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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沒再來電話,司霖沉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

安酒酒懸着一顆心放不下來,本想旁敲側擊從紀南郢這邊問點什麼出來,可奈何紀南郢跟司霖沉鬧翻很久,一直沒舍下面子去和好,對司霖沉受傷的事情也絲毫不知情。

安酒酒打探不到消息,又不敢去問安晟,怕安晟再次對司霖沉不利。

連帶着姝姝也察覺到不對勁,問了好幾次為什麼,她的司叔叔還不來看她,是不是他們又吵架了。

安酒酒無言以對。

很快到了周末。

姝姝不用上課,安酒酒便帶着她一起去了醫院看唐易。

因為上次蔣佳佳動的手腳,唐易身體比之前又差了些,一個月醒過來不太可能,安酒酒續交了半年的住院費。

唐人配姝姝玩了一會兒,姝姝卻興緻不高,時不時問安酒酒:“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安酒酒奇怪:“為什麼想要回家?”

姝姝想了一下道:“司叔叔上個星期答應過我,周末要帶我去海洋館的……”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擔心安酒酒不高興,於是又匆匆補充了一句,“雖然在這裡跟唐爺爺和唐叔叔說話也很開心,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司叔叔了,而且媽咪你曾經告訴過我的,做人要信守承諾,可能司叔叔會去家裡找我,如果找不到我,認為姝姝食言了,那就不好了。”

安酒酒聽得心情複雜:“你……跟司叔叔很要好嗎?”

姝姝點點頭:“司叔叔對姝姝很好,跟他一起玩,姝姝很開心。”

安酒酒垂眸,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應了聲好,然後又跟唐人打了招呼,帶姝姝離開了病房。

她給徐毅打了電話,問了司霖沉所在的醫院。

徐毅很快告訴她,掛完安酒酒的電話,又立馬致電司霖沉,讓他做好準備——安酒酒要過來了。

司霖沉躺在床上等。

約莫半個小時,安酒酒提了一籃子水果,一隻手牽着姝姝,敲了病房門。

司霖沉道了聲進。

安酒酒推門進去,裡面的男人穿了一身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臉色有些白,半躺在病床上,面前用支架桌子撐起一台電腦,他一雙好看的手正噼里啪啦的敲着鍵盤。

看起來日理萬機的令人落淚。

安酒酒看向他的胸口,病號服遮着,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司霖沉的臉色泛白,的確是不健康的顏色。

她皺了下眉,還沒說什麼,姝姝已經興高采烈的鬆開她的手跑過去:“司叔叔!”

司霖沉像是不知道她們會突然過來的模樣,轉臉來看,一臉驚訝的模樣,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揚唇笑,伸手摸了摸姝姝的腦袋:“姝姝?你們怎麼來了?”

說著,又皺眉:“徐毅跟你說的?我不是吩咐過他不告訴你的嗎?”

“是姝姝想你了,所以讓我帶她過來找你,我才問的徐毅,”安酒酒走進病房來,看他一--

眼,又看一眼他面前的電腦,皺了眉,“但看起來,你狀態不錯嘛,還能敲得動電腦。”

她放下水果,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面一堆曲線歪歪扭扭,她看不懂,於是收回視線,斜着眼看司霖沉。

司霖沉笑了一下,被她嗆聲倒也不介意,看起來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伸手把電腦合起來,放到一邊,然後把桌子收回去,解釋道:“一個新項目,得親自盯一下。”

安酒酒不知道他傷的有多重,但是聽徐毅那天的口氣像是傷的不輕,而且司霖沉向來不喜歡醫院,如果不是什麼大傷他不會在醫院呆這麼久,於是心裡對司霖沉這麼不愛惜身體的行為又氣又心疼,雖然擔心,但面上卻沒好氣:“知道,你江城龍頭企業的領軍人司大少爺,總歸是要日理萬機一點的。”

司霖沉看她生氣,沉着一張臉,反而覺得她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對不起,我道歉,我不看了還不……”

他話沒說完,安酒酒沒好氣的躲他的手,抬手將他的手一把拍開,卻聽到司霖沉哎了一聲,然後嘶的吸氣。

她趕忙看向他:“怎麼了?”

司霖沉捂着肩膀:“沒什麼,傷口拉了一下。”

安酒酒皺眉站起來,緊張的看着他,想伸手看看具體情況,卻又怕再一次弄疼他:“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疼的很厲害嗎?要不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司霖沉瞧瞧抬眸看她一眼,見她神情緊張,心裡忍不住的竊喜。

他不過是裝疼,卻沒想到這一招這麼有奇效。

他忍着沒笑起來,然後擺了擺手,自己捏了一下肩膀:“沒什麼大事,就是帶了一下而已,沒關係。”

“對不起啊……我忘記你受了傷了,”安酒酒見他捏肩,於是順手的站起來幫他輕輕的捏着肩膀,“這樣會好一點嗎?”

司霖沉樂的享受,點了點頭:“稍微輕一點。”

安酒酒哦哦點頭,一會兒又說:“誰讓你好端端捏我臉,不老實,倒也是你自己活該。”

司霖沉嘗到了甜頭,不跟她扯這個嘴皮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姝姝在一邊看看安酒酒,又看看司霖沉,莫名覺得這個畫面溫馨而和諧。

司叔叔……好像自己的爸爸呀。

她心裏面這個念頭悄悄冒出芽來,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壓下去,不可能的,媽咪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還沒有出現,自己現在想要司叔叔當爸爸,就是背叛了自己的爸爸,不可以的。

她舔了下嘴唇,問司霖沉:“司叔叔,你怎麼受傷了呀?”

司霖沉朝她笑笑:“是司叔叔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受傷了。”

姝姝嘟嘟嘴:“司叔叔你可真不小心。”

司霖沉點頭:“對不起啊,叔叔今天沒辦法陪你去海洋館了。”

姝姝搖頭:“沒關係的,司叔叔你先看好病,姝姝可以下次再去海洋館。”

司霖沉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