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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坐后座,司機開車了。

茅小雨握着駱波的手,緊了緊,挑個眼色示意他,這個司機沒問題吧?

駱波擠眨眼,表示:有問題也沒關係。

“哦。”茅小雨安心等着。

帝都的道路,大多數是擁堵的,所以他們走走停停,似乎沒怎麼走遠?

“兩位,這條主路比較堵,我知道有胡同可以節省時間,要不要改道?”司機側頭問。

駱波懶洋洋:“要。”

“行。”司機馬上變道,改走胡同。

胡同也擠,人來人往,車不少,橫衝直撞的電動車更是完全無視交通法規,到處亂竄。

司機小心開着車,躲着行人,躲着電動車,好幾次差點跟別人撞上,幸好避過了。

司機皺眉:怪了,怎麼這麼順?

明明說好了,故意製造一起交通意外,逼這兩人下車的?怎麼回事?

駱波冷笑:有他在,怎麼會發生交通意外?

車內暗流涌動,茅小雨明顯感到了,看看駱波,又從後視鏡看向司機。

“師傅,麻煩開快點。我們約了人,很重要,不能遲到的。”

“小姐,這已經很快了。”司機額頭有細汗滲出。

見鬼了!

怎麼這麼順利?

眼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司機心一橫,故意避讓行人,撞到欄杆上,很不好意思轉頭:“對不起,我撞到欄杆了。你們改搭別的車吧?”

“好啊。”駱波牽着茅小雨下車。

舉目一望,嗯,有兩輛車趕到,也停下來。

“快走。”駱波低聲道。

“大白天的,他們追上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吧?”

“難說。也許他們已經想好台詞了,就算把我們拖走,路人們也不會管閑事。”駱波帶着她穿行在各色路人中。

茅小雨搖頭咬牙:“太可惡了!至於嗎?姓金的,至於嗎?”

“事關重大,他不可能掉以輕心的。”駱波拐進一座商場。

商場人多,店鋪也多。

直接奔了另一側門,駱波回頭撒下簡單的結界,暫時可以讓追來的人‘鬼打牆’不過時效不久就是了。

茅小雨失笑:“我們這是,地下工作者?”

“還不如地下工作者呢?他們好歹有接應的同伴。我們呢,啥都沒有。”駱波也笑,帶着她直奔中學校門。

“還沒到放學時間呢?”茅小雨憂:“魏太太也還沒來,我們就站校門口等嗎?”

“當然不是。”駱波早就想好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等她的車出現,再去攔車就好了嘛。”

“攔車?”茅小雨又要笑了:“攔車告狀啊?”

“調皮。”駱波輕敲她一下。

著名中學,還不是一般子弟能進的。

本來中午是管飯的。不過魏太太擔心學校食堂的飯不好吃,小兒子會吃不慣,所以每天中午都會自己做了午飯親自送過來。

魏太太有輛保姆車,專門接收兒女,中餐也就在車上解決。

快到中午了,保姆車如約而來。

駱波和茅小雨躲在一旁,看着魏太太接過壯實的小兒子回車上,笑容很溫柔的,給抹嘴遞水,母愛很明顯。

駱波悄悄看一眼茅小雨,低聲:“你沒事吧?”

“沒事。”茅小雨咬咬唇:“我內心毫無波瀾。”

“哦。”駱波不作聲了。

她明顯缺失母愛,親眼看到生母對小兒子這麼親昵有愛,真的能做到情緒平穩?那也是修鍊到家了。

快到學校上課時間了。

左小公子下車,跟溫婉的母親揮手道別,快樂的小跑進了校門。

魏夫人慈愛的目送小兒子背影消失在眼帘,微笑轉身。

“魏夫人,你好。”駱波和茅小雨衝破保鏢的防線,直接就站到她面前:“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魏夫人看一眼驚慌失措的保鏢,擺擺手:“可以。”

是兩個素不相識的年輕男女。按常理,她不該理睬的,直接叫保鏢架走就行了。

可是對上那個青秀的女孩,她說了相反的意思。

“謝謝。”駱波看一眼呆怔的茅小雨:“我們不會傷害你。真的只是想跟你說一件要緊事。”

“好。”魏夫人做個手勢:“車上說吧。”

“請。”駱波當然求之不得。

車門緩緩關上。

茅小雨終於開口了,聲音有點忐忑:“魏夫人,你,就這麼放心跟我們單獨待車內?”

“是呀,我也不知為什麼,就是相信你們。”魏夫人很和氣,一直笑眯眯的。

駱波笑了,握緊茅小雨的手,先做了自我介紹:“魏夫人,我叫駱波,她是我未婚妻,茅小雨。”

“嗯。”魏夫人眼光看向茅小雨。

不知為什麼,越看越是順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緣?

“魏夫人,你為什麼一直在看我未婚妻?”駱波明知故問。

魏夫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我只是覺得這位小雨姑娘,特別投我的緣罷了。”

“夫人是說,你看我未婚妻,很順眼?”

“可以這麼說吧。”魏夫人伸手欲拉茅小雨,被她躲過了。

魏夫人訕訕,嘆笑,問駱波:“你們有什麼要緊事,說吧。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馬上就要去參加一個慈善酒會……”

駱波深吸口氣,又看一眼茅小雨,直視着魏夫人:“這件事,跟你二十多年前,失蹤的大女兒有關。”

魏夫人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凝固。

“你別激動,也別生氣。我們不是故意來刺激你的,也不是故意來詐你。”駱波搶先安撫她:“只是來告訴你事實真相。”

魏千千不可置信搖頭,眼神忽然犀利:“你是什麼人?”

“我是H城長生典當鋪的老闆。”駱波從容沉靜答。

“哼。”魏千千失笑,看向茅小雨的眼神,不再親切,而是輕蔑:“你是不是想說,我的女兒,還活着?”

“當然還活着。而且我知道更多真相。比如保姆之死,比如保姆是怎麼逃到外地去的?比如主使人是誰?再比如,當年的關鍵證人,又是誰?”

魏千千愣了。

這麼聽起來,這個英俊的年輕人,是有備而來,也不完是來誆她的?

“你想要什麼?”魏千千戒心仍在。

駱波堅定搖頭:“我什麼都不要。只要還原當年事實真相。讓作惡的人,得到應有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