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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用力的睜開了眼睛,突然入眼的光亮有點灼人,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再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了。

“沫沫,你醒了,你醒了啊!”

“沫寶,你醒了,太好了!”

兩道熟悉的聲音同時傳入耳朵里,與此同時,周沫還看見了兩張世上少有的英俊耀眼容顏,只是此時這兩個人的眼睛裡都有着貨真價實的紅血絲,眼睛下面都帶着憔悴的青影。

盛南平大手撫摸上周沫溫熱的臉頰,停在上面,激動的問着:“沫沫,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啊?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啊!”

“沫寶,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禍害活千年嗎!”段鴻飛在旁邊放肆的笑着。

周沫真是口渴了,嘴裡乾的厲害,她屈從自己的生理需求,對着盛南平微微點頭。

盛南平拿過桌上的一瓶水就要給周沫喝,這時特護小姐走過來,很有經驗用軟細管喂不能動的周沫喝水。

他有些汗顏的看看自己手裡的水瓶子,又放到桌上。

喝了些水,周沫覺得舒服了很多,微微凝着眉頭,迅速腦補着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她在宣傳現場,正唱歌呢,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現在是在醫院裡了,但是,盛南平怎麼來了?還這又驚又喜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不是不要她了嗎?他不是跟莫以珊在一起了嗎?

周沫微微轉動腦袋,果然,在病房內趕來探望的人群中發現了莫以珊。

這是什麼情況啊?

“啊!”周沫的頭一陣劇痛,她忍不住低叫出聲。

“沫沫,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盛南平頓時眉頭緊蹙。

“醫生,她是不是需要做一下全面的檢查啊!”段鴻飛也有些慌了。

腦科專家點點頭,“周女士雖然醒了,還是要去做一下腦部檢查的。”

立即,一群白大褂圍在了病床前,周沫看着這些醫生護士有些頭皮發麻。

盛南平立即感受到周沫的情緒,握握周沫的手,聲音柔得發軟,“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周沫眨巴着眼睛看看盛南平,這個男人是變色龍嗎?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那莫以珊怎麼辦?他想一隻腳踩兩隻船?

她一動腦想這些事情,頭有開始發疼,秀氣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醫生,快點帶她去檢查!”盛南平神色嚴肅的吩咐。

醫生為周沫做了一番極其詳細的檢查。

“她的情況怎麼樣啊?”盛南平薄唇緊抿,一旁的段鴻飛也是一臉的緊張,兩個人都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腦科專家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周女士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只是血壓血糖有些偏低,腦部因為有受損細胞,又剛剛做過手術,用腦的時候會有疼痛感,這些都需要後期治療修養。”

聽了專家的話,眾人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盛南平心中緊繃的一根弦總算是放鬆下來了。

周沫一被人送回病房,她就嘶啞着嗓子要鏡子,大家一見周沫要照鏡子,都有些傻眼了。

剛剛醒過來的周沫,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頭部做了手術,後來在醫生的檢查中,還有眾人的談話中知道自己頭部做了手術,也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對勁了。

周沫有些吃力的想要抬手摸摸頭,但是被盛南平手疾眼快的給按住了。

“你好好養病吧,別臭美了,照什麼鏡子啊!”段鴻飛大大咧咧的說。

周沫用眼角斜睨了段鴻飛一眼,“鏡子?滾?”

段鴻飛:“”

他明白周沫的意思,要麼給她鏡子,要麼讓他滾蛋!

這個小死崽子,醒了就開始欺負他,她怎麼不叫盛南平滾啊!

段鴻飛沒有辦法,只能把旁邊的鏡子拿過來,對着周沫照。

周沫抬眼,看着鏡子中的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鏡子中的她臉色蠟黃,眼圈發黑,唇無血色,還翹起了許多干皮,最最可怕的是,頭上裹着一圈紗布,而在紗布下面,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髮。

周沫盯着鏡子看了半分鐘,嘴巴一撇,眼圈泛紅。

“怎麼了啊?”盛南平料到周沫會有這樣的反應,笑着摸摸周沫的頭,“其實這樣也很好看的,還環保”

“麻煩你出去吧!”周沫煩躁又懊惱地說。

盛南平的笑容凍結在唇邊,他知道周沫是徹底清醒過來了,她還記得他之前對她惡劣的態度,開始跟他慪氣了。

“沫沫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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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周沫閉上了眼睛,聲音不耐煩的嚷嚷,“麻煩你們都出去,我需要休息啊!”她是真不想讓盛南平看到自己的鬼樣子。

她覺得老天真是殘忍,就算讓她和盛南平分開,也要讓她留給盛南平冷艷高貴,漂亮優雅的一面啊,讓盛南平回憶起她時候會帶着惆悵和落寞!

