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於是晚上的時候秦敬業和洛書年遭了殃。

“墨姐,你太過分了”,洛書年捂臉怒斥因嘔吐過幾次面孔蒼白卻還笑着的某人。

“你別過來”,秦敬業見墨以濃往他的方向移動,如耗子見到貓急忙躲開。

墨以濃拉住秦敬業的衣角,自以為的笑顏如花語帶哀求,“秦大哥,我再試驗最後一次”。

秦敬業滿臉嫌棄的用力拽着自己的衣服,考慮到墨以濃的手腕有頑疾,乾脆將身上的外套給脫掉了,逃離現場時嘴裡振振有詞。

“邊去,剛剛你還說最後一次,你的嘴和床上的男人一樣不可信。”

秦敬業離自己太遠,墨以濃轉而攻擊近處的洛書年,她一個熊抱,成功捕捉洛書年。

用力轉頭,洛書年恨不得將頭轉一百八十度,保持着她的嘰嘰喳喳。

“哎呀,墨姐,我求你了,你別傷害我的自信心了;你沒親身經歷不知道,有人看到你就吐時有多傷自尊。”

如藤蔓纏住大樹,墨以濃死死的鉗制着洛書年,不惜下血本的哄着。

“幫幫忙嗎,姐若是真的好了,龍蝦鮑魚燕窩咱們天天吃。”

“我不要”,說著洛書年趁墨以濃不備成功脫身,為避免自己再遭毒手支招,“墨姐,不如你照着鏡子慢慢做實驗吧”。

看來他們二人鐵了心不會幫自己,墨以濃真的考慮起洛書年的建議,走向不遠處的鏡子。

咦,她打了個寒顫,自己看自己然後去吐,感覺怪怪的呢。

對着鏡子做鬼臉十幾分鐘後,墨以濃放棄了繼續實驗的想法,喊他們下來。

幾番確認墨以濃正常後,他們才施施然下樓。

保險起見洛書年捂着臉,從手指縫隙中瞧着墨以濃恢復了三分人氣的臉,“墨姐,你真的好了嗎”。

旁邊以備不急之需又穿一件外套的秦敬業同意很關心這個話題,看向兩人。

五分開心還有五分不確定,墨以濃臉上開心的成分居多,不確定的說著,“應該是好了吧,實驗參照物太少,要不哪天約佟唯天出來試試”。

畢竟,她想嘔吐的心理對佟唯天最嚴重。

“打住”,秦敬業打斷墨以濃的話,他嘴角的弧度很大似是開心似是嘲諷,“他如今啊可顧不上你,巨墨市商業圈已經颳起旋風,全部在等着看佟氏企業的笑話”。

秦敬業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止網上,當地的報紙和電視台都有預先打招呼,刊登和播放着不同類別的專家,針對佟氏企業幾天前佟唯天新聞發布會上,大肆宣揚的超高質碳素應用問題,滿滿的言辭鋒利的大寫的反駁。

整個巨墨市都有些被這個消息震驚到,因佟氏企業最近各種消息真真假假,不確定的眾人,各自抱着不同的立場,或希望消息是假的企圖參與進超高質碳素的項目中去,或希望消息是真的企圖在關鍵時刻瓜分掉佟氏企業。

佟氏企業如今真真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佟氏家族難得的團結在一起,各方同時出動,四處尋找着各個專家,想要進行反撲。

只能說當初的洛書年確實是個門外漢,她的暢想通俗易懂,容易被人接受,卻也離真正的科學十萬八千里,至少佟家目前能夠接觸上的專家,皆沒有願意用自己一輩子的聲名去幫忙擔保,為佟氏企業保駕護航的;就連當初新聞發布會上邀請的半吊子專家都不肯再次出面。

必須讓佟氏企業陷入的危機再深一點,第二天,秦敬業驅車趕去巨墨市,背着三和公司何老歪見了他的兒子。

墨以濃等人卻不知道,佟老爺子為了佟家已經拿出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連夜讓意志消沉的佟仲天乘飛機去了歐洲意國的英家。

當然,這裡還是要說一下的,最後墨以濃禍害的對象,變成了視頻那端的顧之夕;墨以濃的卧室二半夜都在飄蕩着顧之夕豪言要殺了墨以濃的話語。

墨以濃可沒管那些,一天吐了不下十次,她身體虛得厲害,睡得可香啦。

都說一天之計在於晨,嘉贏辦公樓民濟生物剛剛結束晨會,墨以濃分配完相應的工作,着手研究起是等兩個月的時間註冊新公司,還是再努力努力說服康民葯業的孫總將公司轉讓給她。

這時文員敲門說大唐國際的唐總來了。

這話弄得墨以濃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唐承衍來了。

他來幹嘛?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敲門,墨以濃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她還以為他會按照往常的脾氣大步直接進來呢。

額,還有她更意想不到的;偶像包袱那麼重的人,不可思議的戴着口罩。

莫非他生病了?

小文員端了杯白水恭恭敬敬的放在他面前,然後出去了。

唐承衍拿起一次性紙杯,口罩擋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過他皺着的眉頭猜出他對白水的不滿。

她先看不下去,“要麼對付喝,要麼別喝;還有,你來幹嘛”。

想了想他將水杯放在桌面上,把玩着紙杯的邊緣有一會才緩緩的抬頭去看她,精緻的小臉一如昨天的蒼白,不知是仍舊反胃造成還是沒休息好;他的聲音輕微發啞。

“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昨天吐得次數太多,身體被折磨完了,今早只喝點粥,她雖不至於強撐着身體,但真心不好受,她還在想趕快忙完工作,過會去唐人酒店休息。

“我幫你預約了米國最著名的心理醫生,這是聯繫方式”,說著他起身將一張卡片放在她的面前。

拿起名片她看了看,莫名的心裡有些抵觸,才發現,她不喜歡他將自己當做病人;本來雀躍的想用他做實驗的想法,被拋棄掉,她聳肩後慵懶的開口。

“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心理準備受傷害的她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他想了一會,沒有找到能夠勸她接受心理治療的語言,緩了緩情緒才淡淡的開口。

“半個月了,你該回去上班了。”

算一算她請假的時間確實快到了,不懂他催促自己回去上班究竟什麼意思,“按照請假條來,下周一我過去”。

男人把玩着紙杯的手停住,額間是晦澀的陰暗,他隔着口罩嘆了口氣,輕輕開口。

“不用顧忌太多,我會躲着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