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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沒有閃躲的任程鈴蘭拍打自己的身體,直到看她哭的淚流滿面,才不顧她掙扎的一把抱住了她:“別哭了寶貝,蓉蓉她只不過過來看看我而已——”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程鈴蘭含淚瞪了張揚一眼:“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你都忘記了?我恨你,我恨你!”

“對不起。”張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我是一個混蛋,但是我對你的愛跟對蓉蓉的感情是一樣的,傷害她就跟傷害你一樣,我捨不得你們任何一個受苦。”

“別忘了,她當初怎麼拋棄你的!”程鈴蘭口不擇言的直戳張揚的痛處:“還有風塵華、文墨書,她們都是一樣的!只有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別說了!”張揚難堪的打斷了程鈴蘭:“我沒辦法給你唯一。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我只能、只能——”

“只能什麼?”程鈴蘭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

“我真的捨不得你。”張揚再次抱住了程鈴蘭。

“你就是欺負我太愛你了,對不對?”程鈴蘭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無家可歸了,流着淚沒有拒絕張揚的懷抱。

“滿意你看到的嗎?”程展放下遙控器面帶微笑的看向霍然。他年紀尚輕,但是威嚴的氣場卻讓人不敢小看。

霍然看着屏幕上金羽在安然療養院緊張的東張西望的樣子,有些皺眉。

程展吩咐一旁恭敬回話的男人:“回到你的崗位上去。”

“是。”老陳憨厚的笑着回答,轉身出了辦公室。

“你不滿意?”程展好脾氣的問霍然:“我知道,這個女人讓你吃了很多的苦,難道你想自己動手?”

“不過一個自以為聰明的人,何必多費心思。”霍然緊緊的盯着程展:“你到底想做什麼?”

“呵呵,我想做什麼?我只是想撕開你偽善的面具。”程展把臉湊到霍然面前,嘲諷的笑着:“明明是你高高在上不屑一顧,何必把自己偽裝的這樣弱小?”

霍然不耐煩的說:“神經病吧!”

“就算我是神經病吧,我邀請你跟我有一起欣賞我的王國。”程展自信的雙手攤開,“朕的征服,需要有人來見證,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霍然心中一突,她做過演員,知道扮演一位帝王會是怎樣的感覺,而真正的帝王又是如何的差別!

三個月後——

“金護工,請把葉先生的卧室打掃一下。”一個身材粗壯的女人磕着瓜子吩咐金羽。

“是,是,王姐您放心。”金羽穿着貼身的灰色護工服,點頭哈腰的連連答應。

“你看,我就說吧,這樣的人呀只要你狠狠收拾她一頓,她就聽話了。”王姐得意的對一旁的同事炫耀。

金羽聽到背後的談笑聲,身體一僵,但是沒敢回頭。

當時剛進來的時候,金羽以為很容易就能找機會去找程輝,然後兩人一起逃出去,帶着女兒過上從前的生活。

沒想到一進來她就被分到了王姐的手下,開始跟着她打掃身染重病的客戶的房間。

有些病人甚至失禁,需要清洗衣服,擦拭身體,還有馬桶,金羽跟程輝在一起二十年,已經很久不幹這種髒兮兮的活了,第一次的時候她當場吐了,然後懇求王姐給她換個工作。

“當時是你說自己家裡條件差,想掙錢,苦苦求了我男人很久,現在看到不好做就不幹了?”王姐嫉妒的看着金羽纖細的手指白嫩的肌膚,想到老公當時垂涎的模樣,更是暗恨不已,“娼婦!”

“你為什麼罵人?”金羽委屈的看着王姐。

“啪!”王姐看她眼神勾人更是火冒三丈,“罵人,我還打人呢!”

“你、你——”金羽左手捂着半邊臉,右手不敢置信的顫巍巍的指着王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你什麼人?你不就是個被人包養的貨色嗎?”王姐鄙視的看着她:“看看你這不會幹活的樣子,別說你是哪家的貴婦來體驗生活的。不會是你的主顧就在這裡吧?”

金羽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神色:“不是,都不是。”

“以後給我小心點!老實幹活!”王姐狠狠的在金羽細膩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揚長而去。

金羽試圖反抗,卻發現沒人能肯幫她。護工基本都是女人,她的容貌與氣質根本沒有一點用處,反而只會引來敵視。

而且每次她去告狀,都會被王姐等人以“客戶投訴”為由引來主管的更加不滿,從而加重了工作,然後金羽學聰明了。

金羽進入葉先生的房間,開始認真打掃。

“金大姐。”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a區人手不足,整理完畢之後馬上過去幫忙。”

“是。”金羽不敢耽擱。她拎着自己的用具匆匆的趕往a區。

不經意間金羽看到花園中一對男女很親密的依偎在一起,男人身材高大肥胖,頭頂有些禿;女人小巧玲瓏,纖細可人。

“狗男女!”金羽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定是出來賣的賤貨!”

“喜歡嗎?喜歡我就送給你,這條項鏈很襯你的膚色。”男人溫柔的對女人說著情話,聲音順着微風傳到金羽的耳中,她腳步不由一緩。

“不要破費啦!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女人很溫柔的拒絕了。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首飾的?”男人貼心的摟着女人的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省錢,真是個賢惠的好女孩!誰娶了你真是有福了。”

“有福的不是你嗎?”女人害羞的說。

男人看她含羞的模樣心頭不僅一盪,低頭想要親上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召喚:“金大姐,愣着幹嘛呢?”

熟悉的姓氏讓男人不由的轉過了頭去,只看到一個有些陌生的背影。

“怎麼可能呢?”男人心中自嘲,甩甩頭,忘記了剛剛那個腳步踉蹌,頭髮散亂的人。

“金大姐,你怎麼哭了?”同行的小妹好心的安慰金羽:“是想家了嗎?咱們這裡三個月休息一次,你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我只是想起我死去的男人了。”金羽茫然的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