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員拿出幾款最新款式的鑽戒,墨以濃挑比較喜歡的兩款,拿在手裡比對着。
看着墨以濃手裡的鑽戒,唐承衍若有所思,但沒說什麼。
手裡亮閃閃的戒指,不那麼合心意,墨以濃偷偷的看了唐承衍一眼,他正在專心的挑選男款戒指。
發覺她的偷窺,他揉了揉欲言又止的小腦袋,“想說什麼”。
“我想要這種一對的。”
順着纖細的手指,他看到展櫃里非常樸素的情侶鉑金對戒,唯一奢侈的地方大概就是中間鑲嵌的不足五分的鑽石了。
不是說女人都愛鴿子蛋嗎,怎麼他家小助理人小喜歡的東西也小呢,不過她手指着的兩枚戒指一看便是一對,寓意倒是很不錯。
“確定?”
她點頭。
導購員還以為按照中午時唐承衍的套路,她又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沒想到面前的女子一下子將價格降低四五十倍,微微不高興。
“唐太太,如果您喜歡情侶款式的戒指,這邊有幾款奢華同時還符合您要求的。”
唐承衍的目光倒是隨着導購員而去,他總覺得沒去自家旗下的珠寶店訂做戒指已是虧待了她;他想沒人會不承認,金錢的價值有時恰恰能代表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重視。
導購員的態度招人不喜,墨以濃拉了下唐承衍的衣袖。
“奢華款工作時戴着不方便。”
奢華的東西給人轟轟烈烈的錯覺,她不喜歡轟轟烈烈,喜歡安安靜靜的細水長流。
握住小手,結婚第一天他怎會不如她的意願,而且想補償有太多的方式,“都聽你的”。
刷卡結賬,導購員將包好的戒指遞給唐承衍。
他丟掉包裝,將兩枚戒指放在同一個戒指盒裡,然後將小盒子放進自己外套兜內。
墨以濃全程看着男人的舉動,疑惑,戒指不應該給她一個嗎,他幹嘛都裝起來。
難不成自己自作多情,他不是為自己選得戒指?
想提醒或者問一下,猶豫着會不會顯得自己很不矜持,便作罷。
車上,墨以濃坐在副駕駛位置,還在糾結戒指為什麼不給她,尋找着能拐到戒指上的話題。
“去哪啊,你餓了吧,要不先吃飯。”
市區內車子多,他專心的開車,“先回唐人酒店收拾東西,然後我們回南灣別墅,我讓宋嫂準備完晚餐提前下班”,然後他話鋒一轉,聲音尾聲調高,“老婆,明白我的意思吧”。
什麼明白,他分明是提醒好不好。
忍不住輕笑出聲,漸漸的笑聲變大,總之笑容裡面內容很多;悶聲的回答着,“明白”。
他不解,按說以她的性格不至於開心成這樣啊,直覺裡面有問題。
“笑什麼呢,從實招來,不然晚上有你受的。”
轉頭看向車窗外,她強壓住笑意後,故意嬌聲的說著,“怎麼辦吶,我來大姨媽了”。
車子馬上停在路邊,男人看着女人寫滿你奈我何的臉,不甘心的伸手,然後不可思議的大聲問着。
“上午還沒有呢?”
她得意的晃了晃小腦袋。
“中午來的,而且反正碳質公司股份你還沒弄到手,大姨媽來和不來一回事。”
“行,你厲害,洞房花燭夜,你敢給我整這麼一手。”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宋嫂,晚餐不要麻辣口味,再加一份湯。”
看他吃癟她怎麼那麼開心,不過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他的心情真心不美麗,湊到她那邊重重的親了一下,再次啟動車子。
“不用你瑟,我有招收拾你。”
她沒將不相信三個字說出口,但清晰的寫在臉上,男人餘光發現後,止不住的慪火。
沒一會唐人酒店到了,頂層唐承衍需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幾份不重要的文件而已。
趁唐承衍收拾東西的時間,墨以濃確定他無暇顧及自己後,悄悄的下樓。
她記起唐人酒店她的房間還有點材料需要帶走,雖然並不重要也不着急用,但她不想再跑一次。
收拾東西的唐承衍早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在她離開後,悄悄的跟了上去。
發現她乘坐的電梯停在熟悉的標準間樓層,他腦海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下樓的墨以濃叫樓層服務員辦理退房。
樓層服務員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將押金退款至銀行卡的相關單據交給她。
和大哥住過的房間告別,墨以濃退出房間。
開門,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嚇得大喊一聲,“媽呀”。
門口唐承衍雙手交叉胸前,面色些許暗沉,“老婆,不解釋下嗎”。
早知道會被他撞見,她情願多跑過來一次;假假的笑了笑,“我認為結婚第一天,像這種小事我們將它共同忘記比較好”。
“小事?”
“領證之前的事情,都是小事,哈。”
他挪了一步,將人擋在門口,“身為你的監護人,我鄭重的告訴你,不準給我戴綠帽子”。
兩人才領證,她希望他們的婚姻,不管真假不管時間跨度短或長,都能夠有個好的開始;而且自己突來大姨媽的事情,的確將他打擊夠嗆,她不吝嗇語言的哄着。
“不會,我老公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相貌堂堂、儀錶不凡、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我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掐住她精緻的小臉,男人想用力氣,卻捨不得。
“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以後圍着我一個男人轉,知道不?”
男人也不想這麼好的日子,被以前的遺留問題困擾,想着給蘇辰摯打電話,催催他儘早搞定顧之夕,便結束小小的房間插曲,兩人一起回了唐承衍的南灣別墅。
南灣別墅墨以濃來過一次,緊鄰海邊不說,四周都是類似的庭院別墅區,很安靜。
兩人進屋的時候,照顧唐承衍起居的宋嫂剛剛離開。
拎着墨以濃的行李箱子,唐承衍將她帶到她住過一晚的房間。
床單窗帘有換過,布置不變,充滿男性的氣息。
莫名的墨以濃彆扭起來,有點期待有點害怕,說白了,他們的進程太快了;明知不可能試探的問着,“要不我住客房吧”。
他的回答很簡單,“你自己說可能嗎”。
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己忽然矯情起來,“可是說好的,股份沒到手之前不能碰我的”。
明明領證以後都很默認他毫不掩飾的意圖,他不理解她突然較真做什麼,不過既然她想要個台階,他給。
“乖,我們睡一起是培養夫妻感情,擦槍走火的事情等發生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