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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着顏兮和自己替身邱風逸離去的林一航,瞬間,渾身仿似一堵堅固的城牆塌坍了般,向著身後癱軟了下去。

這時,眼疾手快的蘇卿一見兒子這樣,趕緊一把扶住了向後傾去的身子。

“一航!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呀,你一定要振作!我們和顏兮也處了好幾年的時間了。當初,你是那麼一個不值一提的混世魔王,她都不曾嫌棄你,而且不管多苦多累的幫你補習功課!而今,她更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你,和那個冒牌貨一起走的!相信媽,她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你明白嗎?”

經歷了大半生起起伏伏,人情冷暖的蘇卿,自然能先兒子一航一步看清顏兮和邱風逸一起離去的原因。縱然,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她的直覺卻比一般人來的准很多。

聽到母親這一席話的林一航,心裡的那股天崩地裂的感覺,這才減輕了一些。他那眼看着向後傾去的身子,這才在母親蘇卿的幫扶下,重新穩住了心神。

“媽,你知道嗎?現在我真的不能沒有顏兮!你知道嗎,她就是我的命!她就是我這一生追逐的所有!能擁有她,我就是等於擁有了整個的全世界!你知道嗎?當年,她一開始喜歡的人是我小表弟子墨時,我的心裡有多痛嗎?那是一種不能說,卻又不得不去祝福,卻又無力遠離,還要時刻護她安全的感覺……媽,如今,我好不容易和她走到了一起,她卻……”

這麼多年來,林一航也是第一次在母親蘇卿的近前,徹底得敞開了他年輕的心扉。也是第一次講起了他,子墨,白玉鋒,還有顏兮他們幾人的恩怨情仇。

蘇卿就這麼看著兒子痛並快樂的心事,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說什麼?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做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一邊聽著兒子心事的蘇卿,一邊安撫著兒子重新來到丈夫林翔的病房裡。

攙扶著兒子剛剛走進病房,就聽到病床上傳來丈夫林翔虛弱的問話聲,“一航,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對了,顏兮呢?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嗎?”

此刻,一航的臉色比起顏兮剛剛和邱風逸一起離去時的樣子,要好了一點。只是,蒼白的還是有點的嚇人。

從他活過的二十一年以來,從來都沒有過,像現在這般的絕望。絕望的他,就彷彿自己整個的世界都已經完全的坍塌,毫無縫隙的將他徹底壓在了下面!就彷彿,和她此生再也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了。而他就像看到了自己會像曾經被她喜歡過的子墨,因為種種不可抗的現實因素,卻又不得不註定了,只能成為她生命中再也回不去的過客。

蘇卿將渾身無力的兒子攙扶着,在病床旁邊的一把皮質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對身邊還是一臉詢問的丈夫說道,“顏兮和一航生的一模一樣的那個邱風逸一起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蘇卿?你再說一遍?”聽到這話的林翔,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未來兒媳顏兮,會在他們家最困難的時刻,他的二十幾家大型連鎖超市被憶青撤出五億股份時--

,會在他被人算計,而他最狼狽的時刻。離開他唯一的兒子,離開他們的家了。

這讓早就將她視作家人的他,情何以堪?

這一陣情緒的猛烈起伏,使得他不受控制的“咳咳咳……”了起來。

“老林,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我總感覺顏兮她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拋下咱們一航,和那個冒牌貨一走了之!畢竟,她和一航訂婚這都近三年了。要不,這樣。”

蘇卿說著話,將頭轉向一航所做的方向,“一航,你先振作起來。你爸這裡有我照顧着,你就暗地裡回家一趟,先不驚動他們二人,看看他們在咱家裡到底想做什麼?如果,那個冒牌貨真的在做一些危機到你爸,危機到咱家的事情,或者,顏兮離開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就向你的朋友牧野發出求助,你們二人一起將那個冒牌貨繩之以法!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

這可真是一句話點醒了林一航這個夢中人!

而他就像看到了,一絲坍塌在他上空的曙光。

對!目前,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母親所分析出的話語!

平時遇事一向冷靜睿智,思維縝密的自己。怎麼遇到顏兮和另一個男孩走了,自己就變的方寸大亂,整個人都像被什麼給硬生生的掏空了一般呢?

坐在椅子上的林一航,細細的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這才發覺自己真的因為太在乎她,而把整個事情預想的過於悲觀了。

想到這些的他,不自覺的身上似乎又重新擁有了一些力氣。從爸爸病床邊的椅子上站起身子,看了看一臉認真嚴肅瞅着自己的爸爸,還有母親。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短髮,然後又囑咐了父親和母親一些保重身體的話語,便起身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這家醫院。

沒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便驅車來到自己家附近的路邊,將爸爸給自己買的這輛黑色寶馬,停在路邊很大的廣場上。

而他下車後,隨手帶上了車門便開始疾步如飛,嗒嗒嗒的沒過幾分鐘便來到自家的別墅門前。

異常靈敏的身子仿似一道閃電,唰的一下,便翻身越過了別墅的大門。而他繼續順着別墅花園式的庭院小徑,利用一株株高大桂花樹的遮掩,邁出的腳步沒發出一絲的聲音。

輕手輕腳,屏住呼吸的他來到了自家客廳的窗前,但他為了不引起客廳里邱風逸的注意。他於是將自己的身子向著牆壁一側,輕輕一靠。

努力的傾聽着着裡面邱風逸還有顏兮的對話。

“顏兮,你真的打算去了燕都,不去找憶青?”坐在客廳北牆處那一組真皮沙發上的邱風逸,翹着他的二郎腿,弔兒郎當的問着她。

“是的!風逸!其實,你真的不用陪我去南都。我保證,我一定能照顧好自己!決不讓自己有一絲閃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