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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路人的圍觀,周沫在校門口的飾品店為段鴻飛買了頂漁夫帽,墊起腳,強行扣在段鴻飛的白毛上。

“卧槽,這帽子丑到沒朋友,我不戴!”段鴻飛搖頭抗議着。

周沫兇巴巴的說:“不戴帽子我馬上送你去機場。”

段鴻飛:“......”

無奈的段鴻飛尋找到飾品店的鏡子,照了照,發現戴上帽子的他依然很帥,飾品店的小姑娘看着他眼睛都直了。

段鴻飛又來了好心情,對着周沫挑挑眉,“就小爺這模樣,戴什麼都好看,就算披條麻袋也能引領時尚!”

“自戀狂!”周沫輕哼一聲,看看腕上的手錶,提議:“我們先去長城,回來去吃烤鴨,如果時間來得及,再到附近轉轉,然後我送你去機場。”

“一切聽你的安排。”段鴻飛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身邊跟了多少人來,我們一起打車走啊?”周沫眨着明眸問段鴻飛。

“我帶車來了。”段鴻飛向不遠處一指,周沫看見了道邊停了一溜的路虎攬勝,很是囂張。

周沫氣的一皺眉,“真不夠你得瑟了,千里迢迢還帶這麼多車過來!”

“我沒嘚瑟,是一個朋友知道我來了,一定要給我提供個車隊。”段鴻飛瀲灧的鳳眼裡都是委屈。

“那你就不知道收斂點,這裡是帝都,你低調點會死啊!”周沫氣急敗壞的罵段鴻飛,這個惹是生非的死小子,走到哪裡都不安生。

“好了,珍惜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吧,快點上車!”段鴻飛把周沫塞到第一輛車的副座上,他轉身上了駕駛位,車門一關,踩下了油門。

周沫再一次被驚到了,“你自己開車啊?”

“對,怎麼了?”段鴻飛若無其事的答着,反光鏡與旁邊車子只差三厘米的退出車位。

周沫氣的要死,“第一次來帝都就開車,你熟悉這裡路況嗎?”

“開幾次就熟悉了。”段鴻飛邪氣的一笑,壓着雙實線就把車開走了,隨後不管不顧的一調頭。

周沫感覺電子眼光芒一閃,她提醒段鴻飛,“這裡不是你家,攝像頭特別多!”

段鴻飛桀傲的眉梢充滿風情地對周沫一挑,“那好啊,聽說這裡的攝像頭都是高清的,可以把小爺拍的帥一些!”

周沫扶着額頭泄氣的靠在座椅里,“不知道是哪個傻缺把車子借給了你,這車讓你開一圈,不知道得扣多少分了。”

段鴻飛輕鬆打着方向盤,“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了,安心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吧,咱們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

“享受你妹啊!”周沫差點被段鴻飛氣死,腦袋嗡嗡的。

“你敢罵我!”段鴻飛騰出一隻手,扯了周沫的耳朵一下。

周沫正跟段鴻飛憋着氣呢,段鴻飛一撩她,她馬上不客氣的朝着段鴻飛的側臉砸了一拳頭,疼的段鴻飛“嗷”的一聲。

“小兔崽子,你下手真狠啊!”

“你丫這嘚瑟樣就欠揍!”

段鴻飛咬牙切齒,“小爺要不開車,非得拆了你骨頭!”

“你敢,我給你剁成禿爪子!”

......

周沫和段鴻飛從小到大就是一對冤家,沒事愛往一起湊,湊到一起沒過幾分鐘就會掐起來。

段鴻飛的姑姑查秀波,是金三角的女霸主,陰狠毒辣,她非常不喜歡段鴻飛和周沫在一起,每次看着他們兩個吵架,尤其是吵的不可開交,甚至拳腳相向時,查秀波就暗暗高興,想着他們可以鬧掰了,老死不相往來。

但她那喜怒無常,睚眥必報的大侄子,對誰都沒有個耐性,唯獨肯受這個小丫頭的氣,被小丫頭把臉皮都撓爛了,也不肯真的用功夫傷周沫,過不了兩天,又沒記性的去找周沫了。

段鴻飛開了導航,一路有驚無險的出了喧鬧擁擠的城市,上了高速路。

車子上了高速路,周沫終於不那麼心塞了,看着道路兩旁繁花似錦,看着鵝絨般的楊絮飄浮在極藍的天空下,她的心情慢慢的舒暢起來。

段鴻飛瞥了周沫一眼,見她臉色好轉了,伸手扯扯周沫的頭髮,“你前些日子為什麼要接活啊,是不是你爸爸又向你要錢啊?”

周沫無力的點點頭,“你那邊要有活,給我接兩個唄!”

