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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是算命的嗎?

安酒酒傷春悲秋的情緒一掃而空,恨不得穿過手機敲爛安晟的狗頭。

安晟嘲諷完了,不再懟她:“你把那人的具體資料整理了發給我。”

安酒酒問他:“你準備怎麼做?”

安晟很酷的回她:“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沒有我辦不好的事情就行了。”

“……”安酒酒抽了抽嘴角,“好的。小的等您的好消息。”

安晟啪的掛斷了電話。

安酒酒很快將喬可人的信息打聽出來發給安晟,為了讓安晟更有把握,她連喬可人這些年的八卦都扒了出來給寫的清清楚楚,利用職務之便活生生幹了兩天的狗仔,然後整理了厚厚一沓資料發給安晟。

後面還備註:這個人比較難纏,你多花點心思。

結果安晟只看了資料前兩頁,然後打了幾個電話。

第二天,安酒酒收到一條短信,來自她的親哥:搞定。

安酒酒:“……”

這才一下午,他連資料都沒看完吧!

安酒酒立馬給安晟打電話。

安晟懶洋洋的接起來,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安酒酒簡直不能太激動:“你怎麼這麼快就弄好了?!”

安晟很大佬:“這很難嗎?”

當然難!!!

似乎是感受到電話那頭安酒酒腦袋裡的感嘆號,安晟開口道:“我直接找人把她給綁了,問她是要那一筆錢自己同意做骨髓捐贈呢,還是要我找人幫她同意做骨髓捐贈,這人哭了幾分鐘,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

雖然是為了幫她,安酒酒還是沒忍住:“流氓!”

“嗯?”安晟威脅的出聲,“你再說一遍?”

安酒酒慫的很快:“撤回。”

安晟呵呵了她一句:“下個禮拜,她會去簽手術同意書。”

安酒酒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她返回了怎麼辦?”

安晟呵了一聲,聲音有些狠:“她倒是敢。”

安晟在紐約呆了這麼多年,這點手段還是有的,安酒酒嗯了聲:“那你多留意。”

安晟:“放心吧。”

在安酒酒忐忑中,很快到了下周。

安晟找了人看着喬可人,喬可人被逼無奈,只能按照約定,在周一上了飛機前往舊金山。

她覺得她着實有些倒霉。

司明珠這株大樹沒靠上就算了,反倒得罪了司霖沉名聲下滑,好不容易她傍上金主挽回了一些名聲,又被人綁架,強行拉着去做骨髓捐贈。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

她如約去了舊金山,到了醫院,有人在門口接她。

是個護士,年紀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到,眉眼很和善,笑起來眼角有細細的紋路,像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她朝喬可人伸出手,做自我介紹:“您好,喬小姐,我是盛小小,當初就是我聯繫您的。”

喬可人看她一眼,頓時覺得這女人面目可憎起來。

都是拜她所賜她才會來這做什麼骨髓捐贈!

她的骨髓好端端的長在她身上,她幹嘛要捐出去!

她瞥了盛小小一眼,臉色不算太好,沒理她,更沒跟她握手的打算。

盛小小尷尬了片刻,自顧自的收回手,領着她往裡面走:“喬小姐您不用擔心,骨髓捐贈不是要抽取您的骨髓,我們只是需要您的一點造血幹細胞而已,對您的身體完全沒有影響的,而且只需要一小部分便可以拯救一個人的生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這些喬可人在來之前都已經查過來,但是她向來不相信這些說法。

骨髓捐贈,如果只是抽造血細胞的話,為什麼不叫細胞捐贈?

喬可人一臉沒好氣。

盛小小見她似乎沒什麼搭理自己的想法,自顧自說了一會兒,也有些悻悻,便不再多說,只領着她上樓簽合同。

喬可人對這個還是看的很謹慎,生怕漏看一條自己就會被賣了。

她一條一條往下看,目光看到受捐者監護人那一欄的時候,目光頓下來。

上面寫着一個她無比熟悉的名字:安酒酒。

喬可人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再仔細看上一遍,上面三個字還是沒有變化。

她抿了抿唇,裝作隨口閑聊般問盛小小道:“安酒酒?這是孩子的母親?今天也來了嗎?”

安酒酒並沒有跟盛小小細說,所以對喬可人和盛小小之前的恩怨,包括喬可人會同意捐贈的理由盛小小並不知情,只記得安酒酒說過她跟喬可人是認識的,於是哦了一聲,如實回答道:“她今天沒來呀。”

頓了頓,她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喬可人,疑惑的問:“您不認識酒酒嗎?她之前跟我說你們是朋友啊?”

“朋友?”喬可人驚訝片刻,但是演員素養很快讓她反應過來,從善如流的掛了個笑,“你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之前的確是酒酒打電話拜託我的,只不過我沒想到姝姝是她的女兒,所以有些沒回過神。”

盛小小不疑有他,點頭哦了兩聲:“沒關係的,酒酒有她的事情,今天您只要簽個字就好了,手術那天她會過來的。”

喬可人狀似恍然的哦了一聲:“好的,謝謝你。”

盛小小回之一笑。

喬可人轉回臉繼續去看合同。

她將合同快速的看完,然後提起筆,手落在簽名處,筆尖在白紙上點出一個黑色的印,她手動了動,卻忽然頓住,然後抬起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盛小小見她動作停下來,有些奇怪,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再落筆,於是開口叫了她一聲:“在這裡簽字就行了。”

喬可人聽到她的聲音,轉過臉來看她一眼,忽然笑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酒酒說,這個字我們還是下次再簽吧。”

盛小小她會忽然反悔,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有些着急:“那個,你先把字簽了,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啊。”

“不行,”喬可人將筆放下,眼底的笑收起來,神色有些冷的看着盛小小,“你告訴安酒酒,想要我在合同上簽字,救她的寶貝女兒,就親自來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