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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想到此處,在仙界該如何行動,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思路。

他甚至都有點兒懷疑。

這一切,是不是早就都在老神棍的掌握之中呢?

或者也是的一部分?

否則,怎麼會偏偏將自己一行,傳送到滄海派的遺址中。

李牧笑了笑。

想起老神棍,他心裡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在被傳送之前的最後一瞬,也未見到那場戰鬥的最後結局,也不知道糟老頭子和太玄書院的眾人,最終有沒有安全潛伏遁去。

以糟老頭子的手段,應該是成功了吧。

搖搖頭,將紛亂的思緒,從腦子裡驅趕出去。

李牧開始翻閱那本記載着心法的書簡。

這門心法,乃是滄海派的修行總綱,滄海派的劍、丹、陣、御獸四絕神通,都是從這一修行總綱之中衍化出來,極為神妙。

李牧用三天時間,大約將這總綱吃透之後,傳授給了小九、袁吼和地球流氓虎。

袁吼倒是修鍊認真。

但一狗一虎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這倆貨,依舊熱衷於在滄海派的遺址中,四處搜尋,想要搜出傳承寶物之類的東西。

時間流逝。

轉眼就一個月時間過去。

李牧一直都留在lùhào然的書庫之中,閱讀,修鍊。

他已經將一身真元,通過修鍊,都轉化成為了仙元,渾身道骨仙風,仙氣飄飄,當真是如同在世仙人一般。

至此,李牧的修為境界,總算是再進一步。

單論修為,他在奴仙境界。

但論戰力,不算暗金冥刀,可斬飛仙。

算上暗金冥刀,則連謫仙巔峰,亦可數回合之內斬之。

“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的最佳選擇,應該將修為,再提升一個境界,出去行走仙界,才能更有把握,此處人跡罕至,正是適合修鍊,不妨再留一段時間。”

李牧想法清晰。

接下來約小半年的時間,李牧一行,就都留在這滄海派遺址之中。

李牧將當初方畫眉所贈的那顆和幾個單位的仙晶,都全部煉化,同時將星辰之心中的所有能量,亦全部都煉入體內。

他的修為,在飛速地提升着。

至半年後,已經是飛仙境初階的修為。

整個人已經徹底脫胎換骨,由凡體進入了仙體。

不過,修鍊境界提升,一些中所描述的修為神通,卻略有不同。

李牧思忖,這乃是因為,lùhào然留下的這部修鍊功法,乃是數萬年之前,仙崩時代的心法,其上描述的諸多神通,修為特徵,與仙崩之前吻合,與當代仙界的諸多景象,自然也是有所不同。

但,這種差別,問題並不嚴重。

李牧修鍊值至飛仙境,身上的各種修鍊資源,算是徹底告罄。

他亦是有針對性地,將lùhào然的御獸絕學,也揣摩研習,記在腦海之內。

再留在這仙門遺址中,就沒有了意義。

靜極思動。

應該出去走一走了。

李牧一身滄海派的修為仙元,來到藏書庫中央的lùhào然畫像面前,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地行禮。

行禮完畢,李牧正要離開。

突然,那掛在牆壁上的畫像,竟是發出一聲嘆息。

李牧一怔,心神狂跳。

那畫像開口說話:“吾之傳承,盡在你身,可願拜入我滄海派,拜我為師?”

李牧強壓心中驚訝。

他之前也曾用法眼仔細觀察過這畫像,並未奇特之處。

誰知道竟然暗藏玄機,畫像竟然可以開口說話。

難道是lùhào然未死,寄魂於其內?

略微思忖,李牧在畫像前行禮,道:“弟子願意。”

他學了滄海派的心法,也學了lùhào然的御獸秘術,算得上是半個滄海派弟子,對此也並沒有什麼排斥。

“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滄海派御獸一脈,唯一單傳弟子了。”

那畫像開口,面部表情也有變化,頗為欣慰的樣子。

同時,一團柔光,從畫像中飄飛出來。

李牧一看,卻是一塊身份銘牌,一套白色制式衣袍學子,以及一個製作精巧的銀色手環。

“仙崩浩劫降臨,我滄海派追隨,奮力一掙,卻遭袍澤背叛,未能逃過這一劫,至今,傳承已斷,山門已滅,唯一一線生機,應在你的身上,為師不求你復仇,但求你保住滄海這傳承,將之存續下去即可。”

“仙門遺址之內,還有劉青峰、林一行與楚長風三位長老的劍、丹與陣法傳承在內,若你未曾發現,可照為師所留玉冊所書,找到藏書地點,一併取之,自己修鍊亦可,尋找有緣之人亦可,傳承下去便是功德一件。”

“此地生路斷絕,轉生池唯一一點靈氣,已經耗盡,自此之後,怕是再無人會來了。”