艾瑪,現在她變得像豬八戒他二姨似得,盛南平以後一旦回憶起她,都會慶幸他英明神武的離開了她這個醜八怪!

女人心,海底針!

盛南平縱然機敏過敏,也猜不透周沫這點小女人的心思,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吃癟,臉色非常難看了。

盛東躍機靈,立即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大康,小康等人都悄悄退出了房間。

病房內,只剩下盛南平,段鴻飛和特護了。

段鴻飛見周沫攆盛南平出去,心裡樂開了花,這麼多年他一直以一個傻逼的形象屹立在盛南平面前了,這回輪到盛南平傻一回了!

他得意洋洋的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瀲灧鳳眼裡都是戲謔的笑,“盛總,沫寶要休息了,勞煩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盛南平看看床上面色憔悴的周沫,又看看笑得如同偷腥地貓一般的段鴻飛,眯了眯眼睛,轉身走出病房了。

他沒有跟段鴻飛較勁,不是怕了段鴻飛,而是不想忤逆周沫的意思,再者,段鴻飛同他一樣,也是視周沫如生命的人,他不在病房了,有段鴻飛陪着周沫會安全些。

段鴻飛一見盛南平走了,立即拍了拍周沫的手,歡暢的說:“沫寶,睜開眼睛,那個腹黑男走了!”

周沫把眼睛睜開,轉頭看看房間,見盛南平和他的人都出去了,她抬眼看着段鴻飛,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上了。

“艾瑪,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這病還得養呢,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別哭了”

周沫抽抽嗒嗒的說:“我現在都沒有頭髮了……醜死了……讓我怎麼見人啊”

“哎呀,頭髮是個可再生的東西,很快就會長出來的,你忘記前些前我一直剃着光頭了”

“我們能比嗎?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還要臉的,你都不要臉的”

段鴻飛:“”

如果不是看在周沫大病初癒的份上,段鴻飛真想狠揍周沫一頓。

“好,好,我不要臉,我家沫寶必須時刻保持光鮮的一面,我叫人去給你買假髮,這世上最好的假髮,長的,短的,紅的,綠的,保證你一天一個新造型,天天都有新氣象如果你不喜歡假髮,我就把我的頭髮剃下來,粘到你頭上,我做光頭,這總行了吧!”

周沫聽段鴻飛說到假髮,哭聲變小了,聽說段鴻飛要把頭髮給她,終於破涕為笑了,“誰稀罕要你的頭髮,臟死了,你現在就叫人去給我買假髮,我要最貴的,特別仿真的那種!”

“好,好,我頭髮臟,我現在就叫他們去買!”段鴻飛對此時的周沫是百依百順,恨不得把周沫寵上天,他立即掏出手機,給外面的手下打電話,吩咐他們去買假髮。

周沫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匱乏疲憊,這樣哭鬧了一會兒,就累了,閉着眼睛聽段鴻飛吩咐人買假髮,嘴角露着微微的笑意,睡著了。

盛南平不捨得離開周沫,在病房門口站了站,側耳聽着周沫和段鴻飛交談。

病房內周沫的哭聲讓他難受,他心裡忽然有了個決定,雖然對於他來說很荒唐,但他要為周沫荒唐一把。

段鴻飛果然是哄女孩子的高手,沒幾句話,就將周沫逗笑了。

盛南平聽着他們兩個熟稔和親密的交談,心中又酸又澀。

從前他篤定周沫就是他的,周沫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可短短几天時間,世界彷彿已是不同了。

段鴻飛放下電話,一低頭,見周沫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小丫頭,你倒是省事啊,不用拍就睡了!”

段鴻飛很開心的坐在病床旁,看着睡夢中的周沫。

長長的睫毛靜靜的垂着,在光滑的皮膚上投下一小片華麗的陰影,小鼻子又挺又翹,嘴角帶着些笑意,臉頰上梨渦輕淺。

這個愛鬧人的小丫頭,明明有着世上最漂亮的一張臉,竟然還嚷嚷着自己變醜了,沒頭髮怎麼了,沒頭髮的周沫在段鴻飛眼裡也是西施!

段鴻飛好久沒有機會這樣靜靜的守着睡着的周沫了,睡着的周沫可真乖啊,再不會張牙舞爪的罵他滾,再不會皺眉跺腳的嫌他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