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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還沒睜開眼睛,霍然就感覺到絲絲縷縷的線交織在自己的靈魂上。

像一條條的蛇,企圖吞噬或者同化他。

霍然迅速平定了心態,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顯然跟許仙的身體有關。

一道白色的光包裹了霍然的身體,細細看去並不是什麼白光,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刀片,那些試圖纏繞霍然靈魂的細絲被乾脆的一刀刀斬斷。

一根、兩根、三根、..在只有五根線分別試圖纏繞在霍然的心臟還有手足時,霍然福靈心至,一個個小刀片化為能量縮回了霍然的身體。

在霍然的精神力中,那五條線,試探的慢慢靠近霍然的靈魂體,然後猛地扎進了靈魂內部,慢慢舒展開來。

霍然眉頭一皺,又迅速舒展,隨即睜開了雙眼。

活動活動手腳,果然不如上一個世界靈活,但是對於一個文弱書生來說,恐怕不會注意到這細微的差別。

“漢文啊,該起床了。”門外高亢的女聲打斷了霍然的思索。

“姐姐,我馬上就好。”霍然喊完,翻身下床,穿上月牙白的長衫,簡單清洗面部,打開門走了出去。

“姐夫早!”太陽已經高升起,還微微有些晃眼,霍然眯着眼睛最院子里練武的二十多歲的男人打招呼。

“呼——”李公甫緩緩收工,一口濁氣吐出。

“漢文,一會還去藥房嗎?”李公甫拿起架子上早就備好的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水,關切的說,“一會記得帶上傘,咱們杭州的雨從來都是想下就下,你小孩子身體弱,那裡能經常淋雨吹風呢!”

霍然不好意思的一笑:“姐夫,我都十七歲大人了。”

李公甫一挑眉:“哦,我們漢文也長大了,該娶妻了。對了,你跟香奎的事也該訂下來了吧?”

“姐夫,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在許仙的記憶中,對這個從小更在他屁股後面甜甜的喊他“漢文哥哥”的小丫頭還是很喜歡的,可惜只有兄妹之情。

“漢文,你跟姐夫說句實話,對人家香奎是怎麼想的?香奎今年十六歲了,正是定親成家的時候,你要是不樂意早點跟人家姑娘說清楚,不要誤了姑娘的花期知道不?”

李公甫是個外表粗枝大葉,內里心細如塵的人,之前小舅子對香奎小丫頭雖然不是多熱情,但是也是有感情的,今天卻是冷淡了許多。

“難道是你有了心上人?”李公甫嘖嘖稱奇:“你這個榆木疙瘩居然也有開竅的一天啊!”

“你倆說什麼呢?還不趕緊來吃飯。”笑盈盈的許大姐端着一個盆招呼霍然與李公甫。

“姐夫,我慢慢再跟你說吧!”霍然低聲與李公甫商量。

李公甫對着霍然眨眨眼睛:“我懂!你姐姐可是一直很喜歡香奎丫頭的。”

霍然一副“你懂就好”的表情與李公甫一起進入屋子開始吃飯。

“哎,漢文傘!”剛與李公甫一前一後離開家,許大姐就匆匆追了出來。

身體一僵,霍然的感受着自己的雙腳似乎要向前走去,不由的順勢走了幾步,又緩緩的停下:“姐姐也是關心我,還是等一下吧!”

許大姐終於追了過來,把傘塞進了霍然的手裡:“瞧瞧你這麼粗心,怎麼給人家瞧病?”

霍然右手緩慢的抬起,嘴角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姐姐快些回去吧!我先去藥房了。”

告別許大姐,霍然按照許仙的記憶,往做學徒的藥房走去。

一路上,穿着儒衫的書生稀稀落落,有幾個還對着霍然打招呼,應該是從前的同學。

“呼——呼——”一陣風聲突然響起,萬里晴空突然浮現大片黑色的雲朵,伴隨着“轟隆”“轟隆”的雷聲,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斷橋啊!”霍然看着不遠處的橋,淡定的撐開了傘,緩緩走了上去。

“姐姐,那個書生可是你的恩人嗎?”身着翠綠裙裝的嬌俏少女指着即將走上斷橋的霍然問一旁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遙遙望去,柳眉微皺,嘴裡激動的說:“小青,那正是我的恩人!”

“姐姐,你快去報恩呀!”小青着急的催促:“等姐姐報了恩,我們就能繼續回到山林修鍊了!”

“但是我找不到機會報答他呀!”白衣女子正是白素貞,眉間泛起清愁。

小青烏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姐姐,你只說這個書生心善人好,我偏偏不信!我要去試他一試!”

“小青——”白素貞着急的輕喊,身邊的小青卻早已化作一團黑霧快速飛遠了。

伸出的纖纖玉指收回,捏着窗台上嬌嫩的蘭花:“也罷。”

“哎呦——哎呦——摔死我老太婆嘍!”

霍然剛要邁步踏上斷橋,聽到身後傳來的一個蒼老的身影。

“喂喂,年輕人!前面穿白衣服的年輕人!”老婦喊了兩句,發現前面的年輕人腳步沒有一絲的停留,心中氣惱不已。

“這個書生,哪裡是姐姐的恩人呢?姐姐不會是認錯人了吧?”老婦正是小青幻化而成。

“不成!”小青眼珠一轉,“沒有慈悲心,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這樣冷酷。”

緩緩踏上斷橋,霍然心中一陣的悸動,順着心線牽引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窗子有一個窈窕的白色身影,粉頸微垂正在輕嗅一朵白色的蘭花。

粉白的臉頰,長長的睫毛,紅唇微翹,正是“人比花嬌”!

女子轉過頭來,恰好與霍然打量的眼睛四目相對。

女子被陌生的男子盯着一般都會害羞,白衣女子反而落落大方的對着霍然點頭端莊的微笑,溫婉而清麗。

撐着傘的右手不由的一顫,霍然不由自主的用左手摸向自己的心臟。

“砰砰砰——砰砰砰!”彷彿聽到了心臟的聲音,那麼劇烈讓霍然懷疑它會不會跳起來。

腳彷彿有意識的往前走去——太自然而然了,自然的彷彿真的因為對一位姑娘一見鍾情的身不由己。

“喂,書生,把你的傘借給我好不好?”美麗的少女拉住霍然的袖子,理直氣壯的說,“我今天沒有帶傘,把你的給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