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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並不是一個爛好人,只是看着趙謙,還是想給他一次機會。也許有了這個機會,一切都將不同。

“我、我不行的,教授才不會幫我呢,還是算了吧。”趙謙說完就低下了頭。

“隨你。”霍然鑽進被窩,不再理會趙謙,機會一次就夠了,他不想要,那就不必浪費。

“睡覺。”孫世傑看了趙謙一眼,這個人的醉酒是假的,眼淚也是假的。

第二天康愛國沒有出現,一周後才有了康愛國的消息,據說家中有事,回美國了。

康愛國的女朋友哭的死去活來,那些精英社團的人也是紛紛扼腕,畢竟這樣傻的冤大頭不多見。

而霍然與孫世傑也各自得到消息。

陳教授通知霍然,他已經被列入“青年傑出科學家扶持”名單;

孫世傑的父親告訴他,他將被派去執行一向秘密任務。

“張援朝,你等着我回來,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臨走前孫世傑還在憤憤不平霍然的目中無人。

“保重!”霍然少有的主動擁抱了孫世傑,這個高傲、真誠的男孩。

孫世傑不臉一紅,這個認定的宿敵似乎成了朋友,感覺也不錯啊!

送走了孫世傑,原本四個人的寢室只剩了霍然與趙謙。

而趙謙看着霍然的眼神越發不對了。

“這是什麼?”霍然從圖書館回到寢室,剛拿起杯子準備喝水,輕輕一嗅,察覺到了不對,問在床上看書的趙謙。

趙謙“嘩嘩”的翻書,眼角瞄了一眼:“你的杯子,我怎麼知道?”

霍然冷笑一聲,拿起杯子走到門口衝著對門喊了一聲:“班長――”

門被打開了,走出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二十五歲左右,帶着厚厚的眼鏡,神情嚴肅。

班長呂松推了推眼鏡:“援朝,有事嗎?”

“班長,麻煩你去幫我報案,有人要謀殺我。”

聽到聲音同樣走出寢室的其他同學一驚,互相看了看:“謀殺?”

“援朝,你在開玩笑吧!”呂松死死盯着霍然,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霍然冷冷的說:“班長,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我手裡的是證物,不能走開,班長,請你替我去報警。”

呂松神情猶豫。他比這些學生年長几歲,顧慮總是比較多的,比如輔導員,比如學校。

“張援朝,你什麼意思?”趙謙聲音尖銳,披着外套就走了出來:“你這是懷疑我嗎?”

“你敢喝一口嗎?”霍然牢牢的握着水杯遞到趙謙面前。

趙謙往後推了一步:“誰知道是不是你乾的!”

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霍然冰涼的眼神環視一圈。

“班長,我不清楚下毒的人是誰,但是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到底毒品還有多少,會不會有人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冷清的聲音迴響在走廊里,同學們竊竊私語。

“援朝說的有道理!”

“對,必須徹底搞清楚這件事!”

“班長,你去吧!你不如的話,我們幾個替援朝走一趟!”三個男同學站了初來。

呂松看到周圍的同學躍躍欲試,知道是不可能阻止的了。

“崔成,曹哲,你們兩個去通知輔導員;馬奇,劉涵,你們跟我去報警!剩下的人不要靠近援朝的寢室。”

趙謙臉色通紅,握緊拳頭想要衝過去跟霍然撕打,被兩個男生攔住了。

“姓張的,你平時看不起我就算了,現在居然污衊我,你、你好狠毒!”趙謙一邊嚷嚷一邊還揮舞着手腳企圖接近霍然。

“清者自清。”霍然握着手裡的杯子不為所動。

“我知道你是教授的心頭好,他們一定會幫你的。”趙謙看了看靜靜圍觀的人:“你們被這個人騙了,他今天就是為了把我趕出學校!”

“趙謙,不管你跟張援朝有什麼恩怨,一會警察來了,你們可以說個清楚。”攔腰抱住趙謙的男生孫偉氣喘吁吁的說。

“呵呵,我從來沒說下毒的人是你,趙謙,你着什麼急呢!”霍然冷笑着問。

趙謙一時語塞。

還不等趙謙繼續說什麼,輔導員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十二月的天氣,輔導員嚇得滿頭是汗。

這裡是京都第一大學,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居然有人要謀殺?!

霍然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老師,我大約二十分鐘之前從圖書館回來,打開杯子要喝水,我這人鼻子很敏感,聞到被子里有一股很淡的杏仁味,氰化物我想大家都很熟悉。”

“趙謙怎麼回事?”輔導員皺着眉頭問道。

“不知道。”霍然搖了搖頭。

輔導員發現樓道里的人越來越多:“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學校會查清楚的。”

“老師,我們要真相!”

“老師,抓出兇手!”

“對啊,我們不想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們要真相!”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人頭攢動,根本無法判斷說話的是誰。

“讓讓,都讓讓!警察來了!”呂松的聲音透過人牆傳了進來。

輔導員苦惱的把不願離去的人群強行疏散,四個警察進入霍然的寢室仔細搜查。

並沒有什麼收穫,霍然手裡的水杯被帶回去檢查了。

趙謙作為最大嫌疑犯,而且還有其他學生指正他與霍然關係不合,被一同帶回了警察局審問。

四位警察分別跟霍然與趙謙了解情況。

霍然條理分明,趙謙則是漏洞百出。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同志,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趙謙痛哭流涕。

他想過很多。

他以為霍然會中毒而死,他以為自己是堅強勇敢的鬥士,即使自己有懷疑,但是也不會屈服。

沒想到不過一秒,霍然發現了破綻;而警察的審問他也沒有撐過十分鐘。

原來他是這樣的無能軟弱。

“現在後悔,早幹嘛去了?”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若是一時糊塗,就能原諒,那麼殺人犯早就遍地就是了。

“娃,俺們給你跪下了!”

一個月後,剛剛下課的霍然被兩個五十多歲的老夫妻攔住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