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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國將軍唐崇長女,年方十六,處女,容貌傾城,具有武道天賦,曾經是秦城貴族中的一朵金花,追求者無數……更為”拍賣師大聲地鼓吹,然後直接宣布:“起拍價二十萬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二萬金。”

聽完這個報價,整個教坊司流芳街都不可遏止地響起一陣驚呼聲。

這才是真正的天價啊。

至少那些普通貴賓繫上的大部分都,都沒有這個財力去參與競拍。

拍賣會進行到這個程度,基本上到了真正完全屬於頂級貴賓們的遊戲時間了。

兩個強壯的僕婦,神色兇惡,手段羞恥,將固定在人形鋼架上的唐糖,擺弄各種姿勢,白皙如玉的嬌軀,透過身上那一層薄薄的紗衣,可以清晰地看到,近乎於"chi luo",對於任何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來說,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

18號閣樓里,上官雨婷的臉上,露出不忍之色。

但是,她很懂事地並未參與到競拍中去。

一是因為唐蜜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二則是因為她隱約也知道,這位振國將軍長女涉及到了帝國朝堂的爭端,如果參與競拍,只怕是會給李牧帶來麻煩……而任何會對李牧造成麻煩的事情,上官雨婷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不過,李牧這個時候,卻是微微皺眉。

教坊司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擺明了是在羞辱唐糖,一個身子清白的女子,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被擺弄羞辱,不管她最終的下場怎麼樣,但清白都算是被毀掉了。

“我去去就回。”

李牧戴上了銀色鬼笑面具,身穿斗篷帽衫,又取了一件寬袍,離開了閣樓。

……

“二十六萬金,好,15號閣樓的貴賓,出價二十六萬金……”

拍賣師揮舞着錘子的手都在顫抖,這樣的價格,已經超出了以往歷次教坊司拍賣會紀錄,一個新的紀錄,要在他的手中誕生了。

而那兩個惡毒的僕婦,依舊像是在擺弄玩具娃娃一樣,將四肢固定在人形鋼架上的唐糖反轉各種姿勢,讓周圍參與競拍的人,都能看個清清楚楚。

落難的少女,眼裡閃爍着屈辱的淚光,以及殺人一般的憤怒,但卻無濟於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們,怪就怪你自己倒霉。”一個僕婦壓低了聲音,在唐糖的耳邊獰笑,然後故意掀起了唐糖的一截薄紗衣,露出了下面的一截雪白緊緻的小肚子和肚臍眼。

“嗚嗚,嗚嗚嗚……”唐糖劇烈地掙扎,但口中塞着的白綾,讓她根本無法說話。

突然,周圍響起了一片毫無徵兆的驚呼聲。

流芳街上的人群,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詭異的事情一樣。

那醜惡僕婦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帶着白銀鬼笑詭異面具的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兩道寒芒從面具眼孔中射出來,彷彿是兩柄刀,要將她刺穿一樣。

“你……”

僕婦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白銀鬼笑面具人又抬起一巴掌,將另外一個楞在一邊的僕婦,也抽飛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周圍的人群中,又是一陣難以遏制的驚呼。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的出現,是教坊司安排的助興節目,但是現在,他們也意識到,不對,這是有人在砸場子。

教坊司的拍賣師大驚,警惕地後退,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擾亂拍賣大會?”

白銀鬼笑面具人並未回答,而是在沉默中,將一件寬大的衣袍,覆蓋在了屈辱萬分的唐糖的身上,遮住了她近乎於"chi luo"的清白嬌軀,然後又伸手,攏順了她那一頭散亂的長髮。

“拍賣而已,為何如此羞辱她?畢竟是振國將軍的子嗣,唐將軍曾經為西秦帝國立下過功勛的名將,他的後人,不該受此侮辱。”

略帶沙啞的聲音,從白銀鬼笑面具之下傳出。

聲音不大,但卻傳遍了整個流芳街。

人群一陣沉默。

那拍賣師反應過來,驚怒交加地道:“你……你是來砸場子的?好大的膽子,竟敢破壞我教坊司的事情……來人啊,來人啊……”他扯着嗓子大喊了起來。

其實不用他喊,嗖嗖嗖的破空聲之中,已經有數道身影,如電一般射在了主舞台上,四面將銀色鬼笑面具人給圍住了。

這都是教坊司今夜請來維持秩序的精銳宗師級的超一流高手。

“拿下。”

一聲令下,根本不不容辨別,十幾名宗師級超一流高手,齊齊出手。

激蕩的氣流,澎湃的內氣威壓,瞬間似是要將白銀鬼笑面具人撕碎一樣。

“嘿嘿嘿嘿……”冰冷如夜梟一般怪笑聲響起,白銀鬼笑面具人一步踏出,一名教坊司宗師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震,手中的長刀,已經被奪下。

咻!

