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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小姐,感謝你的幫助。”霍然剛剛回到空間不過片刻就看到了嚴律溫和的臉。

霍然有些歉意的說:“嚴律,我沒有做到最後。”

“什麼是最後?活到八九十歲?”嚴律反問她:“不,我覺得沒必要,這樣就很好的,永遠都會有人記得我。”

霍然側耳傾聽系統的聲音,她笑着對嚴律說:“嚴先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可以回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什麼?”嚴律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不必問為什麼。不過你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會被消除,希望你不要介意。嚴先生,祝你幸福!”霍然一揮手,嚴律就消失在了空間里。

“系統,怎麼回事?”看到嚴律消失了,霍然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馬上收起,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啊!

“你這次任務完成不錯,消除了一個很大的隱患。”系統一邊說著一邊把一份記錄傳給了霍然。

“原來墨玉是重生的,難怪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霍然看完了整個經過,才有些明白。

“你打破了這個世界的簡單輪迴,原本只是幾個主角的愛情世界,現在它的時間和空間都擴展了,世界意識成長加快,再加上墨玉靈魂的修補,所以祂把感謝給了你與嚴律。”

霍然突然又懸起了心:“嚴律回去了怎麼解釋?換一張臉?”

“想知道?”系統問道。

“當然!”霍然毫不猶豫的回答。

一個畫面在霍然面前展開――

嚴律的身體並沒有徹底死亡,而是受傷過重冰封了起來,至於宣布他的死亡,則是嚴律做特種兵期間消滅了許多罪犯,間接惹下了許多敵手,在他毫無防備的期間很容易被報復,再加上醫生說即使他醒過來了,身體也不允許繼續當兵,綜合考慮,還是隱瞞了下來。

嚴律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三十年之後了,對於他這些年的經歷,他有模糊的記憶,自己似乎做過明星,又做了特種兵,對於醫生說的因為他冰封時間過長導致記憶模糊他接受的順利。

嚴律選擇回到了校園。

每當有人調侃他是不是爸媽是嚴律的鐵粉,他都一笑了之,即使說出真相,也沒有人相信。

嚴律鬆了一口氣,對於現在他還是滿意的。他沒有回去找自己的父母,也沒有去探望傳說中的好友周峰等人,而是認真的投入到了學習中,順利的畢業,留校,與一個溫和而善良的女孩結婚生子,平淡而溫馨的一生。

“真好!”霍然滿意的看着嚴律牽着妻子的手含笑離開人世。

“人類總是喜歡大團圓的結局。”系統這樣評價。

“我是個俗人。”霍然不在意的說。

她在空間里轉了幾圈,心思終於從嚴律身上收了回來。

“系統,我的修鍊時間,能不能積攢下來集中到一起?每次都感覺意猶未盡,特別不盡興。”霍然問。

“你現在的靈魂還處在初級階段,時間太長對你不利。”系統認真的解釋道,“而且你不需要調整自己的狀態嗎?”

“我最長可以幾天?這個任務完成的很輕鬆,根本就是在滿足我的願望,不需要調整了。”

“那好吧!你最熟悉自己狀態的,我無法替你做主。你現在最多能停留十天。確認開始新的任務?”系統問。

“確認!”霍然果斷的開口。

再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古人。

雍容華貴的長裙,頭上卻沒有任何的首飾,只用一根簡單的細繩扎着頭髮。蒼白的臉色,一對女兒家少有的劍眉,本該顯得神采飛揚,配着她愁苦的眼神卻格外的不協調。

女人利索的抱拳:“在下――”話語未完又皺了皺眉毛,彆扭的福身行禮:“奴家鳳翼,見過小姐。”

霍然同樣站起身,躬身行禮:“姐姐叫我霍然就好,這裡不是人間,不必拘禮。”

女人似乎要咧嘴一笑,又用手帕遮住了嘴巴,有些歉意的說:“失禮了。”

鳳翼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矛盾的感覺,來到這裡的都是靈魂體,會顯露出最真實的自我,或者最深刻的自己,而鳳翼渾身上下都是不協調。

鳳翼看着霍然有些探究的表情,苦笑一聲:“妹妹且看,奴――我的記憶,再做探討吧!”

“姐姐先請座。”霍然客氣的把她引向一個木椅,看她同意便決定先解開她如此行為的緣故。

鳳翼來自一個霍然不熟悉的國度,乾王朝,而且是乾王朝最後一位公主。

乾最後的兩任王均昏庸無道,國境內將近百年戰亂不斷,直到鳳翼的父王被徹底推翻,幾個勢利最大的將軍開始爭奪天下,而鳳翼當時尚未出生,她的母妃被忠心耿耿的臣子救出藏了起來。

乾王朝的王族已被誅殺殆盡,對這個胎兒,這些忠臣寄託了太多的期待,可是偏偏她是個公主,而非他們渴望的王子。

為了這些臣子,鳳翼的母妃連同幾位心腹決定瞞天過海,假託產下王兒,岌岌可危的形勢才得到了暫時的安穩。

鳳翼自小被當做男兒教養長大,習武騎馬練劍讀書,他從小被寄託了復國的願望,從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直到母妃去世,他都不曾發現真相。

十四歲的時候,戰爭更加頻繁,鳳翼也開始帶着所剩不多的臣子加入了角逐中。

他最後一位王子的身份固然吸引了懷念故國的臣民,但是也成了最大的靶子,所以從他打着恢復乾國的旗號開始就暗殺不斷。

戰爭的年代,無數的英雄豪傑湧現,東部的錢無庸,西北的聶雲,南方的孫梟,以及中部異軍突起的李垚,而他居於北部。

李垚的出現是個意外,據傳言,其母夢日而有孕,李垚生而知之,一歲能言,三歲作詩,一首“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天下聞名;五歲當面唾罵鄉間苛吏“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八歲再作“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傳世之作。

眾人皆以此子會成為另一個孔聖人,鳳翼亦想把此人收入囊中,此人偏偏不肯接受任何招攬,只說:“只為百姓言,不為豪強語”。對於這樣一個只會舞文弄墨的人,眾將軍並沒有刻意為難,也不太放在心上。

李垚成了一群武將中唯一的文人,十五歲開書院,廣招天下向學之士。

鳳翼看他志不在天下,也只得作罷。

鳳翼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李垚,從此他變成了她。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