畫像上的lùhào然,語氣平和,略帶滄桑,一一述來。

李牧都仔細記下。

等到一切都交代完畢,畫像之上,lùhào然的身影,逐漸暗淡下去,似是仙力耗盡一般。

李牧跪在畫像前,恭敬地行禮。

lùhào然當年號稱,名頭極大,但為人卻是生性平和,不喜殺戮。

所以這藏書庫,以及之前的通道中,都未曾設置絲毫的禁制障礙,所交代之事,也未曾多提及當年之時,不求李牧為滄海派復仇,只想着滄海一脈的傳承可以延續。

此人心境,遠非普通仙人,可以媲美。

而他賜下的白色仙衣,名曰,乃是當初滄海派核心真傳弟子的制式衣袍,五品仙器級別的防禦之物。

那銀色名牌,也不簡單,乃是一件儲物仙器。

其內存有lùhào然多年積蓄,有仙晶、礦石、以及造型、品秩不一的大小數百件御獸仙器,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修行心法,不盡相同。

李牧一看便知,這位真正的財富和積蓄,其實都在這身份銘牌之中。

若是有人來到這書庫之中,如小九那般,對於書冊書簡,並無興趣,失望離開,或者是將此地書冊書簡都搬走的話,只怕是永遠都無法得到lùhào然的真正認同,這些財富,也不會被賜下來。

一飲一啄,皆由己定。

倒是那銀色手環,乃是當年lùhào然的隨身至寶,一件罕見的超品仙器,憑藉此環,lùhào然打下了威震諸方的之名。

可惜以李牧如今的修為,無法催動此環。

煉化了那枚身份銘牌,李牧將銀色手環,收納進入銘牌空間,又將銘牌納入丹田之內。

之後,又煉化,一念之間,便可穿着在身,且隨着心意,可做多種變化,就算是依照李牧的念頭,化作一身李寧運動服套裝都可以。

李牧收下這一切,走出藏書庫,將朱紅雙門,再度封閉封印。

也許這裡以後不會再有人到來,也會還會有。

李牧將其封印,保存完好,日後有緣人來此,當是一番造化。

之後,按照銘牌之內一枚玉冊上所說,李牧帶着袁吼、小九和地球流氓虎,分別在一座隱蔽的崖壁洞府、一處廢墟宮殿下方,以及一片看似普通的樹林中,找到了劉青峰、林一行與楚長風這三位昔日與lùhào然並列的滄海派四大太上長老畢生所學的劍、丹與陣法傳承。

“還是太主人有仙緣啊,我在這遺址中,撅着屁股搜尋了半年,都未曾找到這些密.處,太主人修鍊半年,一下子,就都找全了。”

地球流氓虎狂拍馬屁。

他看着其中楚長風長老留下的陣法傳承流口水。

道理很簡單,陣法可以不用廝殺便保命,也可以陰人,殺人不用刀,簡直不要太爽。

李牧想了想,乾脆將這楚長風的傳承,賜予地球流氓虎。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若是地球流氓虎沒有這方面的仙緣,無法修鍊,再收回來也不遲。

剩下的劍與丹兩門仙道絕學,卻是不適合袁吼與小九,一猴一狗也不感興趣,李牧暫且留下了。

“這仙門遺址中,必定還有其他未發現的寶藏。”

小九無限鬱悶地道。

它也是尋了半年,毫無所獲,李牧一日之間,盡起三處秘寶藏點,真是不甘心啊。

“就算再有仙緣,亦不屬於我們了,強求不得,先離開這裡吧。”

李牧道。

按照lùhào然所留路線圖,李牧四個最終離開了滄海派仙門遺址。

約十天之後,終於走出了蒼耳山。

再半日,來到了一座小型城郭之外。

在仙界經歷了半年多的‘單機’時間,驟然看到城池仙民,李牧心中一振。

遠遠看去,這城郭佔地不大,土牆建築,遠看彷彿是一個慌敗的邊陲荒城一樣。

李牧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中國古代的亂世時期,而不是仙界之中。

城郭共有東南西北四門,每一座城門口,都有身穿黑衣的奴仙弟子看守,但一個個懶散墮怠,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

而出入城門的仙民,也都衣衫襤褸,面有悲苦之色。

一座沒有太多生氣的仙界小城。

李牧四個來到東城門口,抬頭一看,上面一塊岩石牌匾,篆刻三個字,想來便是這城郭的名字了。

“我來到仙界,以一己之力,肯定是無法扭轉局面,需藉助一些仙界宗門大派,一邊尋找王詩雨、花想容的下落,一邊想辦法,調查清楚當年仙崩之事,混入萬仙盟,取得身份和地位,才能保住混沌世界、紫薇星域和地球。”

李牧心中想着,跨步走進城門。

就在這時

“慢着。”

門口的黑衣奴仙守衛首領,猛然開口,喝住了李牧。

補昨天一更。