“你不知道那活風險有多大啊,萬一出了事情你就惹火燒身了!”

“沒事的,我最近的技能又提升了。”周沫很自信的說。

“你爸爸那就是個無底洞,你不能一直被他拖累着!”段鴻飛的鳳眼微微一眯,恨似烈火,“他以後要再給你添麻煩,我就直接弄死他,一了百了!”

“你不準亂來啊,他是我爸爸!”周沫被段鴻飛陰毒的眼神嚇了一跳,這個死小子任性狂妄,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段鴻飛憤懣的一拍方向盤,響起刺耳的喇叭聲,“他沒有對你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只知道利用你,傷害你,就該被弄死!”

“你這樣橫行霸道,禍國殃民的咋沒人把你弄死呢!”周沫說完這句話,覺得很不吉利,輕輕啐了一口。

段鴻飛立即甜甜的笑了,眼波如水含情的看着周沫,“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周沫翻了個白眼,“原來你只是個自戀狂,現在還得了妄想症!”

段鴻飛:“......”

周沫陪着段鴻飛四處玩了一天,天完全黑了,段鴻飛才不情不願的來到機場。

“快點走吧,等下要耽誤登機了!”周沫看看錶,已經七點四十五了,她該回盛家了。

段鴻飛拖拖拉拉的走在後面,重複着嘟囔了一下午的六個字,“你跟我回家吧!”

周沫耳朵都被磨出繭子了,懶得回答他了,只是推着段鴻飛去過安檢。

段鴻飛見安檢在即,瀲灧的鳳目突然一眯,強行拉着周沫就往裡面走,“你跟我走,你必須跟我不回家,我不能再把你一個人仍在這裡受苦......”

周沫大驚失色,奮力掙扎,“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盛南平今天晚上把應酬都推掉了,下班後就回了家。

他走進家門,寬敞明亮的豪宅,一片靜謐中,只有兩個傭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夫人睡覺了?”盛南平淡淡的問。

“夫人今天去上學了,還沒有回來。”

盛南平的眉毛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點點頭,吩咐傭人準備晚餐。

盛南平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平日里最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吃東西,但今天他有些心不在焉,外面有一點聲音傳來,他都要抬頭看一下。

他吃過晚餐,周沫沒有回來,他到書房去工作,工作效率一向很高的他,今天有些分神,幾份文件用了兩個小時才看完。

兩個小時!

盛南平看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多了,周沫還沒有回來。

他腦子突然閃過一種可能,隨後有五秒鐘靈魂似乎飛出了身體。

如果小丫頭不辭而別的走了......

盛南平的手馬上摸向桌上的座機,打電話給周沫。

很快的,有甜美的聲音對他說:“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盛南平莫名有些惱火,“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這個小丫頭跑哪裡去了?不回家,電話關機,她是想跟他玩失蹤嗎!

盛南平眯了眯眼睛,剛要打電話給凌海,他聽見樓下傳來房門的開合聲音,隨後是周沫和傭人說話的聲音。

她的聲音還略帶着些沙啞,但渲染力卻極強,輕快的幾句話,整個別墅都彷彿充滿了生機。

周沫問過傭人了,盛南平已經回家來了,她盡量放輕腳步,往樓上走。

都怪段鴻飛那個壞小子,臨走前還跟她鬧了那麼一出,把她嚇了個半死,最後又請段鴻飛喝了杯咖啡,才把他哄進了安檢。

周沫一上樓,就看見盛南平身形修長的站在書房門口,因為逆着光,盛南平的五官都隱匿在暗處,看不清表情。

她抿了抿唇,對盛南平點點頭,就走進卧室里。

無欲則剛,事到如今,周沫已經沒有再去取悅盛南平的心思了,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身後響起盛南平的腳步聲,周沫只覺得如芒在背,她一回頭,果然看見盛南平森寒懾人的眼神。

“你父母沒有教育過你,晚歸是需要通知家裡一聲的嗎!”

周沫是不敢與盛南平鋒銳的目光對視,她低下頭自嘲的說:“我爸爸卑鄙無恥,每天都想着算計別人,哪裡有空教育我啊,我媽媽在很早就走了,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盛南平被噎了一下,他的臉青白的駭人,“那我現在告訴你,在這個家裡,晚歸是需要通知家裡的。”

“哦,我知道了。”周沫答應一聲,走進衣帽間去換衣服了。

看着若無其事的周沫,盛南平感覺很光火,很鬱悶,就象用盡了全身力氣終於揮出了一拳,卻撲了個空。

他直恨得咬牙切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把周沫撕碎了,再生咽下去。

拿着睡衣往衣帽間走的周沫,被一隻強硬的大手抓住,她覺得腕骨一陣生疼,隨後是衣服帛裂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