一道匹練般的白色刀芒,凌空一閃。

所有教坊司的宗師高手,只覺得胸前一震,雄渾無匹的刀氣逼迫而來,將他們全部都劈飛出去,低頭看時,胸甲盡碎,但皮肉無傷。

“再不知好歹,休怪我刀下無情。”

白銀鬼笑面具人站在唐糖的身邊,手中握刀,他的聲音,宛如暗夜之中收割靈魂的夜魔一般,冰冷的令人骨髓生寒。

一抹吞吐不定的詭異刀氣,在刀鋒上閃爍。

“先天?”

教坊司總是高手,皆盡變色。

那一抹刀芒,正是先天真氣的具象化。

毫無疑問,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是一位晉入了先天的無敵強者。

這一下子,所有教坊司宗師高手,戰意瞬間冰消瓦解,別看他們在武林中人的眼中,算得上是超一流的高手,但遇上先天,不管是人數多少,也只有被屠戮的份兒。

……

“嗯?是誰?”

10號閣樓中,王辰的臉上,浮現出了喜色。

公主秦臻看向那個白銀鬼笑面具人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她自然也知道,那樣的羞辱,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意味着什麼,她也特別想要去解決唐糖,像是白銀鬼笑鬼面人一樣,為唐糖披上一件衣服,遮擋軀體,然而,她不能。

因為此時一旦衝動,那接下來,想要救唐夫人,就困難了很多。

在救人和尊嚴之間,她只能選擇前者。

白銀鬼笑面具人的出現,無疑是天降喜訊。

一尊先天境界的刀法大家,會是誰?

如果此人真心幫忙,或者真的是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的話,那今夜營救唐崇遺孀孤女的計劃,成功率就高了許多。

……

“哪裡冒出來這樣一個先天刀法強者?”

15號包間里,白遠、韓斐然等人,面面相覷。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一般的武道強者,難以讓他們感到棘手,但很顯然,一尊如此強勢的先天,還是要稍微顧忌一下的。

“聽口氣,似乎是唐崇的黨羽?”梁逸飛摸着下巴。

韓斐然搖頭:“不可能,唐崇的黨羽,但凡是先天境存在,都不是無名之輩,早就被朝庭一網打盡了,不會有漏網之魚,這個傢伙,應該是一個所謂的俠士了,為唐崇抱打不平,哼,真是找死。”

金軒眼眸中迸發殺意:“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些所謂的俠士了,都該死。”

“且先看看情況再說,要是敢在我們的說中爭搶大小美人,那就送他下地獄。”梁逸飛站起來,吩咐自己身邊的侍衛,去做一些準備了。

……

一號閣樓中。

“怎麼回事?”二皇子站起來,看向主舞台,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意。

劉成龍額頭冷汗直冒。

今夜,怎麼這麼多的變故?

“老夫去送他上路。”兩個殭屍一樣的青灰長袍老人中的鷹鉤鼻,站起來,渾身流轉着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口氣很大,彷彿殺一尊先天,就如捏死一隻小雞一樣。

二皇子搖搖頭:“不可打草驚蛇……成龍,你去解決一下吧。”

劉成龍連忙應命。

……

片刻之後,拍賣繼續進行。

這樣的結果,讓很多人意外。

原本以為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白銀鬼臉面具人丟掉了手中的刀,安靜地站在唐糖的身邊,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劉成龍回到了一號樓閣中復命。

“那人只是不許教坊司折辱唐糖,並不是要搶人,只要為唐糖穿上衣服,他就不再阻撓。”劉成龍道。

他心中有些僥倖,不過拍賣總算是得以進行了。

二皇子淡淡地道:“認出他是什麼人了嗎?”

劉成龍搖頭,道:“長安城的先天,都有了解,不是其中任何一個,刀法大家……屬下記得,李牧也是主修刀法的,但是,李牧戰鬥,想來都是純靠肉身之力爆發,似乎從未展露出過先天真氣。”他捉摸不定。

二皇子點點頭,回頭對那青灰色長袍殭屍二老中的鷹鉤鼻道:“幽長老,你留意一下,跟住這個人,回頭替我處理掉他。”要不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早就解決掉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了,怎會退讓,只要是讓他不高興的人,都該死。

鷹鉤鼻殭屍老者點頭,道:“遵命。”

……

說話之間,外面拍賣場中,堂堂的競標價格,已經被哄抬到了五十萬金,爭奪的雙方,正是10號和15號閣樓,雙方誰也不肯示弱退讓,顯然都是勢在必得。

流芳街上,人群瘋狂無比。

很顯然,這種場面,百年難得一見。

“五十五萬金。”15號閣樓中,白遠咬牙切齒地報出這個數字。

10號閣樓中,王辰正要跟價,卻在這是,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一個教坊司的班主,很有禮貌地在外面大聲地道:“貴客,很抱歉通知一下您,您之前在教坊司出示過的資金保障票據上限已經到了,必須提供新的票據,證明您擁有繼續出價的資本,才能繼續競拍……”

王辰呆住。

錢不夠了。

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