越來找她了。

看到祁越的時候，寧歡絲毫不覺得意外。

她挑眉淺笑，道：“進來吧！”

祁越不由得蹙眉：“你早知道我會過來？”

寧歡笑了笑，不可置否。

其實很簡單，祁越不可能記得風鈴，可眼下他和風鈴感情正好，他多多少少都會好奇他們的過去的，這不奇怪。

“坐。”寧歡給祁越倒了杯茶，溫軟的笑着。

祁越坐了下來，接過寧歡遞過來的茶，眸光微凝。

寧歡看着他，笑了笑道：“看你和風鈴發展的……挺好的。”

至少比預期中的好。

祁越看着她，神色頗有些一言難盡。

他和風鈴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到現在都有些難以置信。

他想了許久，才問道：“我以前……是不是傷害過她？”

寧歡挑眉：“怎麼這麼問？”

祁越蹙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怕傷到她。”

“你喜歡她嗎？”寧歡不動聲色的問道。

祁越遲疑着點頭。

喜歡是肯定的，只是，如今他們已經突破了男女大防，說喜歡……未免有些太淺，可朝深了說，他對她的了解，是真的不夠。

寧歡看着祁越，低低嘆息一聲：“你既然來問了，我也不想瞞你。風鈴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便是代表她已經放棄了那些傷害，而她，自然值得你用心對待。”

“我知道。”祁越點頭，“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過往。”

“哪怕過去是傷害？”寧歡反問。

祁越依然堅定的點頭。

寧歡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雖然忘記了有關風鈴的一切，但有些事……你應該沒有忘記。”

“什麼？”祁越不解的問道。

寧歡看着祁越，說道：“當年，你奉命滅殺風家的事，你還記得嗎？”

祁越眸光不由得一沉，他點了點頭。

記得。

那樣慘烈的一夜，他如何能忘記？

“風鈴是風家唯一的傳人，也是你當時一時心軟放過的小姑娘。”寧歡對祁越說道。

“……”祁越一愣，整個人都好似被擊中了一般。

這簡直……

寧歡溫聲說道：“我爹開始注意我的那一年上元節，我遇見風鈴的。後來，你就認識了她，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你極盡一切的對她好，照顧她，疼惜她。但是，你即便喜歡她，卻也沒有表明心跡，而她……是很喜歡你，你們倆一起經歷過很多，縱然沒有結為夫妻，但是彼此心心相印，倒比真正的夫妻差不了多少。”

“後來呢？”祁越開口詢問，聲音都有些剋制不住的顫抖。

若風鈴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那麼……他欠她的該有多少……

“後來？”寧歡笑了笑，道，“後來，就是你重傷之前，風鈴知道了當年之事，自然痛心疾首。可是，沒等到她想通，你倒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