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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聽了蔣艷陽話,差點沒氣死,馬上大聲的回答道:“不可以,就算是一般的歌一天也下不來呀!”

將艷陽一愣,問道:“啊?下不來嗎?我們黃振東前面那首歌一個下午就學完了好像。”

斯文說道:“一個下午?難怪那麼難聽。”

蔣艷陽不高興啦,說道:“怎麼說話呢?哪裡難聽了?我們家黃振東那首歌可是得了排行榜冠軍的。”

斯文不在意的說道:“切,現在只要有錢,冠軍有什麼稀罕的呀。”

蔣艷陽說道:“你幫不幫我的忙啊,就知道氣我!”

斯文說道:“我怎麼幫?幫你介紹聲樂老師?可你要一天把一首有難度的歌學好,我真不知道介紹誰給你,沒人有這個本事啊。”

蔣艷陽忙解釋道:“不是說一天就要學好,只是學個大概就可以啦。東東講那首歌太難,高的地方太高,低的地方又太低,他連完整的唱一遍都不行。現在我只是想他能順利的把那首歌唱下來就行,我怕他輸了會影響信心。”

斯文不解的問道:“不是唱歌嗎?怎麼又關輸贏的事?”

蔣艷陽只好把黃振東和閔青山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斯文這才明白整件事。

她想了想,說道:“什麼歌呀,被你們說的這麼難,惹的我都想見識見識啦。”

蔣艷陽忙說道:“那要不你過來聽聽?順便指點指點東東?”

斯文說道:“外面太熱,我可不想出去,你要是有空就帶着他過來吧,我這有琴房,也方便。”

蔣艷陽當然不會說不,於是和斯文約了時間就掛上了電話。

剛好黃振東也還沒走,於是她就帶着黃振東還有蔣磊一起去了斯文家。

在車上,蔣艷陽出於好奇,對黃振東說道:“東東,那首歌你應該也學了一點,要不你先給我哼哼幾句?我聽聽到底是什麼歌,這麼難!”

黃振東真心無語呀,什麼叫哼哼幾句呢?我又不是豬,怎麼哼哼呀。

可老闆開口啦,他又能怎麼辦?只能“哼哼”幾句唄。

他小聲的唱了一小段,蔣艷陽聽了點點頭表示可以啦,接着評價道:“我覺得不難呀,怎麼你就唱不下來呢?”

黃振東不想講話,把視線看向車窗外,蔣磊坐在他們對面悄悄擦汗,心說我姐得罪人的本事可不是蓋的,黃振東心理再脆弱一點估計就要推開車門往下跳了吧。

蔣艷陽說完其實也知道不太合適,於是很快又說道:“我不懂啦,等等聽斯文姐怎麼說!”

到了目的地一下車,沒有意外的,兩個人都被斯文家的豪氣震撼到了,蔣磊還小聲的問他姐:“斯文姐的老公是不是比姐夫有錢呀?”

蔣艷陽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比你姐夫有錢。”

因為他們姐弟倆的聲音其實沒有很小,斯文也聽到了,所以笑着說道:“你姐夫的錢比我老公可多多啦,只不過他們兩口子都小氣的很,有錢不捨得花。”

蔣磊不能理解她的話,因為姐夫明明就不小氣呀,想幫着姐姐姐夫辯解幾句,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看到蔣艷陽一副鎮定的樣子,應該不介意,所以也就算了,假裝沒聽到好啦。

進了客廳做好,人家斯文根本沒有像蔣艷陽這麼沒文化的讓黃振東“哼哼”,直接要了譜子過去,低頭看了起來。

隔了一會,抬起頭,說道:“這是閔青山寫的?”

黃振東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很誇張?我說呀,他寫這首歌就是為了折磨人的。”

斯文茫然的目視前方陷入沉思,因為害怕影響斯文這種藝術家的氣質要發散,所以其他人都沒敢講話,坐等她自己收神通。

還好,沒有用很久,斯文站了起來,說道:“走,咱們去琴房試試。”

她前面帶路,蔣艷陽他們在後面跟着,走了好一會才到琴房。

蔣磊又小聲的和他姐說道:“姐,斯文姐家也太大了吧,這要是萬一尿急可怎麼辦,好不到憋壞了呀。”

蔣艷陽笑着推了弟弟一把沒說話,斯文整個人都在迷茫中呢,根本沒在意他們說的是什麼。

說是琴房,其實這是一個有着一整面落地玻璃牆的偏廳,一張巨大的白色三角鋼琴擺在那裡,斯文走過去,坐下,把譜子放到譜架上,開始彈揍那首歌的旋律。

黃振東剛跟着唱了一句,就聽到斯文嚴厲的說道:“別出聲,這是我的調,不用影響我!”

黃振東只好退到一邊,和蔣艷陽他們站到一起,聽着斯文翻來覆去的彈奏,過了一會,她又開始邊彈邊唱了起來。

怎麼說呢,斯文唱的確實要比黃振東剛才給蔣艷陽“哼哼”的好聽,可也沒有多動聽,反而因為忽高忽低的旋律,讓人總是走神。

像蔣艷陽這會就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個偏廳的裝修上去啦,蔣磊則是開始盤算這架鋼琴的價錢,幾萬塊肯定要的吧

只有黃振東在心裡小聲的跟着斯文唱,越唱越佩服斯文,才剛剛拿到譜子,竟然就已經比他唱得好聽了呢。

斯文忽然停了下來,整個偏廳馬上陷入了一陣寧靜當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黃振東,其實這首歌高雅低音都不算特別誇張的。”

黃振東馬上搖着頭,說道:“還不誇張?我唱一半就要斷氣了!”

斯文解釋道:“我知道呀,可這不是音高的問題,只不過是你的氣不夠而已。”

黃振東愣愣的問道:“啥?氣不夠?”

斯文點了點頭,說道:“是呀,這首歌的高音區太集中啦,你連着唱肯定不行。”

黃振東麻灰色問道:“那可怎麼辦?”

斯文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而看向蔣艷陽,問道:“喂,黃真的的經紀人,這首歌的監製找到人沒有?”

蔣艷陽被她問的有些茫然,說道:“監製?什麼監製?”

斯文無奈的說道:“你要錄歌難道不需要監製嗎?”

蔣艷陽“哦”了一聲,隨即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斯文笑了笑,說道:“我可以一天之內讓黃振東把這首歌唱下來,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做這首歌的監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