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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的兵器,分為四等,之前說過的,世間大多數的兵器,都是末等,就算是江湖上傳說的那些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也只能算是末等之中的精品而已,都只是凡品,無法承受強大的真氣灌注,所以只能算是凡兵;而凡兵之上便是靈寶,靈寶級的兵器,除了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之外,還具有極強的韌性和真氣傳導能力,可以承受先天境界無敵強者的真氣灌注,且有一倍左右的威力增幅,但靈寶級的兵器,無法承受天人之力的灌注;所以在靈寶之上,還有法寶級兵器,它可以承受天人境的真氣灌注,具有二倍威力的增幅;再往上,便是道寶,這種已經可以說是神魔之兵了,乃是世間極致的兵刃,傳聞具有自己的意識和靈智……”

說道道寶級兵器的時候,劉崇的臉上,充滿了嚮往之色。

道寶級兵器,極為稀少,一旦認主之後,便是普通的合氣境、合意境的武者,亦可持之斬殺先天,這種等級的兵器,一般來說,都可以鎮壓一族的氣運,當世之間,唯有九大神宗、三大帝國、大草原上的異族超級部落,極南之地的一些大型山地、水泊部落,以及一些傳承久遠的妖族聖地,擁有道寶級兵器,輕易不動用。

如果他的手中,有一件道寶級兵器的話,那就可以與李牧對抗,也不至於,成為階下囚。

當然,這是奢望,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李牧聽他說完,大致有了了解。

這就很科學了。

自己的輪迴刀,現在的品秩……恩,大概是可以算靈寶級兵器,但距離法寶、道寶級兵器還遠。

倒是那柄,頗為神奇,不知道是什麼品秩。

“如關山牧場的,便是道寶級兵器,西秦皇室的,傳聞也是道寶級兵器,而其他的各大神宗,帝國,都有道寶級兵器坐鎮。道寶級兵器和聖人,這兩大因素,便是決定一個勢力的能否成為天下第一流勢力的唯一標準。”

劉崇又補充了一句。

李牧看了他一眼。

切,這還要你幫我分析。

“星辰石只能祭煉靈寶級兵器嗎?”他問道,之前,劉崇是這麼說的。

劉崇連忙解釋道:“能煉製靈寶級以上的兵器,當然,想要煉製法寶、道寶,所需要的星辰石不僅是數量巨大,品秩也是極高,一般來說,可遇不可求,否則,法寶、道寶的數量,不會如此之少。”

李牧若有所思:“那如何判斷星辰石的品秩呢?”

“大約是通過重量,色澤,硬度,質地等等,只是,我並非是星陣術士,也不是煉金師,所以並不太清楚。”劉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表現的很老實,他怕李牧一時不爽,把他給砍了。

“那你這幾塊星辰石,品秩如何?”李牧像是玩鐵膽一樣,將那幾枚煙熏黑色的星辰石放在手中不玩。

劉崇一副肉疼之色,道:“大概只是半成品,只能算是原石,其內蘊含著的天外神鐵數量有限,具體想要知道,需要將其解開,才能一目了然,這四枚星辰石,乃是我賭石練手所得。”

賭石?

又他媽的冒出來一個新名詞?

李牧一連串地追問。

很快,在劉崇的解釋之下,李牧弄清楚了。

感情這星辰石,就和地球上的翡翠原石一樣,很少有人單純從外觀上,可以判斷出其真正的價值,必須得真正星陣術士、煉金師,以專業的手法,揭開這原石,才能發現內部是否蘊含著天外神鐵,以及蘊含著的天外神鐵的種類,數量等等,因而在這個世界,也誕生如地球上翡翠原石的賭石一樣的行業。

李牧來了興趣。

這就有意思了。

聽劉崇所說,星辰石因為來自於天外,所以之地特殊,便是天人巔峰境界的強者,也無法以精神力看透其內部的結構,甚至有傳聞,一些蘊含著仙金的星辰石的原石,連聖人也無法看透。

“不知道,我的天眼,能不能將這星辰石原石看透呢?”

他心中琢磨。

但在劉崇的面前,他並不打算展示。

“待下去吧。”

李牧一揮手,劉崇被帶了下去。

天眼神通一掃,初始時竟然無法看透這黑色星辰原石的表層,但當李牧集中精神力,全力催動天眼時,漸漸地覺得,表層那黑色的皮層,開始消失,然後他看到了,在煙熏黑一般的一層石膜之下,包裹着一團大約手指大小的黑色奇異金屬,有針尖般的星星點點的光華在閃爍,彷彿是一個宇宙之中包裹着無數的星辰一般。

“嗯,按照劉崇的說法,這一塊星辰原石中,是有天外金屬的,不算是廢石,只是,那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奇異金屬,到底是哪一類的仙金呢?”

李牧很是好奇。

如此一枚拳頭大小的星辰原石之中,竟然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一枚天外金屬,這個含量,還真的是低啊。

李大魔王,對於星辰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本身,就懂得祭煉鑄器之術,一半都從老神棍哪裡得來,一半是自己從這個世界的鑄器典籍之中揣摩總結,這條路是他自己蹚出來的,輪迴刀就是一個不斷完善的半成品,因此,對於可以鑄造靈寶級以上兵器的星辰石,多多益善。

當然,李牧並無心思朝着鑄器大師的方向發展,亦不想為別人祭煉兵器,他只是想要,將輪迴刀打造成為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兵器——只不過是,李牧這個‘拿得出手’的標準,比別人稍微有點兒高而已。

最終,劉崇被廢掉了功法,連同其他一些黃文遠的僕人、侍女和護衛一起,被趕出了太白縣城。

李牧網開一面,沒有殺掉這些人。

太白縣城外,蜿蜒的山道上,劉崇失魂落魄,再無絲毫道骨仙風的姿態,失去了先天真氣的他,只有大宗師境界的修為了,蒼老的特別明顯,無比虛弱,充滿了怨毒,卻又十分敬畏地看了一眼遠處太白縣城,心中憤怒而又彷徨。

“回神宗,去找黃場主,這筆債,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心裡發狠,丟下了這些護衛,騎着白鶴,衝天而起。

護衛和僕人們,面面相覷,最終也只能順着山道往回走。

太白縣地勢偏僻,處於深山之中,靠腿要走出去,只怕是要五六天才可以,幾個人慾哭無淚。

……

李牧沒想到,才回去的鄭存劍,又急匆匆地來了。

“公子,你真的殺了那黃文遠,這下子可有禍事了。”鄭存劍面色驚惶,無法理解李牧的選擇,之前殺掉二皇子還好說,因為朝中有反對二皇子的勢力,可以為李牧爭取緩衝的時間,但這個黃文遠,情況不一樣,他的祖父黃聖意,可是一個狠角色,極為護短。

鄭存劍無法理解,為什麼,李牧要一次次地去招惹這麼多的大人物,非要給自己如此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