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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婧默不吭聲,亦沒有吩咐奴才前去相請母親,而是對穆伯爵爺的吩咐不聞不問。

穆伯爵爺府的馬車簾自內而外掀了開來,探出身子的乃是衣着華服的焦氏,但見焦氏髮髻之上插、滿了珠翠瞧着倒似暴發戶一般。

焦氏看着馬車前空無一物,面色不虞道:

“這就是穆玉清的規矩,難不成府邸連人凳都沒有,讓老身與爵爺如何下馬車。”

焦氏暗自拿大並不知曉現在穆府的奴才乃都是靳國公府之人,但見府門前站着兩個粗使丫鬟,兩丫鬟面面相窺見洛冰婧待穆伯爵爺府的態度,二人便呆愣在原地。

洛冰婧依舊不言不語,將穆伯爵爺府之人無視徹底。

齊安侯夫人見此,立馬添油加醋說道:

“洛二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穆伯爵爺與夫人乃是洛二姑娘的外祖父與外祖母,瞧洛二姑娘將二老無視徹底,真是大逆不道。”

侯宏文自馬車跳躍下來,徑直朝着侯宇輝與洛冰婧二人前來,洛冰婧警惕的後退兩步,道:

“二皇子大駕光臨鄙府實乃是冰婧的榮幸,還望二皇子多多擔待不周之處。”

洛冰婧潛意識的小動作怎會逃過侯宏文的雙眼,侯宏文對洛冰婧越發感興趣了。

便上前兩步,道:

“本皇子不請自來,還望洛姑娘莫怪罪才是,不知是否洛姑娘忘請了本皇子。”

洛冰婧面色微紅,侯宏文現在仍是她未婚夫婿,她與母親喬遷府邸豈有不邀請侯宏文前來之理。

“宏文哥哥……”

安元香自齊安侯府馬車之上探出半截身子喚道,眼神幽怨的瞧向洛冰婧。

鎮南侯洛昌平本就不喜洛冰婧又礙着皇上聖意,不得不壓下心中怒氣,相扶着水姨娘一道下了馬車朝穆府而來。

焦氏見水兒與洛昌平二人之間的情分,當下便揚起得意之色,不免有些得意忘形,道:

“洛冰婧,你這是要端着架子到幾時,看來要讓昌平好好教導你一番才是。”

洛冰婧瞧着這些個不請自來的人對她咄咄相逼,尤其是焦氏這個上不了檯面之人。

洛冰婧對着眾人不卑不亢道:

“來者是客,大家皆進府邸便是,婧兒便不一一招待。”

語畢便轉身進了穆府,鎮南侯洛昌平與穆伯爵爺立馬寒了臉色。

侯宇輝則是顧不得招呼侯宏文緊隨洛冰婧而去。

幾方人馬見此皆紛紛下了馬車,各懷鬼胎進了穆府。

穆氏端坐在花廳上首,與幾位世家夫人互相恭維着,前來的朝廷官員則是三五聚集由靳國公府派來的總管引領至帶客廳。

洛冰婧進了花廳便扯出一抹輕笑,向眾位夫人請安,瞧着心情愉悅的娘親不知待會該如何是好。

“穆玉清,穆玉清還不速速前來迎接。”

焦氏尖銳得意的聲音響徹庭院,穆氏眼眸微寒,眾夫人貴女皆是朝院外瞧去。

但見齊安侯夫人與安大姑娘,還有穆伯爵爺府的焦氏奶奶鎮南侯府的水姨娘幾人出現在院門之處。

焦氏被水姨娘攙扶着,母女二人一個衣着鮮亮華貴,一個衣着素白樸素形成鮮明對比。

齊安侯夫人依舊是扶着還不顯懷的小腹,由安大姑娘攙扶着與焦氏奶奶並排進了花廳。

焦氏徑直朝着端坐在上首的穆氏而去,揚起手臂便要甩穆氏耳光。

誰知這些年逆來順受的穆氏,一把鉗制住焦氏的手臂往後猛然一推道:

“放肆,不知焦姨娘向誰借的膽子,敢掌摑與我。”

焦氏身形踉蹌,水姨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焦氏,對着穆氏極其失望都:

“姐姐,你怎可如此待母親,姐姐若心中有氣便撒在妹妹身上。”

水姨娘唱作俱佳,聲淚俱下尤其是今日水姨娘小白花的模樣,讓人瞧上去楚楚可憐。

齊安侯夫人與安元香二人尋了左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齊安侯夫人陰陽怪氣,道:

“玉清怎會不生氣,畢竟一個因嫉妒而和離的女人如何能讓她大度。”

焦氏這廂才回過心神,眼眸之中怒火翻湧道:

“穆玉清你這逆女,難不成你要造反,你生性嫉妒害水兒遭人詬病,現在與鎮南侯和離還將鎮南侯府家產掏空,心腸歹毒本夫人乃是你長輩,豈容你對長輩動手動腳。”

水姨娘害怕的看向穆氏,輕喚道:

“母親,不是姐姐的錯,都是女兒渴求太多惹了姐姐的不喜,致使姐姐與侯爺二人鬧翻和離,今日女兒前來便是來向姐姐負荊請罪,請姐姐回鎮南侯府,侯爺對姐姐離開一事痛心疾首茶飯不思,女兒看不得侯爺如此折磨自個,便替侯爺前來請姐姐母女回鎮南侯府,鎮南侯夫人的位置永遠為姐姐留着。”

說著水姨娘便朝着穆氏跪了下去,祈求的眼神看向穆氏。

穆氏與洛冰婧母女二人相視一眼,皆是疑惑不解這水姨娘又打的什麼算盤。

眾夫人只知穆氏與鎮南侯和離並不知因為何事,但見水姨娘態度真誠來相勸穆氏回鎮南侯府,當下便有所猜測,難不成穆氏與鎮南侯二人還有挽回餘地,衝著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的心思,當下便有人開口相勸道:

“穆夫人,鎮南侯對你的情意真乃是羨煞旁人,夫妻之間總會有一些磕磕絆絆,穆夫人與鎮南侯十幾年的感情豈是說能放棄便放棄的,穆夫人還是與洛姑娘一道返回鎮南侯府。”

閆香本坐在右上首第一位,一直在觀察廳中情形,卻發現這姨娘並非簡單之人。

當下便開口說道:

“既然鎮南侯如此不舍穆夫人,為何不自個前來將穆夫人請回鎮南侯府。”

洛冰婧笑着對閆香說道:

“閆姑娘有所不知,父親與母親和離乃是因為水姨娘,不過父親心並非系在娘親身上,冰婧十分奇怪,昨日還對娘親惡言相向百般陷害,今日怎地又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實在是蹊蹺。”

水姨娘面色微微扭曲,萬萬沒想到洛冰婧會毫不留情面,將鎮南侯府的家醜外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